故人？5

云清寒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张金色符箓，用力掷向阵法中心。符箓在空中化作一道金光，猛地刺入旋转的阵法中。

"轰隆！"

一声巨响，阵法剧烈震动起来，旋转速度骤然变慢，血色光芒也暗淡了几分。那股强大的吸力终于减弱了不少。

云清寒："快走！"

云清寒抓住机会，拉着我的手奋力向外游去。

我被他拽着，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在后面。触碰到他冰凉的手掌，不知为何，我心里竟然涌起一丝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很久以前，也曾有人这样拉着我的手，在危难中带我逃离。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我强行压了下去。我怎么会对这个心机深沉的白月光产生熟悉感？一定是刚才阵法影响了我的神智！

好不容易游出寒潭，云清寒立刻拉着我跑到一块干燥的岩石旁。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脸色也更加苍白，显然强行中断阵法消耗了他不少灵力。

我甩开他的手，警惕地后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湿透的衣袍紧紧贴在身上，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拢了拢衣服，看着云清寒，冷冷地问道：

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救我，又阻止我触碰阵法，现在还去而复返，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云清寒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我，眼神中似乎包含了许多情绪，有无奈，有痛苦，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

云清寒："小玥，我......"

我："别叫我小玥！"

我厉声打断他，

我："我们没那么熟！"

听到我的话，云清寒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轻声说道：

云清寒："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对你没有恶意。"

我："没有恶意？"

我冷笑一声，

我："那你手腕上的玄铁令牌是怎么回事？墨玄老魔头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系统让我杀你，说你和墨玄有关联，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质问脱口而出，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肯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云清寒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震惊：

云清寒："系统？你说什么系统？"

看到他震惊的表情不似作伪，我心里更加疑惑。难道这家伙不知道系统的存在？那他是怎么知道墨玄老魔头的？

我："你少装蒜！"

我冷哼一声，

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墨玄老魔头有勾结！刚才那个阵法，还有你手腕上的令牌，都是证据！"

云清寒看着我，眼神越来越复杂。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问题。就在我忍不住想要再次开口质问时，他突然向前一步，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我的脸颊。

我下意识地后退，厉声喝道：

我："别碰我！"

云清寒的动作顿在半空中，眼中闪过一丝苦涩的笑容。他缓缓收回手，低声说道：

云清寒："小玥，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向你保证，我绝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云清寒："你体内的《噬灵诀》，是不是时常感觉不受控制？"

我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我修炼了《噬灵诀》？这件事我一直隐藏得很好，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