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几十个回合转瞬即逝。
马里挥动着拳头,每一次出击都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两把沉重的铁锤,每一次砸下都足以让人胆寒。
王林却只是在拳影中灵活穿梭,不时贴身闪过马里的攻击,却始终没有还手。
“马里、马里、马里……”
观众们齐声高呼,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随着比赛的进行,越来越多的人将筹码押在了马里身上,赌桌上的金币和银币越堆越高。
王林瞥了一眼那座小山般的赌注,嘴角微微上扬。
对付这种只有蛮力、毫无技巧的对手,他早已成竹在胸。
但他很清楚,冲动出手的是莽夫,盲目打架的是傻子。
每一次出手都必须有目的,而他的目的,不仅仅是赢得比赛,更是赢得更多的利益。
他故意装出一副疲于奔命的模样,让周围的人、下注的人,甚至佣兵公会的工作人员都以为他必输无疑。
毕竟,实力的强弱很难仅凭肉眼判断,但体型的差距却是显而易见的。
王林趁机再次看向赌桌,发现原本就寥寥无几的“自己赢”的赌注,现在更是少得可怜。
除了他自己下的注,就只剩下区区五个铜币。
王林皱了皱眉,心里暗骂:这可不行!老子辛辛苦苦打出来的钱,凭什么便宜了别人?
“宝宝,那几个铜币是谁下的?”
他低声问道。
“是一个看起来很弱的男施法者,就在你五点钟方向。”银龙蛋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她看起来瘦得像排骨,穿着一身破旧的法师袍,脚上还踩着一双快散架的鞋子。”
王林顺着银龙蛋的指引看去,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满脸脏污,手里握着一根破旧的法杖,紧张地盯着赛场。
“呵,这小男孩都穷成这样了,还敢来赌。”王林心里冷笑,“要是输了,她可怎么办?”
“宝宝,帮我算算,那五个铜币能分走多少钱。”
“等一下,我算算。”银龙蛋快速心算后回答:“大概能分走百分之零点三,也就是十二个银币,或者两个金币。”
“这么多?”王林心里一惊。他辛辛苦苦打出来的钱,除了给佣兵公会的场地费,他可不想再分给别人一分一毫。
就在这时,裁判的声音打破了赛场的喧嚣:“你们僵持的时间已经过于长了,如果十分钟内还分不出胜负,我们将判马里获胜。”
王林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至少得找个地方落脚。
他后退一步,这是整场比赛他第一次后退,也是最后一次。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准备出手。
马里见状,以为王林终于要硬碰硬了,兴奋地抡起拳头砸了过来。
然而,王林的动作快如闪电,他先是用一记铁山靠撞入马里的怀中,紧接着勾脚绊倒对方,最后转身一记虎尾腿,狠狠地踢在马里的腹部。
“砰”的一声巨响,马里被踢飞出去,撞倒了好几个观众,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整个人瞬间昏死过去。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刚才还在欢呼的观众们此刻都哑口无言。
王林的这一套连招干净利落,直接终结了比赛。
许多人手里的筹签瞬间变得一文不值,随着马里被抬走,他们的赌注也化为泡影。
王林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他演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
然而,当他走向赌桌准备领取自己的收获时,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喊声。
“犯规,这是犯规!”巴强扯着嗓子大喊。
“对,这局不算!”
“不算,不算!”输钱的人们纷纷附和,试图挽回自己的损失。
王林走到裁判面前,笑呵呵地问道:“我犯规了吗?”
“你没有犯规。”裁判的声音沉稳有力,他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规则已经说得很清楚,生死斗中,除了不能使用武器,可以用身体的任何部位攻击对手的任何部位。胜负标准也很明确,一方主动认输,或者无法继续战斗。”
裁判的话让人群瞬间哑口无言。
“愿赌服输,拿钱来!”王林豪气地说。
然而,当他看到工作人员从赌桌上拿出两个金币交给那个“小男孩”时,王林心里的喜悦瞬间烟消云散。
“我的钱啊!”看着那个男孩拿着钱,笑得像个傻子,王林的心里一阵绞痛。
更让他难受的是,佣兵公会的工作人员又从他应得的份额中拿走了十多枚银币,作为场地费和手续费。
王林感觉自己仿佛得了心脏病,那种心痛,谁能懂?
伤心的不只是王林,还有银龙蛋宝宝。
“我的……我的……我的钱啊……”宝宝哭得稀里哗啦,以至于王林想把它变回铁骨朵插回腰间时,都因为太滑而多次失败。
穿戴好装备后,王林看着那堆金币和银币,犯了愁。
这么多钱,他根本拿不走。
就在这时,一个佣兵公会的工作人员拿着一个挎包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尊敬的先生,是不是经常因为东西太多拿不下而烦恼?”
他推销道:“试试我们这款空间背包吧!它能装下所有没有生命的物品,内部空间比一辆货运马车还大。”
“只需要五十个金币,您就能拥有这样一件优质的神器。”
“心动不如行动,赶紧下单吧!”
“现在下单,原价五十个金币的空间挎包,现在只要四十九个金币,还额外赠送一套荒野求生随机装备,让您在野外任务中更有保障。”
“给我来一个。”王林说。
大容量的包包对他来说非常实用,既然有用,价格也就不是问题了。
“好嘞!”工作人员乐呵呵地递过挎包。
王林却伸出一根手指,说道:“我要一个!”
“好嘞!稍等,我这就给您拿去!”工作人员转身去取包,脸上满是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