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愤暗涌
伽昀的脚步声刚隐没在回廊尽头,织越便忍不住蹬腿挣扎起来。
然而,后颈依旧被那双有力的手牢牢攥住,她那蓬松的尾巴只能无助地左右晃动。
“这么急躁?”帝君用指尖轻轻弹了弹她发烫的兔耳,“方才躲得那么辛苦,不如多歇一会儿。”
织越的红眼睛蒙上了一层水光,体内的仙力化作流光,在雪白的皮毛下躁动不安,却被帝君带着薄茧的手掌稳稳按住脊背。
他的指尖缓缓摩挲着她后颈的绒毛,将她试图化形的灵力一点点化解。掌心的温度顺着皮毛渗进皮肤,烫得她浑身发软。
亭外忽然掠过一阵晚风,池中的白莲簌簌轻颤,清甜的莲香混杂着檀木的气息扑面而来。
织越这才意识到自己正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态横在帝君膝头,粉白的肚皮完全暴露在外,正被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揉捏。
她羞得浑身炸毛,四爪胡乱蹬踹,却只换来帝君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两只后腿。
修长的手指还故意勾着她乱晃的小尾巴。“再闹,尾巴可要打结了。”
帝君低沉的声音中带着笑意,指尖卷着她蓬松的尾巴轻轻摇晃。
织越又羞又怒,张嘴就想咬他的手腕,却被他屈指弹了一下鼻尖。
这力道不轻不重,震得她的耳朵嗡嗡作响,委屈的呜咽声变成了“呜呜”的气音。
“原来兔子生气的时候,耳朵会竖成直角。”
帝君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住她颤动的耳尖,细细揉捏。
“红眼睛水汪汪的,倒像两颗浸了蜜的玛瑙。
”他说着,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耳背,故意逗弄着最敏感的绒毛。
织越浑身酥麻,尾巴不受控制地疯狂摇晃,连蹬腿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瘫在他掌心,任由那双深邃的眼眸带着笑意将她看了个通透。
“瞧这尾巴摇得,倒比瑶池的灵鹊还欢。
”帝君指尖突然顺着尾椎骨的绒毛往下滑,织越浑身剧烈一颤……
她红着眼珠狠狠去撞那只作乱的手,却被帝君顺势将整只兔子捧起,鼻尖几乎要贴上她发烫的耳尖。
“恼羞成怒了?”带着白檀香混合佛铃花气息的呼吸拂过绒毛,织越感觉自己的兔毛都要烧起来。
她恼得一口咬住他的虎口,却被对方捏住后颈轻轻摇晃。
“明日卯时在这里,可别让本君等太久。
”帝君突然将她凑近唇边,在绒毛间落下若有似无的一吻,“毕竟,不是谁都能让东华抱着满天宫躲人的。
”话音未落,她已被轻轻抛起,落地时雪白的皮毛上还沾着帝君袖中的沉香。
望着紫影消失的方向,织越的尾巴不受控地扫落几片佛铃花瓣。
耳尖残留的温度烧得她发晕,而伽昀那句未尽的怀疑却在脑海中炸开——若是被表哥知道她竟在帝君怀中这般狼狈……
她浑身一抖,慌忙窜进花丛,却不知暗处有道戏谑的目光正注视着她慌乱逃窜的背影,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