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暗河+少歌叶茗4
风吹云又散,十七号变成了苏暮雨,六十三号变成了苏昌河,谢明明也不会张口闭口就说自己要当皇帝。
……
终年不见光亮的练武场,黑衣少年眉眼桀骜,饶有兴致地围观好兄弟练大招。
“哈哈哈!不行啊苏暮雨,傀儡丝控制十八剑出去,又收不回来,要是哪天你出任务被人瞧见杀完人还要捡剑,格调都没了。”
他嘴上嫌弃,行动老实,跟在苏暮雨身后捡剑,最后怀里抱了一堆剑,坐在地上帮苏暮雨安装:
“等我攒够银子,就帮你定制一把好伞,不用打一次捡一次那种。那臭丫头最喜欢装神弄鬼,若哪天你和她搭上一起执行任务,还不被嫌弃死。”
苏暮雨无奈坐在他旁边,听闻苏昌河话中某个字眼,原先平静如清水的气场染上一丝揶揄:
“明明若是听你这般喊她,又该说你以下犯上了。”
明明就是谢家谢明明,是暗河新一代唯三特立独行之人、苏暮雨众多朋友中最特别之二,苏昌河寥寥无几的朋友中最特别之二。
“我又以下犯上了?”苏昌河耸耸肩,在碰面机会少得可怜的情况下,他一年最少要以下犯上三百次。
“听说明明一个人出任务了,难得啊。”
在提起谢明明的时候,就连苏暮雨这样的人语气都会飞扬两分,大家对她可真称得上…爱恨交加。
苏昌河就是其中之一,酸溜溜道:“对啊,就她爱显眼。”
众所周知,苏暮雨有三不接:屠戮满门的不接,不知缘由的不接,不想接的不接。
谢明明没有苏暮雨那般矫情,她只有一个要求:看不上的不接。
奈何提魂殿下发的任务里,她能看上的极少,挑挑拣拣,就导致她经常闲到在家抠脚。
而这次谢明明看上的任务,还颇有难度。
——南决都城,城外二十里城隍庙,夜浓得像泼墨,吞天噬地,风从破旧的窗棂灌入,呜咽着,拂动蛛网和尘埃。供桌倒在一旁,泥塑的神像半边脸都塌了,空洞的眼窝望着庙顶漏下那几缕惨淡月光。
“何人装神弄鬼!本侯乃定北侯!陛下亲封的镇北侯!岂是尔等所能冒犯!”
中年男子以音量壮胆,紫段染血,浑身颤抖,倒不似他所言那般威风。
疾风来,门窗开开合合,凭空升起一阵浓雾,中年男子的身形消失在浓雾中。
“定北侯,是你的位置吗?”
“你谋害先世子,强娶长嫂,是与不是?”
“借长嫂娘家势力顺利袭爵,又纵容次子谋杀兄长亲子,是与不是?”
“皇帝不喜你为人处世,同僚厌恶你背信弃义,亲眷畏惧你心狠手辣,如此招人讨厌,你还活着做什么呢?”
……
那声音冷得像判官勾笔,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中年男子脊背生寒:
“是谁!到底是谁让你来害我!我出双倍、不,三倍…多少钱都可以,求你不要杀我!”
——那此起彼伏的声音忽然停下,“嗯?告诉我,你的身家藏在哪里?也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中年男子颤颤巍巍抬头,便见浓雾中有人走来,身着猩红色的状元服,冠帽上插有两朵金花,整张脸藏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好说,我家财一分为二,一份藏在定远侯府书房密室,一份藏在落叶城豆卢府后院……呃!你!”
刚交代完,一柄重刀从主人手中飞出,直插入中年男子胸膛,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卑…鄙。”
“你死了,我照样能得到你的家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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