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4
严征：我去上个厕所，杨京来了就让他带你走吧
洛堆：那……你先去，我还是和杨老师等一下你吧
严征：都行
严征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对话上，她拿着自己的包就上了楼
“刚才还在这呢，这会又跑哪去了”
严征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她决定等目标自己出现
“三楼到四楼的楼梯只有这一个，电梯也在我的视野范围之内”
、“这个时间…她来医院做什么，旁边还跟了一个警察”
“这是急诊楼，受伤了吗……？”
大约过了两分钟，严征眼前一亮，离开了楼梯口
那人似乎是也看到了严征向自己走来，右手下意识的往身后藏
赵娜：陆主任，你怎么了？
陆川：没事，我去个厕所，你先去和他们汇合吧
赵娜：啊？可是…可是您的手……不太方便吧
陆川甚至连脑子都没过，说了这么一个智障借口，她有种想把自己嘴撕了的感觉
严征：方便，我带她去吧
严征的声音让陆川身体一抖，一旁的赵娜被接话后还有些懵
赵娜：呃，你，这……
陆川：我朋友，你先下去吧
赵娜：哦…好，好的陆主任
赵娜终于领意，小跑似的离开二人，转角就下了楼
严征：你手怎么弄的
严征想伸手去查看对方缠满纱布的手，谁知陆川躲的更厉害
陆川：小伤，最多落疤
严征：你对小伤的定义还挺广泛
严征：口子不小，纱布都裹到胳膊上了，你再怎么躲我也能看见
阳光映照在彼此的身影上，沉默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一方则忍不住开口
陆川：在现场弄的，嫌疑人有刀，我手里有人，他是突然冲过来的，所以才抢了主动的一刀，伤口不深，从小臂划到手背
陆川：后面他就被宋渊远制服了，我护着的人是个中学生，他没出问题我就来医院包扎了
陆川此时就像是一个被教导主任叫去认错的学生一样
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严征，原本的劣势气场渐渐消退
严征：……
“她这又是什么套路，居然没像以前一样那么倔”
陆川的态度跟往常有了很大的变化，一下让严征不知道说些什么
陆川：我说完了，你…不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严征：得了吧……你做事有什么后果开口都谈不上悔，我除了心疼，还能说什么啊
陆川：我指的是，刚才和你坐在一起的女人是谁
严征：啊？
严征很难想象陆川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本就无话可说，现在又迎来一击
而陆川就像是看出严征不知道怎样回答一样，又开始了下一轮的攻击
陆川：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聊什么，但看着还是有说有笑的
严征：有说有笑个毛线，我从坐在那和她说的话都没超十句
陆川：那你还想和她聊几句啊…严女士？
陆川差点笑出声，要不是将严肃养成了习惯，怕是她先绷不住场
严征：陆川，你想扳回局势也不带这么扳回的
严征：手伸出来，我看看
陆川乖乖伸出右手，纱布几乎将整个手臂缠满
严征：我的伤好了，你又跟着受伤
严征轻轻拉住陆川没被裹住的指尖
严征：我看，你还是别回去了，一只手干什么都不方便
陆川：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了
严征：那你不觉得来回搬行李很麻烦吗
严征：你能自理跟我不想让你自理是两码事，就这么定了
她放下陆川的手指，随后开口道
严征：我有必要解释一下，那个女人是我同事，她男朋友去买水了，所以我们才坐在一块等
陆川：我知道那是你同事，可没误会你什么
严征：你当然知道，我就是跟你装装乖，免得你又不想跟我回去
严征这话还没说完就“噗”的一笑，作势摸了一下鼻子
陆川：我走了，他们还在等
严征：要我送你下去吗，你这小身板别再散架了
陆川没有说话，但严征已经看出出对方拒绝的态度，只能作罢
严征：还有，你这上厕所的借口也太扯了吧，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陆川：那你呢，找了个什么借口离开
严征：上厕所啊
·
男人的手臂上还有一些擦伤，双手被手铐死死铐住
额头上还有一小块磕伤，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中还带着挑衅
宋渊远：你和死者本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宋渊远：但你的儿子和他的女儿在一所初中就读，我说的没错吧
吴响：警官，你说得对，人是我杀的
宋渊远：你就没有想过，进去了，你儿子怎么办吗
吴响：反正他也不认我这个爹，死了就死了，跟我没关系
吴响自嘲一样的笑了，被铐住的双手一点也不老实，还在摆弄手指
宋渊远：你为什么杀他
吴响：有矛盾呗，既然他不想好好解决，那我也不能让着
宋渊远：具体矛盾讲一下
吴响：您真要听啊？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宋渊远做了一个请讲的手势，吴响点了一下头，开口道
吴响：本来都是小孩子间闹着玩的事，那傻逼非要跟我闹
吴响：两个小孩早恋，我承认我没有管吴俊那小子
吴响：但是孙鹏涛那脑瘫非的说我儿子对她女儿动手动脚！
吴响：我他吗就真服气了
吴响：唉？警官，您说就他女儿长那样，我儿子怎么眼瞎看上的我都不知道，怎么会动手动脚
吴响非常不解，甚至给了宋渊远一种他没有做错的错觉
宋渊远：你这的口供，可跟死者家属所说的不太一样啊
吴响：你管他们怎么说，这事我就为我儿子讨公道！！
吴响：即便他不认老子！但我作为父亲已经很负责任了！
宋渊远：但是死者被你当街捅死了
宋渊远：你还伤害了我们警方的人，这可不是一个父亲该做的
宋渊远的耳麦里传来一阵混乱的嘶喊声，审讯室外站着的警察也跑去正门
吴响：我也不想伤害那个女的，但她碰我儿子了，我他妈就不喜欢我儿子被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拉着，就连他的骚货娘都不行
“宋队，死者家属来局子闹了，您那边还没审完吗？”
宋渊远拍了拍耳麦，开口道
宋渊远：给我两分钟，让淮副队先去控制一下
“好的宋队！您尽量快点……！”
耳麦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刺耳，宋渊远索性将它摘了下来
宋渊远：放心，该有的一样也不会少，你就老老实实把牢底坐穿吧
吴响：我不后悔，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觉得后悔
宋渊远走出审讯室，一阵接一阵的哭喊声响彻整个楼道
李莉：你们不能放过吴响那个畜牲！！
李莉：他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这么毁了我们一家……
淮溯：家属，您先冷静一下，凶手已经抓获，剩下的是法院的活
淮溯努力想告诉女人不应该来市局闹，奈何根本不起作用
李莉：同志，你知不知道……因为他儿子干的龌龊事，我女儿差点跳楼！
女人说出这句话时，差点没站稳摔倒，幸亏一旁的林贺及时扶住
李莉：就单凭这些……我丈夫怎么就不能为自己的女儿讨说法了…！结果还……
李莉泣不成声，一把被林贺抱住，不甘的闭上眼睛
李莉：这么多年，也怪我没能教会我女儿怎么反抗，但是吴响那个畜牲…那个畜牲却连一分钟都拿不出来教他儿子怎么尊重女孩！
李莉：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连丈夫都被他杀害了！！
李莉：……畜牲！他就是畜牲！人渣！
宋渊远姗姗来迟，看到这个场面，不禁愣了一下
这远比吴响口述的“矛盾”要严重很多，宋渊远的手渐渐攥了拳
宋渊远：家属，恶魔交给警方处理，法院也不会轻判他的
宋渊远：我小侄女今年都八岁了，上学也在担心，都是一个孩子，我非常理解您
宋渊远一个劲的给林贺使眼神，试着把李莉从林贺身上拉起
李莉：同志，我知道这样来你们闹不对，但我又很害怕他跑了……
李莉：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他日后继续逍遥法外……然而那些当官判刑的也无能为力……
女人神经质的推开宋渊远，双手捂住耳朵落泪
宋渊远：您现在是您女儿唯一的依靠和希望了
宋渊远：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清醒
宋渊远：如果您在因为一个“畜牲”，导致身体出现了问题，那您的女儿怎么办呢
女人嘴里支支吾吾的，宋渊远也没法判断她的意思
淮溯上前拽了拽宋渊远的衣服，轻声道
淮溯：我就奇了怪了，我跟她说了半天都没你两句话管用
宋渊远：一个情商和智商成反比的人，你觉得他说话听着舒服吗
淮溯：你说谁情商低？那根本就是……
李莉：我知道我应该保持清醒，毕竟我的女儿她还需要我
女人抹了把泪，颤颤悠悠的走了两步
宋渊远：林贺，去给人家倒杯水
李莉：别！不不不，不用了同志，谢谢您……
宋渊远：我也只是希望您冷静下来，同时也相信警方的办事能力
李莉：相信，我相信你们，曦曦也会相信警方的
宋渊远：这么恶劣的犯罪，法院也那边不会帮他减轻，放心
李莉弯腰鞠躬，干净的双眼里满是希望，她苦笑一声
女人走后，宋渊远也算是松了口气
林贺：宋队，刚才缉毒任队还让我问您什么时候有空
林贺：他还有些事情找你
宋渊远：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林贺转身走后，宋渊远打算回办公室给任泽打个电话
结果走到办公室，就发现淮溯已经站在门口看着自己了
宋渊远：别告诉我你站那抽烟啊
淮溯：我就算死了也不会再碰烟那种东西了
两人推门而进，淮溯毫不拘束的坐在宋渊远的办公椅对面，顺手把手机也放在桌子上了
不知处于何意，宋渊远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随后他点了一颗烟
淮溯：你今天早上，跟任泽干什么去了？要不是有案子，我根本看不见你人
宋渊远：出去办了点事，这种案子我不在你也能解决的行云流水，甚至都不用跟我报备
淮溯：一个搞刑侦的天天跟缉毒混什么，有事瞒着我么
宋渊远见他问的直白，自己也就答的直白了些
宋渊远：有，我之所以跟着缉毒警出去，还是因为那颗空尖弹
这变相的说明了宋渊远这次出去是为了淮溯自己
他吐了一口烟，淮溯受不了烟味，左脚蹬地，将椅子像后推了一下
宋渊远：很可惜，这次没有任何收获
“宋渊远他在努力帮我洗白，即便目前没有什么进展”淮溯被愧疚感包围
淮溯：既然你这么关心我，改天请我吃饭吧
宋渊远：有病，查不出来我就拿你顶上
淮溯：开玩笑开玩笑，我去泡杯咖啡，用帮你带吗
两人的目光同时转到了宋渊远的水杯上
在男人点头允许的一瞬间，淮溯拿着杯子飞快的走出办公室
或许是淮溯觉得自己马上就能回来，手机就被扔在了办公桌上
宋渊远看着淮溯的手机若有所思，只听手机振了一下，是来电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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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