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6
敬老院原本清闲自在的氛围，却让刘宁涛感到心酸
刘宁涛：我真的很想见我爸，求求你了！
男人激动的拉住冯若若的手，忍不住的哭泣
冯若若：大哥，我只是来这当义工的……
刘宁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冯若若甩开刘宁涛的手，小姑娘也不大，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泪流满面的男人
冯若若：要我说啊，你还是找个地方上班吧，你爸操劳了一生，要真是对他好，就别把他放在养老院啊
刘宁涛：是我爸自己来的……
冯若若打心底看不清刘宁涛这种人
先是年纪不大就辍学，后面又没有工作，还啃老，赌……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呢，自己的亲爹都看不上的种，都不认了
最后只给他留下一套房子，自己拿着每个月都退休金来养老院
刘宁涛：……爸
冯若若：你爸这么对你，自然也是不希望你再这样下去了
刘宁涛：我干什么了？
刘宁涛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他也清楚，一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哭哭啼啼不好
冯若若：老爷子都和我说了！你能不能要点脸啊刘宁涛！
冯若若：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让老人省省心吧！
刘宁涛：我已经改了！！我不赌了！
冯若若：钱呢，钱怎么办，现在你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都不怪你爸不认你！
冯若若：活该……
冯若若第一回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让她反胃了一个下午
刘宁涛双眼无神的走在公园里
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打击很大，手头也就只有三千块了
高中时刘宁涛经常和校外的小混混有勾搭，班主任当时警告多次也没用，有一次甚至还带人进校内欺凌同学，最后高二刚上一学期不到就被学校开除
他自己也很清楚做错了，下定决心改正
过了几年又迷恋上的赌 博，用自己母亲死后的遗产赌，最后欠的债都已经数不过来了
他这回也知道错了，想改却已经来不及
自己的亲生父亲不认自己了，负债累累，走投无路
刘宁涛：可以给我一根烟吗
刘宁涛看着眼前的男人，向他索要一根烟
沐里：不用客气
男人上下看了一眼，随后便给了刘宁涛
刘宁涛坐在男人旁边，烦躁的情绪掩盖不住，沐里拍了拍他的肩膀
沐里：有什么事情想开了
刘宁涛：我也想啊，大哥，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
沐里：怎么了，看你年纪也不大
刘宁涛将自己的种种经历讲给了面前的男人，整个过程都在给自己扣罪
刘宁涛：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想我爸……
刘宁涛说这句话时，语气里充满了愧疚感，沐里从他的眼底看出一丝虚伪
男人笑了笑，用安慰的语气道
沐里：我可以帮你见到你的父亲
刘宁涛：真的吗…？
刘宁涛：我……我，我只是想为我自己赎罪！！想孝敬我爸！
刘宁涛：我妈已经死了，我就只剩下我爸一个亲人了
沐里：别激动，如果你的孝意被你的父亲亲眼见到了，那他一定会原来你的
刘宁涛：有什么办法吗……
沐里：当然有了，不过，你需要帮我一个忙
刘宁涛疑惑的双眼中有一种隐隐地恐惧感，这让沐里更兴奋了
·
冯若若：老爷子，我扶着您
女孩小心翼翼的扶着已经干瘦的老人，两人走到厕所旁边
文导：我自己去吧，你在外面等着我
老人独自都进厕所，冯若若看着老人的背影不禁有些同情和不理解
这么大年纪了，老伴儿也走了，自己拿着退休金就来养老院了
别的老人要么是被儿女抛弃在这，要么是不能自理，但像自己来的，还真是少见，但也更令人心酸……
不理解的也是，为什么他都这样了，刘宁涛也只是道歉，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的最根本的点
冯若若来了敬老院后，看着这些孤寡老人，越来越想家了
拐进厕所后，在洗手池的旁边有个很大的落地窗
老人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银杏树，眼角不自觉的留下一滴泪
突然，他感觉有一只有力手将他推到，失重感让老人来不及反应！！
随着玻璃的破碎声，一个重物从天而降，虽然只是二楼，但老人骨头很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
刘宁涛气喘吁吁的将老人推进医院，进手术室时，自己留在外面等着
冯若若一脸惊慌的跑来，她看见刘宁涛还愣了一下
冯若若：是你把老爷子送来医院的？
刘宁涛：冯若若，你他吗疯了！长眼睛了吗！
冯若若：对不起……真是我的疏忽
女孩急的快哭了，要是真出了事，自己也跑不了
刘宁涛：我爸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子跟你没完！！
冯若若的气场瞬间变得很低，因为她自己的疏忽，导致老人从二楼摔下
但这一刻，她居然觉得刘宁涛还算有点良心
“他一直在养老院守着吗？第一时间就把他爸送来医院了……”
冯若若：我会赔偿的，责任我担……
刘宁涛：本来就得你担责任！
刘宁涛的语气有些哽咽了，脸上的惊恐骗不了人
冯若若明显感觉到，刘宁涛就是在担心自己的父亲
她突然又觉得自己早上错怪刘宁涛了，至少还知道着急……
等医生说老人已经没事了，刘宁涛才放松下来
冯若若下午和刘宁涛坐在病房时，刘宁涛已经哭的没有人样了，自己还拉着劝了好久
冯若若：对不起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问题！
刘宁涛：爸……
刘宁涛嘴里跟含了块豆腐一样，颤抖的身体让他有些站不稳
这场景让冯若若有点慌张了，自己赔钱什么的都愿意，但家属这么激动……
·
漆黑的天台上，男人站在边上欣赏整个A市的夜景，但又好像没有一处能够吸引到他的目光
天台的门被人打开，沐里已经猜到上来的人是谁，嘴角露出诡异的笑意
刘宁涛：你办事够狠啊
沐里：怎么样，原谅你了？
沐里当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只是帮人办事
刘宁涛：原谅了，还哭的稀里哗啦的
刘宁涛：这一下午给我哭的眼泪都他吗要哭干了
沐里：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想对你父亲好，就想要一个原谅而已
刘宁涛：确实想要原谅，毕竟和我生活了这么多年
刘宁涛点了一根烟，走到沐里的身旁
刘宁涛：我爸妈是晚婚，现在我才二十出头，我爸就已经快七十了
沐里：果然老一辈的人都容易被感动
刘宁涛：太狠了，居然还真都认为是老人不小心摔下来的，以后我还能用这个事情去管养老院要赔偿费，就说是玻璃太脆，还能捞一笔
刘宁涛：但用来还债，还不太够
沐里：欠了多少钱
刘宁涛：三百多万吧，反正杀了我也还不上
沐里：帮我个忙，我可以不让你还债
刘宁涛：又是什么忙？
沐里拿出一包粉状物，放在了刘宁涛手上
刘宁涛：……
刘宁涛似乎已经猜到是什么了，但他还是打开袋子
刘宁涛猛吸了一口，这种感觉太奇妙了，越来越上瘾……还有些热
·
刘宁涛坐在审讯室里，回忆起自己之前的经历，眼里逐渐有了泪水
到最后，他还是跟了沐里，有了组织
那帮追债的人被他骗到野外，用枪射杀掉了，这种疯狂而又自由的感觉让刘宁涛感受尽了，对沐里更忠诚尊重了几分
他这一生没做什么好事，甚至分不清对与错，善于恶
面前的宋渊远问他什么，他都招了，把罪都往自己身上拦
宋渊远丝毫不同情刘宁涛，在他看来，警方的弟兄们为了抓捕毒贩，保卫国家社会的安全也牺牲了不少人
现在刘宁涛在这忏悔还有什么用呢
说的自己再可怜，那为了社会牺牲的缉毒警又算什么……
宋渊远甚至看到刘宁涛这样都忍不住想大嘴巴子扇他
宋渊远离开审讯室后，刘宁涛趴在桌子上，疲惫的闭上眼
宋渊远：啧，真不值得同情
淮溯看着宋渊远一脸痛恨的表情，随后点了点头
淮溯：走了，吃饭去
正午的烈阳在冬日竟让人感受到了温柔，隐约还能听见几声鸟鸣
平静又安稳的日子当好，却又很难得
淮溯拉着被迫营业已经麻了的宋渊远，刚出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淮溯一把甩开宋渊远，甚至都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
淮溯：哥！
淮溯一把抱住面前的男人，宋渊远走近时才看清男人的长相
淮里木：多大了，还拉拉抱抱的
男人温柔的牛奶音让宋渊远愣住了，这位就是淮溯以前经常说的哥哥？
淮溯撒开淮里木后，发现淮里木一脸和善的看着宋渊远
宋渊远：你好，我是淮溯的同事，以前经常听淮溯说有一个对他特别好的哥哥，今天一见，确实如此
淮里木给人的第一感觉永远不会差，眉眼间的亲和应和着嘴角的笑意
淮里木：你好
淮溯：哥，你今天不忙吗，怎么想起找我来了
淮里木：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怕你最近太累了，来不及照顾自己
淮里木：我炖了点鱼汤，趁着中午就给你送过来了，还热着呢
淮里木提了提手中的袋子，他很清楚淮溯的口味
宋渊远在旁边看着都快吃了一斤的柠檬了，太酸了……
淮溯：谢了哥，不过我平时还是不会忘了吃饭的
淮溯拿过淮里木手中的袋子，他此时就像是一个被特殊照顾了的孩子一样，内心充满了得意和感激
淮溯：哥，你吃过了吗
淮里木：我的饮食上面可你们这些做警察的要规律多了
淮里木：行了，鱼汤记得喝，我下午还要赶着去做义工，先走了
淮溯和淮里木之间的氛围宋渊远绕地球三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兄弟关系呢
等淮溯拎着鱼汤回来时，刚好看见在原地发愣的宋渊远同志
宋渊远：你和你哥……一直这样吗
淮溯：对啊，怎么了
淮溯一把搂住宋渊远，宋渊远听了淮溯的话，有些语塞
宋渊远：我堂哥要是给我煲汤，那一定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淮溯：唉呀，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淮溯：我看咱俩也不用躲着去外边了，带你尝尝我哥弄的鱼汤
两人刚拐进局内，迎面就撞上宋舒，宋渊远立刻站直了，生怕又了什么犯错
宋舒：你见鬼了？
淮溯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他决定等没人了自己去厕所笑个够
“哈哈哈哈哈草！宋渊远在他爸妈面前都没这么卑微过哈哈哈哈！”
宋舒：淮溯啊，你脸上的伤是好了吧
淮溯瞬间没了想笑的情绪了，三人的气氛既尴尬又有些微妙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