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
宋渊远：眼睛都肿了，我车上刚好还剩一瓶眼药水，你待会拿走吧
陆川：小过敏，不要紧
陆川一向是冷着个脸，没有任何表情，今天的红眼圈已是异常
淮溯：小刘，你现在把这个小孩带到局子里查一下吧
刘辉：是，淮队
刘辉伸手就要去拉陆小川，谁知女孩躲的更厉害
刘辉：额……陆姐啊，这
陆川：你跟着这个哥哥先出去一下，好吗？
陆川轻声对陆小川说话，小女孩眨了眨眼，最后还是跟着刘辉出去了
淮溯：来吧，陆主任，说说怎么回事
陆川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水 开始回忆起自己上午和严征的点点滴滴
明明中午吃饭时，两个人的气氛还是很好
谁想现在一人已经躺在这了，这不免让人觉得怪异不适
严征：喝你碗粥怎么了？反正你也喝不了，至于还嘲讽我一句吗
陆川：我没有嘲讽你，你想多了
严征：跟你说话真没脾气
严征扭头就笑嘻嘻的看着陆小川
严征：姐姐待会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呀
小慧：好！陆姐姐也会跟着嘛？
陆小川看着兴奋极了，很期待陆川的回答
陆川：会
陆川穿上自己的外套，直径走向前台
严征披着自己的外套，一只手将小女孩抱起，她很轻，严征轻轻一揽就上来了
严征：还掏什么手机啊，我早就结过帐了
陆川：你劲还挺大的，手都受伤了还能抱着她
严征：这有什么的，又不是一只手
陆川看着严征还挺得意的样子，一把接过了陆小川，把她放了下来
陆川：走吧
严征自知不敢再搂陆川，默默的跟在后面
两人绕了在北平街绕了很久，现在已经是大中午了，天气很暖和
陆川走一会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了，她耐不住热
三个人呈“凹”形身影走进一条巷子，大白天很热闹，耳边常常能听见自行车按铃的声音
严征：我很会找地方吧
严征转过头对陆川一笑，这个笑容倒是没掺一点儿假
陆川不得不承认，这种不偏，不乱的小巷刚好符合她的口味
严征走到一个买花的小摊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严征：陆姐，你有喜欢的花吗
陆川：没有
严征：别这么冷淡啊
严征弯下身子，看了一眼摊主，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而陆川已经绕过她，自己走到另一边
严征：婆婆，这是白玫瑰么
严征的声音很温柔，带给老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一个好姑娘
卖花阿婆：是呀
老人慈祥的眼睛看着严征，眼底含笑，是一位很实在的老人
严征：可以来一珠吗，多少钱？
老人将花包装好，递给严征
卖花阿婆：两块五一株的丫头，都是自己家种的，回去可以养起来
严征：谢谢婆婆了
严征将钱双手递给老人后，笑着点头
女人起身后，将这束白玫瑰递给陆川
陆川：你给我干什么
严征：送你啦，不过你可能也没什么时间养花
严征：放花瓶里好看就行
严征：还愣着？拿呗
陆川缓缓抬起一只手，但还是僵着不动
严征见状，直接把花塞进陆川手里，陆川出神的看着这束花
严征：哎呀，走了走了
严征拉着陆川的衣袖，这次没有去触碰她的手
小慧：陆姐姐不喜欢花花吗？
陆小川拉了一下陆川
陆川：嗯
严征：我就没见过哪个女孩儿不喜欢看花儿的
“也是，花儿谁不喜欢呢……”陆川心里嘀咕
但从将近10年前的一天到现在，她仍对那束红玫瑰没有任何感觉
甚至到现在都不愿意去面对这种花
现在陆川身上似乎有了一种非常放松的感觉
陆川：谢了
她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勾了一下
严征：跟我客气什么，大家都是朋友
陆川：你还真是双标
严征：是这样吗
陆川点了一下头，她的目光还停留在手中的那束白玫瑰花上面
陆川：你不觉得吗
严征：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双标的人，我当然会感到很疑惑了
因为严征觉得，她对谁都是一个样子
但事实，正如陆川所说的那样，严征这个人，很双标
碰到有兴趣搭理的人，就疯狂搭理，没兴趣的人，连看都不看一眼
陆川：你长这么大，有谁追过你吗
严征：啊？
她莫名其妙又被陆川绕进一个新的话题，对方的话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
严征：我对这些不感冒
小时候没兴趣，长大后工作了，圈子里的形形色色，让严征更加厌恶了
严征：怎么，陆法医还有过情史？
她十分好奇，像陆川这样的人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感情历史
陆川也看出来了，对方很想知道
陆川：我高中那会儿，对同班的一个人很有好感
严征跟听单口相声一样，在旁边应和着陆川
严征：喜欢上了？
陆川没有说话
严征：然后呢姐
陆川：埋头苦学，准备高三
严征：……
陆川显然是在打趣，成功把严征囊到了
严征：我就这么值得你再挖坑戏弄一下么
陆川嗤笑一声，小女孩听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陆川会笑，只能睁大眼睛无声观察
严征很不服气，谁知陆川又道
陆川：后来她出了意外，自杀了
女人前一秒还是笑着的，却能突然说出一个听着沉重的字语，不免让严征的情绪戛然而止，产生了割裂感
严征：……
严征：我真没有要揭你伤疤的那个意思，你知道的姐
陆川只是摇头，示意对方并没有什么关系，不然又怎么会这么轻松的开口呢
可事实，只有陆川自己清楚，她永远也忘不了了
高中遇到的那个女孩当时和自己走的最近，因为自己本身的一些流言蜚语，最终导致了对方也遭到排挤
听说是临近高考前期就自杀了，还不是什么跳楼上吊，而是情绪失控，跑到路口对着车撞，抢救无效身亡
这件事给陆川带来的打击从来都不止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远远不止
严征：要是说喜不喜欢这件事，我倒是一直有一个问题
陆川：什么？
严征：主任，您觉得喜欢一个人，和爱一个人有什么区别吗
对方突然哲学，陆川沉默了一下，她看向严征
陆川：两者本质上不一样
严征：原谅我从小家教就严，不曾体会过这些
严征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噗”的一下就笑出了声
陆川：傻笑什么
严征：没，没有……哈哈哈哈
严征：你开始说的蛮对的，我从小都是人家追我，我还真没有追过人
陆川：你生的好看，性格也还好，自然追求者会很多
严征：你这是在夸我吗？
严征：我长这么大，说我好看的人有的是，但是说我性格好的，还真没几个
严征：主任，你明天上班吗
陆川：正常工作
严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严征：我最近都要无聊死了，也没有看得上的本能接
陆川：或许是你天生倒霉，要我说啊，你还是……
陆川停住了话，她的瞳孔渐渐放大，脸上没了笑容
严征：嗯？
陆川：无胜
陆川的声音很小，很自然的把严征向自己拉近
严征：真跑出来了……？
陆川：小点声，他应该认得你
严征顺着陆川的目光看去，无胜扭头绕进墙后
严征：赶紧通知你们宋队长吧
严征：我跟过去看看，今天遇上了也算是一种缘分
陆川：你别乱来
陆川把严征整个人彻底拉到了自己身后
陆川：你看着陆……你看着她，我过去
严征：哦，陆小川是吧
陆川非常无语，她不明白为什么严征这个时候还要跟她犯贱，她在手机上打字，过了一会才放下
严征：你要去找无胜？
陆川点头，随后便跟过去了
小慧：……严姐姐，是坏人吗？
严征：不是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
严征说完这句话，后背却开始直冒冷汗
无胜这个人不是傻子
他既然选择走了这种小巷子，目的肯定不是因为比较隐蔽
“他是去与人交接的，他不是一个人”
砰——
一声直接响彻了整条小巷的枪声让严征的思绪被打的乱成一团
严征：靠…！
严征转身抱起陆小川就往陆川离去的方向跑
在严征视线范围内的人，瞬间开始慌乱，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严征在巷内绕了一会儿，转角碰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严征：陆川！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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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