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 48
阿毛离开了，叶秘书看了看袁懿，她眼神放空，似乎在思考什么。
叶秘书把窗关好，拉上窗帘，问她：
“他知道你住这里，也知道你的身份？”
“对合作伙伴没有欺骗，是我的原则。”如果这种时候，还要各种猜测，未免太麻烦了！“对你，我也是一开始就说明白了。”
“是啊！”他心情有些低落，“我就知道是这样，我也没什么特别的。”
“什么？”她不太懂。
他准备洗漱，边走向衣柜，边脱衣服。
“我只是才发现，你的搭档很多。”他从她身边经过，她一把拉住了他，他看向她。“我要去洗澡。”
“你是我唯一的搭档。”袁懿认真地说。
“唯一？”他可不信，“那阿毛呢？”
“我说了，他是合作伙伴。”袁懿凝视着他，“合作伙伴和搭档是不同的，委托人也是我的合作伙伴。”
她解释地太认真了，表情都有些严肃，让她那张好看的脸变得更不像真的。
叶秘书轻轻勾起唇角，忽的，将她拉入怀中，她愣了愣一下。
“谢谢你。”他只是这么说。
叶秘书曾经问过袁懿救她的那位日本老人的事，袁懿想了很久才说：
“他明明很想复仇，我都看见了他眼里的恨，但是他拒绝了我，当时我非常意外。”
“你本来想怎么做？”叶秘书很好奇。
“你知道日本的富士山吗？”他点点头，“那是一座活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如果……震动大一些的话，是有可能爆发的。”
“……嗯。”叶秘书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一次不成功，你就打算一直试下去吗？”
“对啊！应该也没有很难吧！”她说的挺自信。
“火山爆发需要达到很多条件，没那么容易，况且……”他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怎么逃？”
“我不逃。”她这么回答，“如果当时他同意了，我应该不会逃。”
她没有目标，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就这样死了也挺好。
“你有时候真的很天真。”叶秘书只是这么说，“世界在你的眼中格外简单。”
“简单吗？”她不这么觉得，“你知道千面为什么最喜欢的任务是杀人吗？”她没等到他的回答，就继续说道：“因为真正简单的，只有生死。”
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活着，就得继续下去。
没有选择，只有尽力一搏。
“现在你还是这么想吗？”他问道。
“有些出入，但是不大。”她回答。
“阿懿，我不想做鳏夫。”他看着她。“你得活下来，明白吗？”
“这是你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他之前就说过一次。
“但你没有记住。”
“我记得。”
“如果你记得，你就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什么表情？”
“无惧生死。”叶秘书说，“其实我以前也觉得，无惧生死是好事，可后来有人告诉我，恐惧，才能增加活下来的几率。”
“恐惧会增加几率？”
“因为害怕的话，会更加谨慎，这样才有可能活下来。”叶秘书举了个例子，“你还记得那个来刺杀你的人吗？他是真的不惧生死。”
所以，他的行为满是破绽，轻而易举就达到了死亡结局。
“好像……有点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