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 23
渡部他们走后，袁懿罚了下人们。
“无论是谁，没有我的允许，你们都不该放人进来。”她拨弄着自己的指甲，“都去门口跪着！”
遣走了所有人，她才拿了药箱去了叶秘书所在的客房。
叶秘书本来就流血过多，被她又是打，又是滴蜡油的，整个人都虚弱的不行，看到她勉强支撑起来。
“都走了？”他问。
“渡部一定会特别注意你。”她将药箱放在他的床头，“你得尽快想到办法。”
“你呢？”他看向她，“他们会怀疑你吗？”
她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就恢复了，拿出两支药膏给他。
“这支是烫伤的，这支是治疗创口的。”她又拿出一瓶消毒水，“这个就不用我说了吧！”
“谢谢！”他接了过去，再次回到那个话题，“他们如果怀疑我，不可能不怀疑你。”
“你放心吧！伊藤雪子身份非常好用。”不然当初袁懿就不会选择伊藤雪子。她看他没有处理伤口，问了一句：“需要我帮忙吗？”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伤处，连忙说：
“不用！”他正准备脱衣，看到她没走，又躺了回去。“伊藤雪子有这样的癖好？”
“嗯。”她点点头，“这些工具，都是伊藤雪子特别定制的，不过她用的不太好，不是将人打残就是打死。”
叶秘书觉得这不是她用的不好，而是故意的。
“你见过？”他又问。
“在成为她之前，我贴身观察了她两周。”见过她是怎么下手的，“不过，我可以用的很好。”她表明自己的能力，“几十鞭子下去，一点痕迹都不会有。”
“你还练过？”他觉得有些好笑。
“千面会遇到各种情况，我会成为挥舞鞭子的人，或者成为鞭子底下的人。”千面就是可以成为任何人。
“你抗拒过吗？”他好奇。
她卷起衣服的下摆，几道非常深的伤痕留在她的腹部，像是被人狠狠扎进去的，他蹙眉。
她放下衣摆，说道：
“不是所有人都有拒绝的权利。”
抗拒吗？她怎么可能没有！
孩童阶段，艰苦的训练让她难以喘息，那时候的她不知道死亡的感受，也曾无所畏惧地拒绝。
‘想要活下来，必须知道死亡的可怕。’这是她养父的话。
但是……
她当时感受到的不是死亡的可怕，而是他的可怕。
活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继续训练，继续完成任务。
那么死了又会怎么样？为什么那么多人害怕死亡？是因为死……更痛苦吗？
她离开了，他回忆着他的伤口，良久，才动手处理自己身上的伤。
叶秘书身上的伤，正常情况下，第二天根本下不了床，更别说去上班了！
所以，在他下楼的时候，袁懿很吃惊。
“把早餐送过来吧！”他对下人说。
“你不应该起来。”她吃着白饭就着一些小菜。
“早上就吃这个，会不会太干了？”他在上海长大，从未见过大早上起来吃饭的。
“米饭可以给给予一天的能量。”她说完，放下筷子，双手交握，“我已经为你请假了，你今天可以休息。”
“不必了。”他并不想缺勤。
“今天我会过去。”她知道他担心什么，“你安心在家。”
“可是……”他还想说什么，她眼眸一抬，压制了他。
见他不说话，她的视线扫过那些佣人，说道：
“不要闹脾气，我不喜欢。”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