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初相识 56
青羽鸾鸟决定复仇，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修炼。
凌华带着长意回小屋休息，长意看了凌华许久，才问：
“神女，刚刚是对青羽鸾鸟施了狐族魅术吗？”
“不是。”凌华摇摇头，“普通魅术对于青羽鸾鸟这种神兽没有作用。”她解释道：“那是你们鲛人族的吟唱。”
“吟唱？”他并没有听见她唱歌，况且鲛人族的吟唱只有引领的作用，也只有鲛人的声音才有效。“你没有唱啊？”
凌华手扶着杯壁，食指指腹轻轻摩擦杯口，酒杯里的酒产生轻微的晃动。
“不是吟唱是一种术法，并不是真的需要吟唱。”她解释道。
“可是……”
“你们用歌声御水，也用歌声迷惑，但事实上最早的时候，你们的歌声只是为了为宴会助兴。至于灵力注入歌声，我与你们先祖聊过关于吟唱的事，我倾向于称它为另一种治疗术，它会让人正视自己的内心，觉得舒服。”凌华对长意说，“所以你们吟唱的歌词也是关于自由和幸福的，对吗？”
长意点点头，又说：
“我从未见到过有人这般使用吟唱。”
“事情都有两面性，你们能让人幸福，自然也能引起其他的情绪，只要使用得当。”她举举酒杯，一饮而尽，“这法子是我和你们先祖一同想出来的，虽然配合你们鲛人族的声音，效果会更好，但是仅仅只是这么做，以我的灵力就可以达到引导一个人情绪的效果。”她轻笑一声，“由此可见，长意，你还差很远呢！”
说着她又变出一个桃子，开心地吃了起来。
长意看着手里提着的鱼，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不一直不懂，您为什么说我俩的姻缘上了三生石？”
凌华一抬手，缠绕在小指上的红线再次出现，顺着红线的这一端一路看来，另一头正系在长意的手上。
“这可是姻缘红线，纪云禾他们不是试过了吗？这是真的。”她一挥手，线就消失了。
“可是……”他望着她，“父王说过，凌华神女的命簿，只有一生孤寂，无亲缘子嗣，这几个字而已。”
“那他有没有说，我每隔一段时间，命簿上就会被添上一笔？”她轻笑一声，撤了手中的桃子，“你出生以后，我的命簿就出现了姻缘，既然心有疑窦，我自是要去查看了一番……可是我俩的名字在三生石上，没法改了！”
可能是她表述的实在不太乐意与他牵扯，长意也被带跑偏，追问起了这件事。
“您试图修改三生石吗？”他的问题让她愣了愣。
“我们差了千万岁，你瞧你对着我这样，不就是一个晚辈对大前辈？”凌华掰着指头算，“我大你先祖百余年，眼瞧着你父亲、你爷爷……你祖祖辈辈出生。我俩差的辈分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所以您拒绝是吗？”长意想了想，又问，“或许您对我的教导，是为了改变这段对您来说有点可笑的姻缘？”
“长意……”凌华听出来说他的恼怒。
“是了，难怪您与我从不如清羽、卿瑶那边亲近。”说着他就要走。
凌华急忙赶了上去，拉住了他。
“你得听我说完！”
“您说完了！”
“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