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初相识 28
大抵是第一印象不太好，三人相对无言。
凌华招呼清羽和卿瑶坐下，给他们也点了份馄饨，长意才有些不是滋味的坐下。
关于凌华收了头狼做仙侍，又找了只狐狸做徒弟，长意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反正怎么想怎么奇怪。
最后，忍不住问道：
“当年您为什么没收我做徒弟？”
这问题一出，卿瑶警惕了。
数百年来凌华只有她这么一个徒弟，虽然谈不上宠爱，却也是独一份的照顾。
要是再来个徒弟，她身为师姐，是不是要把师父的爱让出去呢？
她很不乐意。
此时，清羽说话了：
“你一个鲛人，能离海多久？做主人的徒弟，可是要常年待在阴间的！”
卿瑶顺势点点头，从没看清羽这么顺眼过。
“臭小子，让你多读书，你读狗肚子里去了吗？”凌华瞥了清羽一眼，“鲛人在海里灵力翻倍是没错，但他们也能在陆地上生活。”
“陆地和阴间又不一样！”清羽嘟囔道。
“吃你的馄饨！”凌华呵斥道。
清羽撇撇嘴，继续吃馄饨。
“师父和这位鲛人世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卿瑶问道。
“比你早个百来年吧！”凌华想了想，“那时候他还是个奶娃娃，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他也就这么高。”她比了个十来岁少年的身高。“现如今，你成年了吧！”
“嗯。”长意点点头，“刚刚成年。”长意说：“当年承蒙神女教导，长意终生受益。”
这样说来，还是师兄……
卿瑶更不乐意了！
“那你为什么没收他做徒弟啊？”清羽突然问，随即上下打量了长意一番，“是灵力不行？还是脾气不行？”
“鲛人所掌管的领域比你们想象中的还大，我若拐走了他们的世子，还不要被吵的鸡犬不宁？”
这理由长意不赞同，他说：
“父王如今同意我出门历练，自是愿意放手。”
“是吗？太遗憾了！”凌华看看卿瑶，“现在我有徒弟了！而且我只会这一个徒弟。”
她扎扎实实堵了长意的路，长意一下子蔫了，嘟着嘴，像只河豚。
“长意世子接下来，准备去哪儿？”既然没了威胁，卿瑶开始摆出神女徒弟的架势，亲切问候着他。
长意看看凌华，叹了口气，说：
“我已经历练完成，过几日就回东海。”
“师父，要不我们也去东海，送世子一程？”卿瑶询问凌华。
“也不是不行……”凌华思索片刻，说：“可我们得回去一次，这回出来带的银两不太够。”
她一个人怎么样都行，没钱了还能坑蒙拐骗，但这带着徒弟，还是要规矩些。
长意想了想，拿出一个锦袋放在桌上。
“灵石？”清羽摆摆手，“人间可不兴用这东西。”
“珍珠。”长意说，“听说人间能用这个做货币，仙界也可以。”
凌华看了他一眼，狐疑地打开袋子，里面果然满满一袋子珍珠。
她拿出一颗，拿手里端详，说：
“听闻鲛人眼泪能成珍珠，原来是真的？”
“眼泪？”清羽起劲了，拿过来看，“哇！这哭一哭就成富翁了！”
卿瑶也拿过袋子看了看，小声说：
“这得哭多久啊！”
“三天。”长意说。
“什么？”清羽问。
“我哭了三天，在知道神女要离开的时候。”长意鼓起勇气对凌华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