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养

监狱里，昏黄摇曳的灯火映在张丽华苍白却依旧动人的脸上，那凄冷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美。她面无表情地取下头上的发簪，在木栅栏上用力一划，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

这是她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夜，也是陈后主去世后的第五个七日祭期。

他们阴阳相隔，已经整整三十五天了。对岸隐隐传来《后庭花》的歌声，那些琴瑟和鸣、欢声笑语的日子，如今想来竟像一场虚幻的梦境。而此刻的自己，孤身一人，生亦无趣，死也未必痛苦。

不多时，两个狱卒推门而入，沉默不语地走上前来，将张丽华从地上拽起，押着她朝外走去。夜晚的寒意沁骨，张丽华停下脚步，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天穹，缓缓吸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远处骤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只见杨勇骑着一匹骏马飞驰而至，身后紧跟着十几个东宫卫士。他策马直冲到跟前，挥刀斩断张丽华颈上的大枷。

张丽华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望向杨勇，眼里没有一丝波澜。杨勇注视着她，神情复杂。

千年龙套：你们胆敢劫夺人犯？！

狱卒甲惊慌失措地大喊。

两名东宫卫士迅速抽出佩刀，架在狱卒脖子上。

千年龙套：别废话！这位是太子殿下，今日亲自提审钦犯！

另一名东宫卫士厉声道，随即与同伴一起将张丽华拉上旁边停靠的带篷马车。

张丽华：太子休想在我身上耍什么手段！

张丽华冷冷地转过头，傲然说道。

狱卒吓得瘫倒在地，爬到杨勇的马前，磕头如捣蒜般哀求。

千年龙套：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啊！这是皇后娘娘亲定的钦犯，李将军严令即刻处决！

杨勇：滚开！本太子要亲自审问，谁若阻拦，立刻斩杀！

杨勇恶狠狠地呵斥道。

消息传至李渊耳中，他顿时冷汗淋漓。清晨朝堂之上，独孤皇后阴沉的脸色还历历在目，杨勇如此肆意妄为，岂不是让他难做人？但片刻之后，他还是命卫士抓来一名与张丽华年龄相近的女囚，毁其面容后斩首，并准备将人头送呈皇后。正待出发时，他又叫住卫士，叮嘱他先去东宫，让太子过目再行动。卫士机智地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场景切换]

房间内，烛火微弱跳动。

谭亚敏（草莓）：将军，东宫那边有消息了。

侍从匆匆进来禀报程咬银。

程咬银：嗯？是不是皇叔把张丽华劫走了？

程咬银搁下笔，神色平静地问。

谭亚敏（草莓）：回将军，正如您所料，太子殿下昨夜确实劫走了张丽华。

程咬银：继续盯着，不得松懈。

程咬银点点头，示意侍从退下。

谭亚敏（草莓）：是。

侍从应声退出房门。

姜梨：将军，我有件事想求您。

姜梨轻声对程咬银说道。

程咬银：哦？说吧。

程咬银继续握着她的手，教她练字。

姜梨：那个叫程晋天的孩子……能否让我抚养？

姜梨试探着问，同时轻轻拉了拉程咬银的衣袖。

程咬银：怎么回事？今天怎么都这么齐心？

程咬银放下毛笔，瞥了一眼站在另一边的女子，忍不住笑道。

姜梨：姐姐，我是先来的晋王府，理应由我抚养晋天。

姜梨认真道。

姜玉娥：你是先来的又如何？论经验，我比你更擅长照顾孩子，这天儿自然该归我抚养！

对方毫不退让，语气咄咄逼人。

姜梨：你所谓的“经验”，莫非是编出来的？你可曾生养过孩子？

姜梨讥讽道。

姜玉娥：你——

对方气得涨红了脸。

程咬银：够了！你们俩再吵下去，真当我不知平时的规矩都扔哪儿了吗？

程咬银板起脸，语气带着几分不悦。

姜梨：将军……

两人低下头，异口同声认错。

程咬银：算了，这样吧，每人轮流抚养三天，算是公平了吧？

程咬银笑了笑，拍板决定。

姜梨：谢谢将军！

姜玉娥：谢谢将军！

两人同时露出喜色，恭敬应答。

程咬银：天儿，过来。

程咬银唤道。

程晋天：爹，娘，二娘……

程晋天跪下行礼，声音稚嫩清脆。

姜玉娥：天儿，跟我走。

对方连忙伸出手，拉着程晋天往外走。

姜梨：将军，您看看她，真是没大没小！

姜梨不满地瞪着对方。

程咬银：没事，还有我陪着你呢。

程咬银温柔地拥住姜梨，轻声安抚。

姜梨：嗯……

姜梨靠在程咬银怀里，低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