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变
杨坚关切地询问薛道衡的身体状况,公务是否繁忙。薛道衡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杨坚便微笑着开口。
杨坚:年纪大了,身子骨要多加保重啊。太子监国以来,朝廷气象焕然一新,你们有什么感受呢?
薛道衡:太子监国以来,朝廷确是气象一新。尤其是太子提出修运河,连接南北漕运,真是一件利在千秋的大事啊。
杨坚:薛先生跟朕也有二十年了吧?当年咱们在北周同殿称臣。大隋开国后,朕封你为内史侍郎、开府仪同三司,深为倚重。朝廷诏书、制诰,多出自你的笔下。
薛道衡连忙起身离开凳子,伏在地上。
薛道衡:难得薛先生知恩图报。朕且问你,二王叛乱时,是你替朕草拟的诏书吧?
薛道衡浑身发起抖来。
杨坚:当时事出仓促,诏书下令废黜太子杨广,以平息二王之忿,令其退兵。诏书未经门下省审核就由你带出与汉王杨谅联络。你与太子用了什么计策,使得二王火并?
薛道衡:此事已过一年多,皇上为何今日问起?
杨坚:回答!
薛道衡:是。陛下,当时诏书内容是令杨谅消灭杨秀叛军,杨谅依计而行,诱杀杨秀。至于汉王杨谅的死因,确实是他带二千兵士以面圣为名,突然进攻仁寿宫,死于乱军之中,与臣和太子无涉啊。
杨坚用一种近乎狰狞的眼神盯着薛道衡。薛道衡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叩头。
薛道衡:万岁明察,臣句句是实。臣死不足惜,太子仁孝天下敬仰,陛下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怀疑太子啊。
薛道衡爬起来,偷偷擦了一把汗,匆匆奔向晋王府。府中,杨广、杨素、杨约、姬威等人已经在等着他了。
姬威:我有一计。陛下登基以来,因皇后严厉,未能尽情享受女色,常有遗憾之色。太子可投其所好,选几百个美貌女子充入仁寿宫后宫,让陛下快意美色,娱乐晚年。
姬威:陛下必盛赞太子孝顺,而且,陛下春秋已高,只要他沉湎女色,太子即位的时候也就不远了。
杨约:让太子对陛下施美人计,这也太损了吧。
杨广:此计虽然下作,或可一用。下个月是父皇六十一岁生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你们记住,银儿身边的女侍卫一个都不许动。
姬威:是。
杨约:是。
果然,那天杨坚身着寿星服,左边陈慧儿,右边蔡荣华,色迷迷地看着面前一排绝色佳人,环佩叮当,兴味盎然,惹得宣华二人醋意大发。
很快,杨坚知道自己中了杨广的计策,因为他从柳述和元岩那里听到,太子正四处打听自己的健康状况。怒气冲天的杨坚将一个茶杯掼在地上,柳述和元岩吓得跪伏在地毯上,战战兢兢。
元岩:太子监国之后,所作所为与陛下以前的方针政策大相径庭。此外,太子命礼部搜集整理前朝皇帝登基典礼,说以后可以参照。臣还听说,原蜀工杨秀所制皇帝銮驾,本应没收交给刑部,太子却命人全搬到晋王府去了。还有,程将军和宇文将军在虎牙山上私造兵器,训练兵马,大部为晋王府所用。还有,据可靠消息,废太子可能没疯,他是为了自保,装疯。
杨坚呆呆地听着,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来。御榻上的杨坚萎黄消瘦,乍看让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杨广轻步走近,杨坚打量着儿子。他虽面颊枯瘦,但眼中那股多疑而又严厉的光依然慑人。
杨坚:你坐下吧。今天我们抛开君臣名份,只当家常父子,为父要和你说句话。为父这病,恐怕很难痊愈了。
杨广:父亲何出此言?父亲春秋尚健,只要服药调治,定可否极泰来。
杨坚:药石医病,不能救死,我的病我自己知道。儿啊,你知道为父这病从何而来吗?
杨广:父皇为大隋子民,殚精竭虑。
杨坚:不,为父这病,有多种原因。如果你母亲还在,断不至于如此。如果杨秀、杨谅没有死,也断不至于此。你母亲在世时,受尽拘束,有时真恨你母亲。只是念在几十年夫妻之情,而且儿女双全的份上,一直隐忍不发。你母亲去世以后,尤其是你的两个弟弟死后,我有了颓废之心,尽情享受了几年宫闱之乐,结果体质变差了。还有,你四弟、五弟之死,民间多传与你有关。我这当爹的看着你们自相残杀,心里就像刀割一样。
杨广:儿臣并未害过兄弟们。父皇,四弟、五弟因儿臣当了太子,心中不平,阴图谋逆,兴兵犯阙,这些都是事实。民间有一些人,唯恐天下不乱,造谣惑众。儿臣满腹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
杨坚:大隋江山不久就要交付你手。务必勤谨自律,不可辜负我和你母亲对你的厚望!这些天,你要留在父皇身边,随时听从吩咐。
说罢,喘息不定,艰难地闭上了眼睛。
转
程咬银:青青
穆青青:大乱将起,你怎么还悠然自得呀?
程咬银:是的,大乱将起,我早就想好了退路。
穆青青:让我猜猜,你打算放弃虎牙山,把兵马放在扬州?
程咬银:青青果然聪明。
穆青青:咬银,你说的事情我已经在做了。
程咬银:头一次听到你这么叫我吗?
穆青青:嗯。
穆青青:你信我吗?
程咬银:信。
穆青青:好,我今晚就带着如意雪颜、萍儿和一半兵马撤往扬州。
程咬银:好。
穆青青:我和如意在扬州等你们。
程咬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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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色后的版本:
杨坚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温和地看向薛道衡:“年纪大了,身子骨要多加保重啊。太子监国以来,朝廷气象焕然一新,你们有什么感受呢?”
薛道衡微微一愣,还未及开口,杨坚已微笑着继续说道:“这两年朝廷的变化,想必你也感受到了吧。”
“陛下,太子监国以来,朝廷确是气象一新。”薛道衡恭敬地回应,“尤其是太子提出修运河,连接南北漕运,真是一桩利在千秋的大事。”
杨坚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慨:“薛先生跟朕也有二十年了吧?当年咱们在北周同殿称臣。大隋开国后,朕封你为内史侍郎、开府仪同三司,深为倚重。朝廷诏书、制诰,多出自你的笔下。”
薛道衡连忙起身离开凳子,伏在地上:“陛下厚恩,臣不敢忘。”
“朕且问你,二王叛乱时,是你替朕草拟的诏书吧?”杨坚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薛道衡浑身一震,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陛下……”
“当时事出仓促,诏书下令废黜太子杨广,以平息二王之忿,令其退兵。诏书未经门下省审核就由你带出与汉王杨谅联络。你与太子用了什么计策,使得二王火并?”杨坚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薛道衡。
“此事已过一年多,陛下为何今日问起?”薛道衡声音有些颤抖。
“回答!”杨坚的声音不容置疑。
“是,陛下。”薛道衡磕了个头,“当时诏书内容是令杨谅消灭杨秀叛军,杨谅依计而行,诱杀杨秀。至于汉王杨谅的死因,确实是他带二千兵士以面圣为名,突然进攻仁寿宫,死于乱军之中,与臣和太子无涉啊。”
杨坚的眼神愈发冰冷,仿佛能穿透人心。薛道衡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叩头:“万岁明察,臣句句是实。臣死不足惜,太子仁孝天下敬仰,陛下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怀疑太子啊。”
薛道衡爬起来,偷偷擦了一把汗,匆匆奔向晋王府。府中,杨广、杨素、杨约、姬威等人已经在等着他了。
“我有一计。”杨广低声说道,“陛下登基以来,因皇后严厉,未能尽情享受女色,常有遗憾之色。太子可投其所好,选几百个美貌女子充入仁寿宫后宫,让陛下快意美色,娱乐晚年。”
“陛下必盛赞太子孝顺,而且,陛下春秋已高,只要他沉湎女色,太子即位的时候也就不远了。”杨素补充道。
“让太子对陛下施美人计,这也太损了吧。”杨约皱眉道。
“此计虽然下作,或可一用。”杨广沉声道,“下个月是父皇六十一岁生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你们记住,银儿身边的女侍卫一个都不许动。”
“是。”众人齐声应道。
果然,那天杨坚身着寿星服,左边陈慧儿,右边蔡荣华,色迷迷地看着面前一排绝色佳人,环佩叮当,兴味盎然,惹得宣华二人醋意大发。
很快,杨坚知道自己中了杨广的计策,因为他从柳述和元岩那里听到,太子正四处打听自己的健康状况。怒气冲天的杨坚将一个茶杯掼在地上,柳述和元岩吓得跪伏在地毯上,战战兢兢。
“太子监国之后,所作所为与陛下以前的方针政策大相径庭。此外,太子命礼部搜集整理前朝皇帝登基典礼,说以后可以参照。臣还听说,原蜀工杨秀所制皇帝銮驾,本应没收交给刑部,太子却命人全搬到晋王府去了。还有,程将军和宇文将军在虎牙山上私造兵器,训练兵马,大部为晋王府所用。还有,据可靠消息,废太子可能没疯,他是为了自保,装疯。”元岩颤声说道。
杨坚呆呆地听着,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来。御榻上的杨坚萎黄消瘦,乍看让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杨广轻步走近,杨坚打量着儿子。他虽面颊枯瘦,但眼中那股多疑而又严厉的光依然慑人。
“你坐下吧。”杨坚缓缓说道,“今天我们抛开君臣名份,只当家常父子,为父要和你说句话。为父这病,恐怕很难痊愈了。”
“父亲何出此言?”杨广急忙问道,“父亲春秋尚健,只要服药调治,定可否极泰来。”
“药石医病,不能救死,我的病我自己知道。”杨坚的声音略显疲惫,“儿啊,你知道为父这病从何而来吗?”
“父皇为大隋子民,殚精竭虑。”杨广低声回应。
“不,为父这病,有多种原因。”杨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如果你母亲还在,断不至于如此。如果杨秀、杨谅没有死,也断不至于此。你母亲在世时,受尽拘束,有时真恨你母亲。只是念在几十年夫妻之情,而且儿女双全的份上,一直隐忍不发。你母亲去世以后,尤其是你的两个弟弟死后,我有了颓废之心,尽情享受了几年宫闱之乐,结果体质变差了。还有,你四弟、五弟之死,民间多传与你有关。我这当爹的看着你们自相残杀,心里就像刀割一样。”
“儿臣并未害过兄弟们。”杨广声音有些哽咽,“父皇,四弟、五弟因儿臣当了太子,心中不平,阴图谋逆,兴兵犯阙,这些都是事实。民间有一些人,唯恐天下不乱,造谣惑众。儿臣满腹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
“大隋江山不久就要交付你手。”杨坚的声音低沉而沉重,“务必勤谨自律,不可辜负我和你母亲对你的厚望!这些天,你要留在父皇身边,随时听从吩咐。”
说罢,杨坚喘息不定,艰难地闭上了眼睛。
转
程咬银:青青
穆青青:大乱将起,你怎么还悠然自得呀?
程咬银:是的,大乱将起,我早就想好了退路。
穆青青:让我猜猜,你打算放弃虎牙山,把兵马放在扬州?
程咬银:青青果然聪明。
穆青青:咬银,你说的事情我已经在做了。
程咬银:头一次听到你这么叫我吗?
穆青青:嗯。
穆青青:你信我吗?
程咬银:信。
穆青青:好,我今晚就带着如意雪颜、萍儿和一半兵马撤往扬州。
程咬银:好。
穆青青:我和如意在扬州等你们。
程咬银: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