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看
杨坚回到后宫,忧心忡忡地对独孤皇后说道。
杨坚:皇储是国之根本,关系着大隋的未来啊!勇儿如此怠惰,现在是越来越不成器了。
独孤皇后:臣妾有意去扬州走上一趟,亲眼见见晋王的治下是否清明,不知陛下是否愿意一同前往?
杨坚:你不会是想劝朕易储吧?自古以来都是立嫡以长,虽然勇儿有错,但轻易易储实为动摇国本的下策。
独孤皇后:去扬州看看而已,陛下多虑了。
杨坚:好吧!朕也想亲眼看看晋王是不是表里如一,是不是像杨素他们说的那样两袖清风,万民称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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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门前,萧后正不停地搅动锅中的粥。
杨如意:母后,碗拿来。
萧后:如意,去帮一下你父王。
杨如意:好嘞!
大队饥民在排队领粥,杨广身穿粗布衣服给灾民施粥,还不忘提醒。
杨广:拿好,千万别洒了。
杨坚:谢晋王殿下。
杨广:【愣了】
程咬银:父王,你辛苦了,银儿来吧。
宇文成龙:王爷,成龙帮你施粥。
杨广:银儿,你们和皇爷爷、皇奶奶啥时候到的?
程咬银:父皇,银儿也刚刚回来。
杨广:哦。
杨如意:大哥。
程咬银:如意。
杨如意:大哥,你去相州也不带上我呀。
程咬银:如意,大哥去相州不是去游山玩水的,跟着皇爷爷、皇奶奶去观民风看墒情的。
杨如意:哦。
萧后:银儿。
程咬银:母后,银儿回来了。
萧后:银儿,出去一趟你都瘦了。
程咬银:母后,银儿经常出去,能不瘦吗?
萧后:是啊。【擦了擦眼泪】
杨广:父皇,母后,快请进。
杨坚:好。
独孤皇后:好。
萧后:成龙,别忙活了。
宇文成龙:嗯。
晋王杨广早派人通知骁果军和蛇灵休息几天,不在操练。
一行人进了晋王府。
杨坚一眼看到角落里堆着琴瑟箜篌等一堆乐器,转脸看看独孤皇后,独孤皇后赞许地点点头,二人向正厅走去。独孤皇后回头眼含深意地望了一眼。
杨坚在厅中央的椅子上坐下,觉得座下很不舒适。他起身低头一看,发现椅子中央凹陷,周边残缺不全。面前的案上摊开着一册书,案头上还摆着一摞书,旁边有一只粗瓷酒杯。
一个面貌略嫌丑陋的侍女端上茶来。
杨坚:广儿,每天都在这儿读书?
杨广:是,父皇。
杨坚信手拿起翻开的那册书看了看,是《六韬三略》。
夜晚,服侍了杨坚夫妇睡下,杨广、萧后、陈慧儿一起出去。
杨广看了看陈慧儿,恋恋不舍地说。
杨广:陈尚宫一路辛苦,早点回去歇息吧。
萧后:殿下,夜深了,陈尚宫不熟道路,你去送她一送吧。
两人无声地穿过后花园,杨广环顾左右,追上去拉住慧儿的手。
杨广:慧儿,你可想死本王了。
陈慧儿:殿下请自重。
杨广:怎么?几日不见,慧儿姑娘就变心了不成?
陈慧儿:殿下可知萧后娘娘这是一片苦心!她此举完全是为了让我帮殿下夺得东宫之位。
杨广:这本王倒是不曾虑及。
杨广:殿下,如若想顺利夺嫡,请速速回转!皇后娘娘那里慧儿伺机自会多加美言,无须殿下再做嘱咐。
杨广:慧儿你如此通情达理,以后定能和萧后和睦相处!本王他日入主东宫之时,一定赐你为妃。
陈慧儿:今日见到萧后,才知萧后已胸怀天下,气场浩大。殿下,这是你的福分。
慧儿不再言,袅袅婷婷离去。
杨广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慧儿的背影在转弯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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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红儿端进一盆粥来,陈慧儿拿起勺子给杨坚和独孤皇后盛好。
杨坚:咦?晋王夫妇到哪里去了?难道日上三竿还没有起床吗?
陈慧儿:启禀陛下、娘娘,晋王夫妇早在五更时分就已带着众家丁、兵勇去郊外农田耕作,晋王特意嘱咐奴婢不要惊醒皇上和娘娘。
独孤皇后:广儿,起这么早呀。
陈慧儿:是。
杨坚:怎么不见银儿和成龙?
陈慧儿:小王爷、宇文公子也在五更时分去农田帮晋王殿下和萧后娘娘了。
杨坚:这银儿越来越像广儿了。
独孤皇后:嗯,成龙也不差,跟着广儿身边,懂事了不少。
杨坚:嗯。
杨坚和独孤皇后站在不远的田埂上,看到田野里成片锄头挥舞,农人挥汗如雨,一派繁忙景象。
杨广正在锄地,萧后在帮农人们打茶水。
杨广:成龙。
宇文成龙:伯父。
杨广:你干活认真点,把那个地重新锄一下。
宇文成龙:是,伯父。【重新锄地】
程咬银:父王,喝水。
杨广:银儿,你也喝水。
程咬银:是。【喝了一口】
程咬银:成龙。
宇文成龙:二哥。
程咬银:喝水,喝完水,干活认真点,多看看诸位叔叔是怎么锄地的。
宇文成龙:嗯。【喝了一碗】
青春勃发的如意提着两个水罐像练杂技一样,在田间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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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如意:哥,你又要走,你刚回来,不陪我几天呀。我舍不得你呀。
程咬银:好了,如意都是大姑娘了,别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杨如意:嗯。
程咬银:父王,我走了。
杨广:银儿,一个人在外头好好照顾自己。
程咬银:父王,母后,你们也保重身体。
杨广:嗯。
萧后:银儿,成龙,这是母后给你们做的衣衫,你们带上吧。
程咬银:谢谢母后。
宇文成龙:谢谢伯母。
程咬银:如意,哥给你留了三份礼物。
杨如意:什么礼物,你现在告诉我吧。
程咬银:等哥走了之后,回府就知道了。
杨如意:哦。
程咬金和宇文成龙拜别了晋王夫妇,跟着杨坚夫妇又一次离开了扬州。
杨坚夫妇心情十分复杂。欣慰的是,自己亲眼看到了杨广节俭朴素的生活;不安的是,难道真的因此废长立幼么?要知道,对于刚刚立国的大隋而言,这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啊。不易储,怕大隋不兴;易储,怕兄弟相煎。左右为难的他们最大的希望是杨勇改过自新,哪怕能做到杨广的一半好,也就不劳他们动这心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