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

这一日,杨广一行抵达扬州城外。一股凄然的寒意不由自主地弥漫全身。尽管一路上听闻不少关于扬州的传闻,但亲眼目睹方圆百里之内人烟断绝、饿殍遍野的景象,依然让人忍不住落泪。

河边有几个贫苦的女人正在边哭边将瓦罐里的骨灰撒入河中,她们的哭声在空荡荡的风中显得格外凄凉。不远处,两个愁眉苦脸的父亲抱着插着草标的孩子,孩子们哭啼啼地依偎在父亲身边,难舍难分。一大群灾民的哭嚎声此起彼伏,仿佛要穿透云霄。

杨广和萧后下了马车,望见那两个哭泣的孩子,疾步走过去。萧妃慈爱地扶住两个孩子的肩膀,轻声道:“孩子们,不要哭了,是不是饿了?来,我这里有馒头给你们吃。”随侍递上两个馒头,两个孩子接过馒头却没有立刻吃,而是同时可怜巴巴地递给自己的父亲。

百姓们三三两两地围拢过来,跪在杨广面前。杨广示意随从把馒头分发给百姓,饥饿的百姓们争食不已,很快扭打成一片。杨广哽咽地说:

杨广:本王无能啊!你二人速带自己的孩子归家,本王会发放赈济粮食。本王已经连上三道奏章请求朝廷拨款赈粮,奈何至今粮食还未见下拨。本王在京城有一间酒肆,已经差人变卖,届时会运些米面粟麦过来。

萧后:殿下,变卖酒肆一时恐怕远水难解近渴,臣妾还有一些手饰,马上拿出来全部卖了,去换些米粮,先开设个粥棚也好。

杨广:嗯。

程咬银:父皇,母后,我马上派人修建房屋,让百姓们居住。

杨广:好。

萧后:如意。

杨如意:母亲。

萧后:跟你大哥一起修建房屋。

杨如意:是。

杨广:银儿过来,本王有一些要紧事情交代给你。

程咬银:【走了过去】

杨广:找一处僻静、人迹罕至的院子,去买一些孤苦伶仃、无父无母的男女。男的加入骁果军,女的加入蛇灵,明白吗?

程咬银:明白。

杨广:去办吧。

程咬银:我马上去办。

杨广:好。

转到山谷某一处僻静的院子里。

千年龙套:小王爷,事情都办好了。

程咬银:有这么多人呀。

千年龙套:大部分都是这里的百姓。

程咬银:这里的百姓都没有背景吧?

千年龙套:应该没有。

程咬银:什么叫应该没有,去调查清楚!

千年龙套:是,小人这就去办。

程咬银:去请城里最好的师傅,男的左肩上纹上“骁果”二字,女的右肩上纹上各种各样蛇的图案。

千年龙套:是。

杨月儿:小王爷。

程咬银:月儿,你有什么事吗?

杨月儿:裁缝师傅到了。

程咬银:好,咱们去见一下。

杨月儿:小王爷。

程咬银:月儿,你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杨月儿:我……我想加入蛇灵。

程咬银:什么?

程咬银:你知道蛇灵是什么吗?是杀手,专干一些肮脏的勾当,永远见不得光的。

杨月儿:小王爷,请你成全,我想保护郡主,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跪死在这里。

程咬银:你不后悔?

杨月儿:月儿不后悔。

程咬银:好。

从箱子里拿出一套紫色的衣衫。

程咬银:拿着。

杨月儿:谢小王爷【接着】。

程咬银:来人。

千年龙套:小王爷。

程咬银:带月儿去纹身,纹一条眼镜蛇图案。

千年龙套:是,月儿姑娘,这边请。

杨月儿:谢小王爷【退下】。

程咬银:头一回主动加入蛇灵的姑娘。

千年龙套:是啊。

程咬银:你很闲吗?

千年龙套:小人马上去打铁铺,打造武士刀和飞镖。

程咬银:有图纸吗?

千年龙套:没有。

程咬银:没有,就不能问一下呀?

千年龙套:小王爷,教训的是。

程咬银:算了,我亲自去办。

千年龙套:是。

转到铁匠铺。

千年龙套:铁匠:小王爷,你来了,你需要什么?

程咬银:这个会做吗?

程咬银:

千年龙套:铁匠:没问题。

程咬银:好,还有这把刀,你看一下。

程咬银:

千年龙套:铁匠:都没问题,你需要多少?

程咬银:先订做四十把出来,用最好的铁打。

千年龙套:是,那银子呢?

程咬银:给,够不够了【给钱】?

千年龙套:够了。

程咬银:带到山上院子里打铁,事成之后,放他们回去。

千年龙套:啊,好。

千年龙套:铁匠:好。

姬威受杨勇指派,来江南搜寻美女。此刻正骑着高头大马而来,后面跟着两个东宫的随从。姬威捂着鼻子,看都没往粥棚看。

正在盛粥的杨广却已经看到姬威,一边盛粥一边招呼姬威。

杨广:姬大人,我的粥味道如此之差吗?你怎么还把鼻子捂住?

姬威回头望了一眼一身布衣的杨广,一惊,忙翻身下马上前施礼。

千年龙套:姬威:晋王殿下,微臣怎么也没料到您会在此亲自给灾民舍粥!晋王殿下真是宅心仁厚、心怀黎民啊。

杨广把勺子交给旁边的宫人,引着姬威走进屋里。姬威望着屋里寒酸的摆设,震惊道:“真没想到晋王殿下是如此节俭。”

杨广一笑,说:“姬大人请坐!不知姬大人可曾用饭?”

千年龙套:微臣赶路匆忙,实在不曾用过。

杨广:如此正好,本王也未曾用过!来人啊!去粥棚里给我和姬大人各取一碗粥来。

千年龙套:姬威:卑职听说晋王殿下上的几道催要赈济的奏折在太子王府手里押着!太子初审各地奏折再报皇上,可太子吃喝玩乐,哪有心思阅奏折啊。

杨广:太子好大的胆子,与我有私怨也有罢了,竟然置黎民于水火而不顾!我一定禀明父皇,绝不姑息。

千年龙套:晋王殿下说的是。太子可能有所不知,那张丽华更名陈遗爱,顺从了太子,可太子欲壑难填。

杨广一听,蓦地黯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有作声。

千年龙套:姬威:晋王殿下如此体贴爱民、勤俭节约,如若不入主东宫,真乃黎明无福社稷大憾啊。

杨广无奈地摇摇头,托姬威带一封书信给杨素杨大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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