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差两分

次日。

模拟考成绩出来了。

陈浚铭喝着椰汁。

陈浚铭：真是有病！平时那个试卷改了十天半个月都不带公布的，现在才过去两天就给他放榜了！

陈浚铭：气死我了！。

张函瑞写着习题。

张函瑞：没考好吗？

陈浚铭：别提了，那英语题十五分全靠我蒙。

张函瑞听陈浚铭说过，英语试卷什么都不怕难，他只怕那道选词填空。

张函瑞：说不定能蒙对。

大厅里。

张函瑞跟陈浚铭晚了点去看榜，人少了许些。

张函瑞在第一张榜单上就看见他的名字，是第二名。

但是，他只和第一名相差两分。

陈浚铭：嚯，我比上次进步了四十名！

张函瑞：那挺好的。

陈浚铭：但是汪浚熙为什么还在我上边！？

汪浚熙不知从哪冒出来递给陈浚铭一盒饼干。

汪浚熙：因为你比不过我啊笨蛋。

陈浚铭：看在饼干的份上我今天不爆粗。

汪浚熙：得得得。陪我买水。

陈浚铭：不要！

汪浚熙：请你吃点。

陈浚铭：那走。

张函瑞看了陈奕恒的成绩，他也考得不错，最近他们都在互相补习，果然效果好。

张桂源站在他后面许久也没被人察觉。

张函瑞再回看自己的成绩时，突然一只手他的肩膀。

张函瑞：！！

张函瑞：你吓…到我了。

张桂源：这不是常态？我站后边半天你也没回个头。

张函瑞：啊……你考得挺好的。

张桂源都不带看榜单一眼，一直看着张函瑞。

张函瑞：我们俩的分数只差两分，下次我应该能跟你竞争第一了。

张桂源：那就多考两分。

张函瑞：你是怎么复习的？

张桂源：我又不复习。

张桂源：学习这个事是自己的，上课的时候就好好学，下课就好好玩，而有些人呢死到临头只会死记硬背。

张桂源：我是对我的学习负责，而不是对名次对成绩负责。

张函瑞：你说起话来还挺文化的。

张函瑞：我记住了。

张桂源：走，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个成绩。

张函瑞：我看见奕恒也进步了不少。

张桂源：你怎么不关心我进步了多少？

……

下课。

张函瑞在座位上写作业。

奇怪的是张桂源竟然没来找他。

杨博文走来问他题目。

杨博文：快寒假了，你在温市过年的吗？阿瑞。

张函瑞：我回外婆家的。

杨博文：你外婆家在哪？

张函瑞：安江。

杨博文：那里…的学校学习效率不是高一点？

张函瑞：但是安江资源不好。

原本张函瑞家在A市，繁华得很，但父母的离异，母亲是家庭主妇没有工作，温市工资高，他母亲跟他一样，想拥有很多钱，给予家人最好的生活。

来温市的原因一大概就是工资高，二是回安江，张函瑞外公外婆亲眼看到他们的生活状态，会时常伸出援手，两个老人年事已高，瑞妈不想再要他们的养老钱。

杨博文：但是温市高考分取得高，理想的大学录取的概率少，像你这种成绩数一数二的也是。

张函瑞：…我妈有想过给我换学校，但我说想想。

杨博文：那我告诉你，下学期我会换学校。

张函瑞：？…那左奇函呢？

杨博文：他会理解我的。

陈浚铭这时从门外走进来。

陈浚铭：那几个龟孙又打架去了。

杨博文：谁啊？

陈浚铭：张桂源他们呗。

杨博文：左奇函呢？

陈浚铭：看戏呢，你说他跟你复合后真的是大有所变啊，我看那现场都头破血流了都，他还在那看着不动声色。

因为爱一个人会为他做出改变。

张函瑞：在哪？

陈浚铭：操场呢。

张函瑞跑了出去。

陈浚铭：呃…我说刚时候他怎么不这么着急？

杨博文：或许他以为你说张桂源受伤了？。

操场上一片混乱。

有个人直接跪在地上。

王橹杰冷眼居高临下看了眼。

王橹杰：我去，太能打了，手给我干疼了都。

张函瑞看了眼，张桂源没事那就好。

左奇函站在篮球杆边划着手机。

左奇函：打完了就撤呗？待会儿杨博文又得教育我了。

张桂源这才想起张函瑞，往后一瞟看见张函瑞已经走远了，或者说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张桂源追上去。

张函瑞：……

张函瑞：你没受伤么？

张桂源：没。

张函瑞：那就好。

张函瑞从不像别人会去告诉自己的男朋友别误入歧途，他现在只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张桂源：生气啦？

张函瑞：没有，我就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张桂源：那你笑笑。

张函瑞：不要。

张桂源：晚饭你回家吃吗？

张函瑞：我都行。

张桂源：那陪我去吃校对面那个椰子鸡。

张桂源亲了亲张函瑞嘴角。

张函瑞：好。

张桂源：是我比你考高了你不开心了？那我下次考低点。

张函瑞：没有，你考得好我替你高兴，毕竟能有你这么优秀的伴侣对吧？。

张桂源摸了摸张函瑞的脸。

张桂源：行啊，你亲亲我。

张函瑞：不要。

张桂源：那能不能跟我考一所大学？

张函瑞：我……

张桂源：那考虑考虑。

张函瑞：嗯……

他茫然到不知道自己的理想在哪，怎么可能同他考一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