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人间再无神明可渡

看出黎苏苏是未明白澹台烬的意思，同样知道澹台烬动机的你，恰到好处地提醒他一句。

（你）姒蓁：“阿烬，你莫不是忘了，黎苏苏现在可不是叶夕雾，她不会记得自己每日都要鞭责你，才能入睡。”

你仗着自己不会被黎苏苏看见，一手撑在桌上，轻轻将下巴，抵在手背上。

看着黎苏苏一边喊着春桃，一边跑了出去，看样子是打算从春桃那里得到线索。

深知澹台烬这是打算向黎苏苏卖惨，又可以借此机会，让黎苏苏取消那什么抽打。

（你）姒蓁：轻笑。“阿烬，胆子大了啊……”

也不怕这黎苏苏借此发挥，对他下死手，毕竟他们之间还隔着灭门之仇啊。

澹台烬侧目朝你看去，身姿却依旧笔直地跪着，目光停落在你脸上一副看戏的表情。

却也不恼，似乎也在故意讨好你一般，剑眉轻挑，微偏过脑袋，歪着头。

阿烬：“做戏做全套，不是么？”

他看得出你并不喜黎苏苏，否则也不会借他的手，算计黎苏苏。

只是他不明，黎苏苏本是几百年之后仙门中人，与你本就没有任何交际，你究竟在不喜她什么？

但这个问题，最终答案，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他只需要知道，你不喜欢黎苏苏。

同样的，他也不喜黎苏苏，不只是因为黎苏苏是他注定的仇敌，而是黎苏苏让你所不喜。

隐隐察觉澹台烬似乎从你身上察觉到什么，你故意做出很生气的样子，轻甩袖子。

（你）姒蓁：“哼，顺便你。”

说完，魂身便顷刻间，消失在房中，独留着澹台烬一人还跪在那里。

澹台烬望着你消失的方向，眼睑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喃喃自语。

阿烬：“……是我忘了，你与我也不过是短时间，互相利用的盟友罢了。”

他不明，你明明在利用他，又何须如此在意他是否会被黎苏苏打呢？

而逃避被猜测心思的你，此刻正坐在屋檐上，自然也将澹台烬刚才那喃喃自语听在耳里。

是啊，你们的确是短时间结盟的队友，互相利用，互相得到，也在互相成全。

你得到想要的过去镜，阻止黎苏苏再次改变历史，澹台烬得到自由之身。

屋内是黎苏苏黎苏苏带着春桃进屋，在被褥下方，找到叶夕雾常用来鞭打澹台烬的竹鞭。

夜里的风很大，但并没有让你有一丝感觉到冷，或许是因为你本是残魂一个。

又或许，是你自己现在本就身怀术法，所以才会感觉不到半点冷意。

等屋内再次静下来了，你才瞬影踏入房中，黎苏苏已在警惕下，安然入睡。

你看着打着地铺睡下的澹台烬，眉眼微皱，碎发遮掩的额头，隐隐夹着一层薄汗。

正要伸手搭在澹台烬肩上，好借此唤醒他，不料却被他一把握住手。

阿烬：“别走……”

躺在地铺上面的澹台烬，紧闭着眸子，整个人似乎很困难地呼吸着。

嘴里，还不忘喃喃自语什么，你看着他那一张一合的嘴，隐隐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