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心意相知

袁慎莫名有些伤心

袁慎：清淮君当真看不出？

程清淮咽了咽口水，打量着袁慎的神情

程清淮：夫子有话便说，清淮也不是何事都能明白的

袁慎直直看着程清淮，视线不曾一刻离开

袁慎：从前我曾以为……婚姻于家族而言是锦上添花，于女子而言是依靠攀附

袁慎：于我而言，从小到大看到的都是凑活罢了

程清淮再怎么对情感愚钝，此刻也都感知到袁慎要说些什么了

她有一瞬呼吸停滞

袁慎：我本以为，寻得一个家世相当、知书达理的女子，便能安稳度日

袁慎：可当真遇见了你，我才惊觉，原来之前那些所谓的标准，不过是因为没有心动

程清淮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显得有些慌乱，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程清淮：袁善见，你可知你现下在说些什么？

袁慎上前一步，声音愈发温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袁慎：我当然知道，我曾想过可以慢慢来

袁慎：但如若我入仕之后，再难同你再见，走了一个楼垚便会再有好几个

袁慎：一子慢，满盘皆落索，我只怕后面满腹遗憾

程清淮平复了一下气息，错开同袁慎的对视

程清淮：我有些缓不过来，给我些时日考虑一下

还未等袁慎回答，程清淮就先离开了，看背影倒有些落荒而逃的模样

袁慎也在程清淮离开后深呼一口气，适才手都是颤抖的

跑着跑着，不知怎的跑到程少商做的秋千处了，程清淮坐上秋千，双眼放空

她对袁慎与她同楼垚的感觉自然是不同的，自己能够感受的到

只是实在太突然了，她还得再捋捋，待她考虑清楚再告知袁慎答案，而后再想如何同自己阿父阿母说

只是还未等她将此事思考清楚，程少商她们归来就带来了一个令人措手不及的消息

凌不疑在殿上向程少商提亲了，而且程少商同意了此事

入夜之后程清淮才敲了敲程少商的房门

程清淮：嫋嫋，是阿姊

程少商打开房门，只是面上低落

程清淮走了进去关上房门，转身就抱住失魂落魄的程少商

程清淮：傻嫋嫋，怎么一个人在这闷闷不乐，不同阿姊倾诉

程少商松开拥抱，看向程清淮落下几滴眼泪

程少商：阿姊，我不明白，人人都觉我高攀这门亲事，人人都觉我没有理由拒绝

程少商：不曾想过我愿不愿，想不想

程清淮瞧着程少商这幅样子满是心疼，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

程清淮：阿姊明白，很多时候，我们嫋嫋要的不过只是选择的机会罢了

不自觉的，程清淮眼眶也开始发红

程清淮：今日你已然是被逼到悬崖之上了，才不得不同意

程清淮：我也不曾明白，我们嫋嫋为何从不曾得到这选择权？

听到程清淮的一番话，程少商被戳中心事，紧紧环住程清淮将脸埋入其颈处抽噎

程清淮：我的嫋嫋……如今阿姊只愿这凌不疑不是错付之人

程清淮：阿姊从前便发现他于你别有想法，也怨阿姊不曾告知与你，让你离他远些

程少商摇摇头，直起身子

程少商：阿姊不要自责，这嫋嫋的路，不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