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饴糖治嘴毒

结束之后，程清淮倒有些迷茫了，四下就坐在了医馆外望着四周发呆

袁慎：咳

听到声响，程清淮疑惑地抬头，入眼就是袁慎挺直着身子站在自己一侧

程清淮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袁慎会出现在此处

程清淮：袁师兄？你为何在这儿

袁慎纵然心中担忧，可出口也还是存着些傲娇

袁慎：我若是不来此地，也看不见你如今这副模样

袁慎：瞧瞧你，瘦的跟个竹竿子似的

程清淮苦笑了一下，倒是无心和他吵嘴，站起身

程清淮：既知我这幅模样，师兄又何必挖苦我

袁慎看着程清淮这幅样子，到反应过来有些亏欠

还未等开口，远处楼垚就拿着吃食跑了过来

楼垚：清淮！

楼垚：我瞧你今早吃的甚少，我给你买了点吃食

楼垚：你看看可有胃口？

两人随着楼垚的靠近视线相随，只是袁慎的脸却越来越黑

他不是没听到传出的消息，楼家公子追随程四娘子一路去往骅县，什么英雄救美的戏码

哼，只怕是美救狗熊差不多

楼垚走近看到身旁的袁慎，脚步慢了下来，慌忙行礼

楼垚：善见兄

袁慎扶着手，看了一眼

袁慎：注意举止礼仪

楼垚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将吃的送到程清淮面前

楼垚：这些时日你越发清瘦，多少吃些可别累垮了

程清淮点点头

袁慎轻哼一声

袁慎：阿垚当真厉害，这么多的吃食送着还将人越养越瘦

程清淮有些无奈，这袁善见可真是挖苦他人的好手，算是报答楼垚这段时间的照顾

程清淮：是我吃不下东西，不怨他人

程清淮：袁师兄这嘴当真是不知得吃多少饴糖才能甜些

说着掏出这些日子哄程小妹备的饴糖塞到袁慎手中

程清淮：算是哄师兄的，如若师兄无事，我们就先走了

然后便和楼垚离开此处，袁慎有些失神，手回缩了几下，才对手中饴糖有些实感

一切总是不遂人意，程小妹也没多久就快撑不住了，程清淮几人都围在她的身旁送她最后一面

“阿姊……对不起，囡囡要回到……大父和阿兄身边了”“大父说过……囡囡会有好运气，阿姊……你总说你运气不好……囡囡就将我的好运气都……送给阿姊”

说着将手递向程少商

然后看向程清淮

“阿姊瘦了好多……不必这么……要强，等……等囡囡到天上以后……阿姊可以多依靠囡囡……多看看天空……”

程清淮有些麻木，哭不出来，她哭不出来了

待到程小妹的墓修好，程清淮才敢悄悄独自来看

将送的吃食摆好，程清淮才伤感的抚上这墓碑

程清淮：囡囡，阿姊来看你了

程清淮：阿姊当真觉得自己没用，我无颜去依靠你……

雨忽然下了起来，程清淮却不曾躲，或许自己的确该让着雨让自己清醒清醒，这些日子自己总觉当初那副壮志一瞬消散了

如今当真不知该当如何了

一把伞从却从上方遮过，程清淮感应到后转身，来人还有些喘息像是小跑过来的

袁慎：当真觉着自己这幅身子还扛得住？

袁慎：这都快飘走了还在这儿淋雨，你这……

程清淮红着眼睛

程清淮：师兄真是，饴糖都没让你嘴甜些

袁慎抿着唇，思索再三，压下身段

袁慎：那日，我想问的是这些时日，你可还好？

程清淮对上袁慎的眼睛

程清淮：不好…一点也不好

程清淮：从前我学医治病，免费问诊，总觉着自己这份力量也是足够

然后移开眼睛

程清淮：可如今看来，我那点绵薄之力却是一点用也没有

程清淮：况且，医途漫漫，我却还如同孩童只有这些能力

袁慎皱着眉，看着程清淮的视线不曾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