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托话

待到看到程少商的身影不见，程清淮才看向袁慎

程清淮：袁师兄有什么事？

袁慎扇了扇羽扇，带着笑

袁慎：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还未说完，袁慎就看向程清淮，发现程清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发现他没了话，还有些疑惑的偏偏头，就好像在问“然后呢？”

袁慎晃晃头，像是要把些什么晃走

袁慎：在下是想托程师妹给令阿母桑夫子带句话

程清淮有些疑惑，什么话要兜这么大的圈子

程清淮：袁师兄灯会那日也算是帮了我

程清淮：算起来，我也理应帮师兄带话的

然后看向袁慎

程清淮：袁师兄不妨说

袁慎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袁慎：那便劳烦师妹了

袁慎：师妹只消说“奉虚言而望诚兮，期城南之离宫……”

还未等说完，程清淮就倍感不对打断了袁慎

程清淮：等一下，袁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程清淮有些恼，仔细剖析了一下，想来袁慎这是来提那皇甫仪带话给自家阿母

他们之间的恩怨，桑舜华未曾告诉过程清淮，夫妻二人对她都是闭口不谈，程清淮也只是通过他人之口才知道一些

这皇甫仪分明是负心汉，这么多年了还想缠着自家阿母

程清淮：袁师兄这是替皇甫夫子带话吧？

程清淮说着鞠了一躬

程清淮：那便恕师妹失礼了，袁师兄这话怕是带不了

程清淮：师妹这人情只能先欠着

袁慎一看程清淮要走，略微有些急的伸出羽扇挡住去路

袁慎：师妹可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程清淮有些被气笑了，也不再打算离开

之前听说袁慎是只玉面狐狸不好对付，如今倒是印证了，自己今天是非得给他个答案看来

程清淮：话虽如此，可世事无常

程清淮：孔夫子还说“君子贞而不谅”呢

袁慎有些被噎住，羽扇放置胸前，朝着程清淮走进

袁慎：这世上，无非恳求、威逼、利诱三样

程清淮被凑近的袁慎弄得有些局促不安，只能往后靠

袁慎：既然恳求无果，那我便只能……

程清淮虽有些怕，但也是直直的看着袁慎，装作不在意

袁慎看着程清淮有些怕的样子，随后站直了身

袁慎：怕了？

袁慎：放心，我不能拿你怎样

袁慎：在下薄有威名，倘若师妹能为我传句话，那我便答应师妹一件事

程清淮也是发现，看来这话是只能非带不可，算了，她也可以趁着传话的空隙给自家阿母套套话

程清淮：什么事都可以？

袁慎轻轻地拨了拨羽扇

袁慎：除去武逆谋反，背信弃义……

然后转看向程清淮，嘴角不住的轻轻向上扬

袁慎：和不能娶你三件事，其他皆可

程清淮被这后半句话弄得有些羞恼

程清淮：师兄可知“君子不重则不威”？

程清淮：话我自会带于我阿母，日后还是莫要再见了

说完便气冲冲的走了

袁慎看着程清淮离开的身影，喃喃道

袁慎：见与不见，你说了不算

袁慎：我说了才算……

程清淮只觉得这都城女娘怕是都瞎了眼

这袁善见就是只坏透了的玉面狐狸，还是个登徒子，说话竟如此轻浮

自己只当庆幸在白鹿山的时候没曾与他打过几次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