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身死
我们和拉斯穆森的营汇合后，相当于在苏军后方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为此，苏军调动283步兵师稳固后方，第290步兵师接管了283步兵师的防线
但这个被寄予厚望的师在途中和我们撞了个迎面，被我们的突击炮和坦克完全冲散，以惊人的速度被歼灭
同时近卫警备队配合重武器营消灭了第584反坦克歼击炮兵团大部，在近卫第120步兵师右翼撕裂了防线
第4营（第12装甲掷弹兵师）和拉斯穆森的第2营在11点左右汇合，标志着苏军被分割
一个集群由苏军283、290、348步兵师构成，另一个由第120近卫步兵师和第44炮兵旅组成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突然，不等苏军近卫第17骑兵师全部登陆，师长就接到了要求他们向前突击的命令，接到命令时他们只有4个营和一个自行火炮营到位
这一行为在苏军看来绝对能打乱德军部署，往往的确是这样，1944年十次打击期间，德军一个比较差的师，即使战线够短，也只需要1个步兵军加一个坦克旅就可以被完全击溃，更何况是含有两个包围圈的战线
但实际上，他们对他们正面的德军一无所知
苏军对第283、290、348步兵师组成的集群的司令部发去电报，告知他们支援正在路上，包含5个营，但他们收到的却是集群司令部的婉拒---这三个师已全力突围，死伤过千，却只前进了两三个街区
他们试图躲在大楼里抵抗，但虎王坦克和突击炮组成的强击群往往如入无人之境，一炮摧毁大楼，苏军的死守战略无济于事
看到只有5个营前来解围，而且只有2个步兵营分到自己这个方向，一股被抛弃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在拒绝了支援后，几个师长和高级参谋一枪了结了自己，剩下的指挥官将部队解散，命令各自突围
一些战斗群直接投降，一些则四散逃命
为了剿灭这些人，我们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并一直战斗到第二天
而近卫第120步兵师方向，捷尔科夫的部队作战顽强，枪毙了几个丧失斗志的失败主义者后，捷尔科夫的部队一路突击至铁路交汇点，不能再前进一步
最后捷尔科夫和剩下的所有部队组成一个集群，也就是地图上的“Gruppe”，等待支援
苏军的进攻计划，我一览无余，我知道他们的实力和计划，一开始他们推进顺利，但就在他们逼近高速公路时，我们的坦克和突击炮从施普雷公园冲出，拦腰斩断他们的侧翼
苏军的自行火炮损失惨重，并且有两门Su-152和10辆Su-76落到我们手中，最终他们再次退回了施普雷公园，没能解围
随着捷尔科夫本人被炮弹炸死，这个捷尔科夫集群也随之消失，1400多人中只有一百多人逃了回去。
我们拉平了战线，给第3集团军下的两个军造成了严重打击，我相信，苏军不会忘记这一天。
苏军在南部，没有更多兵力发起跨过施普雷河的行动，他们需要调兵，至少在5月9日之前，他们都无法继续威胁这里了
5月4日夜，我带着科尔斯多芬、布泽尔、克莱布斯等人见到了特内德和北面那些独立营的营长
经过一番寒暄之后，我们离开了那里。
重新整顿部队，就在我们准备出发时，我收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马丁鲍曼死了
内政部大楼被包围，孟克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带着一队人马前去拯救被围的马丁·鲍曼一行官员，在撤离时早到苏军直射火炮和步兵编队的攻击，带出来的一百多政府官员死伤大半，马丁鲍曼，正是其中之一
我询问孟克是否能肯定那是马丁鲍曼，他给我了一个肯定答复
我长吐一口气，再次询问他内政部大楼的情况，我得到了最不想得到的答案：所有文件都被烧毁，他还向我保证，苏军拿到手中的大楼就是个空壳子
我无奈的笑了笑，看来我什么都得不到了。马丁·鲍曼究竟是不是那个间谍，看来即使在我重生一世后，也不得知晓。
那么既然这样，我们的主要任务是，见到维斯瓦河集团军群的所有高级军官，然后……
现在，国防军陆军，是我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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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首万岁！”
“万岁！”
见到哥特哈德·海因里希，我立正敬礼，他点点头，看着我。目前他不再是维斯瓦河集团军群司令，并且司令官现在交给了斯图登特---极度混乱。
“我是不是该称呼你为国防军陆军总司令，乌尔里希·林因斯特？”
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克莱布斯以元首身份公开支持我担任国防军临时陆军总司令，我的管辖范围为奥德河地域，而国防军最高统帅部仍然直接管辖东线其他区域
“不，过誉，过誉了！无论我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让我们陆军的自己人来当这个总司令，都是符合我们的利益的！”
海因里希笑了笑，“你见到凯特尔了吗？”
“没有，凯特尔元帅和约德尔元帅逃走了，不是吗？”
我的语气给了他暗示，他脸色缓和一些，点了点头
“海因里希上将，我决心继续任命您为维斯瓦河集团军群总司令，下辖第9集团军级集群，东普鲁士集团军，第3装甲集团军和第21集团军”
“东普鲁士集团军是最高统帅部直辖。”
“很快，将军，他会交到您的手上！”
听到这话，海因里希点点头，同时我告诉他，特罗塔将仍然担任他的参谋长，对于其他人员，我给了他自由选择的机会
“海因里希将军，您知道的，我代表军方的利益，因此……”
“我不会被维斯瓦河奥德河的失败打倒，你放心！你有足够的实力统帅奥德河地域，我会支持你！”
“好了，将军，我想外面的小伙子要等不及了。我想他们迫不及待的等待着授勋！”我提议海因里希和特罗塔等人一起参加授勋仪式，他们很痛快的同意了
【简洁的授勋台，包含一级铁十字、德意志十字和战功十字等】
伴随着锣鼓声响起，在黄昏的利希特菲尔德兵营，我们为在场的27个人颁发了奖章和勋章
特勒哈德·布泽尔少将（现在，他仍穿着上校制服，不过不日后他就会变成将军了）为这些获勋者摆好了勋章
我临时起意，走到他们面前，一个个和他们握手
“诸位，在1945年的今天，我没什么好说的，或许我可能想激励你们继续作战，我会说：‘为了元首’、‘为了祖国’、或者说‘为了我们的民族’。但这都是客套话，真正的忠诚，不需要我的重复和提醒。”
最终，我走到颁奖台前，一字一句的说
“你们中的很多人，会在未来的战斗中死去，你们的亲人会为你们感到悲伤，但无论如何，我都为你们感到骄傲，这不是以谁的名义，更不是为了谁的道德绑架。这是由衷的尊敬，这是你们无私的选择战斗到底，所赢得的声誉！”
我的声音并不大，也没有夸张的肢体动作
“今天我们是为谁战斗？为元首？为国家？不。我们在为自己战斗，敌人在普鲁士大地上的暴行，你们一清二楚，我相信有亲属在那里的人，都心急如焚！”
“我相信你们明白，战争到这个份上，俄国人要灭亡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
“正因为如此，我们现在打的仗，是在守卫我们的国家。”
“今天你们所得的荣誉，是你们用铁与血换来的。战士们，我为你们感到骄傲，我或许不能记住一批又一批获奖者的名字和样貌，但我知道你们的精神是一模一样的坚毅！”
说罢，我转过身，走到颁奖台那里拿起一枚一级铁十字勋章，：“这是你自己的荣耀，有你们，是我的荣耀！”
我将这枚一级铁十字勋章挂在一名上士的口带上，就这样，一枚一枚的颁发着
“你来自哪里？”
“纽伦堡！”
我点点头，继续为下一个人颁发，一个接一个的问：“你来自哪里？”
27个不同的答案，27个不同的地方：科隆、斯德丁、基尔、屈斯特林、德累斯顿、法尔肯贝格、柯尼斯堡、科尔贝格……
西普鲁士、东普鲁士、西里西亚、特青……
这些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我们不会忘记1918年的11月，也不会忘记近30年后的1945年我们遭遇的一切……
为最后一个人颁发完最后一枚勋章，我已经红了眼眶，以至于讲不出来话
我看着几位随我而来的将军，他们眉头紧锁，眼神坚毅----来自西普鲁士的特勒哈德·布泽尔，已经在一旁泣不成声
他的姐姐被苏军强迫致死，父亲和全村一百多男丁被杀
我最终走到他们面前，用目光扫过他们中的每一个人。有的人和我一样红了眼眶，大多数来自东方
我向他们敬礼致意，所有人一言不发的站在黄昏之下，最后的阳光照在我们的右手上，我的脸背着光，激动的眼泪悄然流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