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过去,迎接新生
【时间线:于第二次人魔大战之后,庄与酒甜再度相遇】
“庄!如你所见,我追杀你到了这里,为了污蔑你的清白,是我发动了第二次人魔大战,哈哈哈,很多人类会因你的名字而死去,他们憎恨着你,你的灵魂不再那么充满神性和人性
人族的怒火和愤恨将拖拽你至更深层的地狱”
面前名叫酒甜的狐族女子癫狂大笑道,取代自己的身份活下去,即便外貌看上去相似,得到了父亲母亲比自己更多的爱与包容。凭什么!
一个自己的影子而已,凭什么会……。哈哈哈哈,影子缺失光的照射就会消失,就让她永远在黑夜中沦陷,死于这片山茶花的领土吧
“子桦,她攻击过来了。”
“可恶,这个时候叶和诺伟斯大哥都去哪里了?”
子桦用枪挡住酒甜的双手剑,白色的剑时不时渗透出红光。不仅如此,对方的速度出奇的快,快而精准攻击自己防御盲点。
乖乖接好了!!!
迸发出的力量将她击飞出去,而刮出的气流甚至能切割开一座高山。子桦勉强将枪插入在地上。若不是有庄的狐法庇护,自己恐怕就要被切成风流切臊子了
风息尽情摧毁后方的山茶花田,不知道挚友的送终仪式是否已经顺利完成,但愿这片微风不会吹息用生命之火点燃的引魂烛
【引魂烛:需要贡献一部分生命引导故友的生命于万灵海重生。狐法禁术,操作不当会导致施法者灵魂和故友一同抵达万灵海】
子桦勉强站起来,风像小刀般刮过自己的皮肤,明明只是微弱的风,却能在她手上猛然聚集起来轻而易举摧毁一座山峰
这股力量!她能感觉到,当酒甜使用出全部力量,就连天空都能被这股风暴切碎
“庄,你不愿成为酒甜的影子,而我不愿继承庄家的姓氏。明明我们很相似,却站在对立面,给我滚开!!!要是吞下春白的灵魂,我就能离重返人世更进一步
谁不想活着呢?活在爸爸妈妈身边当她们眼中活蹦乱跳的至宝,谁不想在朋友们中做她们团结的粘合剂?就是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对于已经死去的生命却无法再度触及
庄,我恨你,恨你夺走我的父亲与母亲的爱,作为我的影子,以庄家第九个孩子活着的你,也轻而易举夺走我的一切,夺走一个死去之人的一切!”
酒甜斩断子桦的枪,朝着山茶花田奔袭而去,庄没有拦住她,眼神里暗暗露出伤感,她的确就如此阴差阳错得到了庄家的一切,朋友,家人,以及——
在孤儿院里得不到的父爱与母爱的关心,朋友之间的羁绊。如果不是那次大火,自己也不可能成为魔王,更不可能收诺伟斯为徒弟,可一切对于她来说公平吗,不……自己只是做了因做之事,奉行父亲与自己的约定,也奉行着将顶层区的大家从怪物肆虐的危险区带回来的约定……
酒甜如饥似渴奔袭引魂烛祭台前,却愣住了神。春白灵魂还未离去,高大的北极熊兽人牵着他的手,缓缓将她推向高空
春白的灵魂像孔明灯那般,在白月下消散,灵魂碎散成蝴蝶,纷纷飞向万灵海等待第二次重生
只不过,重生后的春白,或许就无法记起庄了吧,开始新的生活,成为一只飞鸟,在自己曾经想要爬上顶端的世界树上为造物主【狐仙】歌唱
“你……想要变强,变得可以保护酒庄的任何人,,对吗,诺伟斯?渊海的朋友”
春白的声音在诺伟斯脑海回荡,变强,这便是他想追求的,强大到足以有机会为桦蔓莎家族的哥哥姐姐复仇,将神秘男亲手撕成碎块。然后用自己的力量重整桦蔓莎家族。
十年也好,一百年也好,一千年也好,让桦蔓莎家族回归从前欣欣向荣的日子。即便那时自己已经老去,即便自己不在拥有年轻的容颜……
“想,我想要足以保护更多人的力量——,我不愿在让酒庄经历桦蔓莎家族的惨痛,正因为如此,我才将自己视为双刃利剑,杀死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保护我心目中所要保护的人”
“那么,请喝下面前盛放着的鱼汤吧,我残存的灵力会让你的功力突破最后一道关卡,带着我对世间的期盼与美好,活下去,与你所相信的伙伴一起!”
诺伟斯犹豫了,酒甜才反应过来那碗汤正是自己返世需要的,纯洁灵魂所赐福的汤!只要有了那个!她就能再度回到父亲母亲身边,不再有庄的影子
她朝诺伟斯袭击而去,诺伟斯一只手挡住她全力的攻击,另一只手喝下还冒着热气的汤,力量随着汤的温暖一同上涨?平溪流流法,正在突飞猛进!
“怎么回事?风!风竟然停了”自己的攻击居然不奏效!这是怎么回事!对方明明就只是个刚出道的菜鸟,为什么会轻松化解自己的攻击!
“你是在找这个么?”
诺伟斯以超乎常人的速度一巴掌将酒甜的灵魂轰出枫糖体内。场面顿时刮起暴风,怒不可遏的风将酒甜灵魂吹散,平溪流流法的火焰将永随她,将她关押至无法回到人世的地方
按照以往他的攻击方式,都已经气力透支累个半死了,可自从喝完这碗汤后,自己居然还能站着!使不完的力气,见不到底的体力?自己这是?
(诺诺斯:气力无限,体力无限,肉体强度:未知,弱点:未知,平息流蜕变为平造流功法)
“小诺伟斯!没事吧!”
“庄妈!我没事,我感觉现在的我能打十个神秘男,哈哈”
庄忧心忡忡的,刚刚酒甜说的那些,明明是自己藏在心底的事情,就在自己接受找到车祸跌落山崖的狐庄第九个女儿身份时。她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夺取逝者拥有的一切,作为逝者的影子活着,得到逝者身前没有得到的东西,以另一只自私的方式前进,这让真正的她怎么想?
正因为如此,她只继承了庄家的姓,因为对于她而言,她只不过是庄家女儿的影子。没有资格将逝者最后的仅存的利益也剥夺了
可她却因此恨上自己,利用酒甜的名字与称号发动了第二次人魔大战,渲染龙族情绪,利用龙族的屠族之耻去联合围剿人族,让酒甜这个名字染上战争暴君的孽根
“庄妈?庄妈!!哎呀,真是的,我又不像阿卡什哥那么妈宝熊,任何不开心的事情吃一顿饭就好了,想太多可是会容易情绪敏感的哦”
“诶,小诺伟斯?”
诺伟斯指了指旁边的叶,刚刚春白还告诉叶,你所看到的恶人定是友人,你所看到的友人定是恶人来着,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虽然另辟蹊径,但已经变得超级超级强了,就是不知道这汤有没有副作用……也没用说明书啥的
【这汤要是给叶,阿卡什直接被干死在了世界树树根下,然后我狐仙的王冠就保住了哈哈哈(然后达成结局,狐仙的噩梦)滑稽】
等到回到一同回到狐庄,其余的侍卫刚好出差回来了,枪卫煮了一大碗火锅,就连吃饭都不忘带枪
“呀,庄妈回来了!”
千谣递过去一瓶椰奶,火锅还冒着热气。在她们出差时,有个和子桦很像的黑发女孩子教他们弄的,看她的服装和人族格格不入,没有魔族那般华丽富贵,又没用龙族优雅端庄,更没有狐族有生气?
而且她是凭空出现的,就在他们发现千谣与融化了的万鹊的同一个寺庙里……
“明天我去看看寺庙有什么?总感觉一切的秘密藏在了那里”
“诶——好姐妹,要不我替你去?酬劳就是帮我做点好吃的枫糖食物”
枫糖将东西一块煮好的肉夹庄碗里,见庄没答应又夹了一块,直到庄看着盘子里的肉越来越多,她不得不答应
以小枫糖那副贪玩的性格……估计现场会被搞的一团糟,然后找个地方变狐狸睡大觉吧,善后的事情交给自己信任的徒弟枳南橘,这傻孩子,哪天睡睡着了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呢
上次一起出任务,结果她半路失踪了,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她也没接,直到黑鸦打来电话,说一只枫叶色的赤狐在酒窖偷偷喝酒,喝完还说梦话让庄背她回去。不然就在这当门神
当时她还开的是免提,给其他侍卫笑崩溃了
”哎呀哎呀,庄,我们爱喝酒的牢战友赖你酒庄不走了,拍下来等她酒醒发给她看看,哦不对,得屏蔽下浪潮,小孩子一会好奇学她可不行”
“现在执行巡逻任务呢,一时半会她也醒不过来,估计抱着人家手不可肯走吧,天底下除了庄的好酒谁能让她醉?走吧,执行任务完后我们去庄的酒庄喝一杯”
狐令和郎酒(枪侍卫)说着加快脚步,庄只得尴尬一笑
然后嘛,没几个小时他们路过一个寺庙,只见门口围满了狐族,就是遇见千谣和万鹊的那个寺庙,绿毛子嚷嚷去封锁现场,她们同时接到上级的消息说把人带回来就行了,现场彻底封锁,以后再下命令查
可这几个月过去了,也没看见什么命令下来,反倒是巡逻感觉越来越诡异了,撞见什么行尸走肉,桥洞下莫名吊死的狐族尸体……每次巡逻都会看见这些毛骨悚然的东西
是行尸走肉就得干掉,然后找个满是抗变异的棺材火化埋了。是尸体就冒着突然动起来的风险也将其埋了
庄的直觉告诉她,这附近肯定有什么人在做瓦解狐族的事情,而这个人大概率是阿卡什(自称主体的那个)
“我明天一定要去,谁也不能拦着我”
“也没人拦着你啊,庄,我们陪你一起去”
狐令率先站出来,最近狐族的异常越来越多,这个凶手他必须得抓出来审问
“我这个当徒弟的怎么能不去保护师傅呢?”
诺伟斯借机胡吃海喝了一顿,原本好几盘的菜被它炫完了
“子桦,我总有种预感,这件事不这么简单,我要去去亲手调查”
“你去就去吧,记得带好吃的回来,我这三角猫功夫可帮不上什么忙”
子桦在熟人面前装作一副傲娇的模样,实际上是想要大家的关心,毕竟叶是她唯一相信的人类,她想用此方式活跃在大家眼里,为对世界失意的人带来光和温暖
“哦收到,要是我买了诺伟斯炫完了,我咋给你说”
一旁的诺伟斯呛了一口水。不知道踩到谁的尾巴从凳子上滑倒在地,脑袋倒是撞了个大包
它连忙爬起来,忍不住吐槽道
“喂,叶,我不背这黑锅”
“谁踩着我尾巴了?”喝仙狐酿入迷的枫糖迷迷糊糊喊道,“嘿嘿嘿,好酒好酒,嘿嘿,给老娘端上更好的酒,没味啊”
“不!不行!没有吃的和喝的,我还怎么当宅女,呜呜,好吧!我作为你的后背,但零食翻倍,嘿嘿”
“行行行,好吃鬼”
在众狐吃完火锅的第二天,她们决定启程去寺庙查查有没有什么线索。要是再有与阿卡什主体那家伙的踪迹,那几乎上可以用狐族法律判死刑了
【第二天】
子桦起了个大早,却发现叶早就在那里等她了,不止是叶,还有狐族侍卫们和诺伟斯,它们在门口静静等待子桦的醒来
叶看见子桦醒来了,向她露出笑容,诺伟斯扶着着子桦和叶的肩膀,她也意识到下层区的那些事情可能还没有结束。庄妈先前也为此而努力着,努力让下层区的铁路和魔族主城区重建,这便是她履行约定成为魔王的理由
“走了家人们,我倒要看看这幕后黑手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绿毛子你就快点走吧,幕后黑手说不定就喜欢挑落单的,到时候临死别抱怨支援姗姗来迟”
“你这家伙,现在还记得盾卫那仇呢,要不是我切下蜀尔葵的手,现在我俩就不可能还站在这里……那家伙早就已经……”
绿毛子语气一阵哽咽,但他却哭不出来,过往泪痕已经干掉,那件事总时不时给他的内心带来新的伤疤。死了,曾经在篝火旁集结大家友谊纽带的大家伙死了,死在不知名的怪物手上
大家都强打着笑容活着,却没有真真正正发自内心笑过,像昨天有新同伴加入这么热闹过。可这份热闹,又会持续多久?
蜀卫魁——一个本应该活下去的名字,他帮助了很多狐族侍卫,帮助力气孱弱的庄搬酒桶,和火枪手鹤望兰谈心。鹤望兰是个内心敏感的孩子,唯一与外界的沟通便是在蜀卫魁如此,他鼓舞一个活在自己内心世界的同伴慢慢走出自闭
帮助庄给枫糖做蜂蜜面包,上面用枫叶样式的巧克力当点缀。期间还不忘将千谣的挚友拉过来一起参与,因为自从那寺庙件事后,他们发觉千谣的挚友会将一切攻击吞掉强化自己,便当做自蜀伟魁的第二道防线
但他被其他侍卫排斥,因为每次抗完攻击,他的身上总会有很浓的血味,一旦技能吸收的量超出负荷,他会被技能波及伤到内脏
是蜀卫魁站出来为他说话,将被排挤的他拉进大家庭之中,和鹤望兰一样,鼓励他不要对生活失望,时不时让他帮自己(这里指枪侍卫绿毛子)很多忙
“绿毛子大哥,蜀大哥喊我送书了”
“莱盛东!”
“啊,怎么了!有什么大哥不满意的地方吗?别,别打我,伤口还没好,明明我想和千谣一样,帮助很多人,可自己每次伤痕累累的回来,每夜疼痛难眠,渗透纱布外的血染红白床单
好疼,真的好疼……什么时候才能到头?什么时候我的床单才不必麻烦庄妈每次清洗?”
“盛东,你—从未对我说过这么多话”
自从盛东与千谣来到这里,他看见庄时不时就在洗床单,最开始是在院子里,最终提着桶子去湖边洗,盛东伤口恢复的速度还变快了不少
庄说湖里有漂浮灵,只要将东西泡进池子里,就会收到漂浮灵庇护,所以被漂浮灵庇护的被子,会加快受伤者伤口愈合速度,这是庄父告诉她的
从这天开始,他内心对莱东的观点做出改变,他反问自己为何要如此对待一个小孩子,先前将他当做挡技能的工具,将他的请求忽视?自己之前到底在想什么,或许蜀卫魁间接让自己明白不要将同伴当做工具吧
想着想着,思绪回到目前,他们已经抵达了那做庙宇,蜀卫魁的尸骨已经被安葬了。场面一片狼藉,看上去还没有好好收拾过
“爪子印?像是兽人的,还有股没散去的血味?有谁再度进入案发现场!大家警戒”
鹤望兰鼻子嗅到那微弱的血腥味,看样子才走远了半个钟头
“我来护卫前方,家人们,站我身后去”
绿毛子的长枪护在众人面前,鹤望兰撤退至安全距离确保随时拔枪射击。庄作为后背用辅助技强化他们的力量与速度
“这种事情怎么能少的了我们呢”诺伟斯站在绿毛子左边,防止敌方突然从左方杀入
叶站中间,背后则是抱着他手瑟瑟发抖的子桦
咔嚓,远处院子传来了管子摔碎的声音,听声音像是盛放狐族先祖骨灰罐的地方,如果他们要出来,必定会和他们这群人撞上。无论对方是谁,先制服关押回去再来慢慢用酷刑逼供
空气一片死寂,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消失了,微弱的血腥味变得淡薄,马上要消失了
他们保持队形,慢慢摸索到骨灰罐室,来到门口,绿毛子朝纸窗户扎了个小孔往里面看,发现里面有两个人影子闪过去了
看上去他们是要从窗户里爬出去了
轰,绿毛子猛的推开门将大声呵斥那两道人影。其中一个已经翻墙逃走了
子桦打开灯,面前熟悉的面容让庄有点蒙圈,是莫!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去旅行去了吗?阿卡什呢?不是找他去了吗?
“莫!小阿卡什呢”
“庄妈,小阿卡什?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旅游回来玩一阵子,最近游览了不少美景”
“别废话了,你们不是同伴吗?它去哪了?庄妈叙述的故事里,他可是你的跟屁虫。是互相损来损去的损友,他不可能不会不再你身边”
“你是?”
“叶!故事的聆听者”
“叶!!!你是叶,看来这么多次循环,我和阿卡什一直都搞错了方向,一直在利用种种事件促进莫叶阿卡什的诞生,在莫言制造出最纯净灵魂的时候将其闯入重新融合为莫叶阿卡什”
他的语气格外冷漠,就和另一个阿卡什一样,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不过听到对方名字是叶后,他反倒送了口气,因为这样,他最好的朋友就如他计划能错开了灭亡的时间线,他顺带还能遇见叶,另一个阿卡什也顺从计划没能与叶碰面
如此一来,两个阿卡什都被自己算计这事,一个要骂他,一个要记仇他
“你究竟有什么打算,莫”
“埋葬过去,迎接新生,跟我走吧,叶,离开它们,离开你熟知的朋友,揭露虚假仿纱,一同于浮梦中苏醒”
叶不清楚对方是否是敌人,只见莫张开双臂,另一只握拳的手像是捏着什么?那东西是紫色的散沙,沙子触碰到地面,整座庙宇脚下浮现暗红色符文
在莫打响指间,一阵恶心感在叶脑海里久久回荡,有什么东西正在钻入自己的大脑,是记忆!模糊不堪的记忆!
“别……相……信……三……神……契……约”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回荡,自己周围原本是寂静的黑暗,只能听见人群熙熙攘攘的声音,这些声音很熟悉,可自己却依旧记不起来,陌生的名字,陌生的人,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你和我
“呦,莫叶牢弟”
长大后的莫浪潮背对着自己,不,这并不是长大后的,而是原本属于莫叶的生命轨迹,莫叶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三神契约的纹章在自己手腕上时不时闪着光
为什么自己会被选中,为什么自己会成为除魔师,为了与子桦承诺,可为什么,神故的存在总能让他隐隐不安呢
“吃烤串吗,作为哥哥的我,必须得好好招待自己的弟弟才行啊”
莫浪潮转过身来,叶记起来了,这段记忆是来自御魔大会中途的,如今的哥哥,究竟被周围种种不甘心的事祸害成什么模样……
“嗯嗯,我就知道哥你很大方,不过哥,你最近咋变得这么有钱了,是一路上除了多少妖魔赚的吗?真羡慕啊,要是有哪天我变成了妖魔,哥哥会不会对我痛下杀手”
“你本来就是妖……抱歉,不该用那种眼光看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弟弟,我作为人寿命很短,但可以当我一辈子你最好的哥哥”
莫浪潮心底泛起心酸,他不得不对莫叶保守写秘密,这些秘密,就由自己带入坟墓吧
莫叶埋头默默吃烤串,烤串明明撒满了调味料,他吃下去却一点味道都没有。那辣度足以将莫浪潮喝了好几瓶水
不知道是辣到了还是怎么的,哥哥眼红红的
“莫叶,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哥哥,你说吧”
“三神契约,只是一场欺骗,不要去相信另外两个的鬼话,它们只会将你带进更深的地狱”
“……,好”
记忆中的自己,吃完了烤串,和哥哥告别后参加下一场比赛
叶捂着头,那是莫叶的记忆,莫在通过脚底的法阵传输给自己的,他一只手捂着头,往日被生息流烧尽的记忆重新回到他的脑海
他是叶,也是莫叶阿卡什灵魂中不可少的一份,狐仙,世界树,他来到龙族为逝友扫墓被插入的另类记忆?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天空中顿时雷声四起,轰隆一声,一道炸雷携带着龙鸣砸向叶的身体,紧接着又是一道,片刻雷鸣后,两只带着面具的龙族兽人将枪指向叶
“叶……好久不见”
“你是?”
“末藏花与生轮台”
那名自称末藏花的女子说到,紧接着旁边高大的男子没等叶问起什么,持刀二话没说贯穿叶的胸膛
“叶!!!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带走他,这把刀杀不死他,然后将他的灵魂从肉体中剥离出来。借住狐仙规则逆流而上去完成我们的夙愿”
子桦看着倒在地上的叶,这家伙可是算自己半个继父,给过自己世界光明的人,怎能忍心看着世界再度黑暗?
她淌过血泊,止不住的血从后背流出来,子桦站在叶的前方,手里的长枪毅然为保护叶而诞生,无论遇到怎样的对手,无论对方的攻势如何,只要威胁到叶安全的,她都会一一歼灭
“黎梦冉,我不想与你为敌,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也是最自私的事”
“如果你们想要叶,那就杀过来,让叶受伤是我的失职,我会赔偿他零食的”
高大的男人朝她袭来,子桦连连闪躲,结果自己脚下一滑坐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摆出防御架势,男人的拳头就已经停在她的鼻尖前,所刮过的拳风和气场竟将整座寺庙瞬间分解
就连地面也被切出无比大的深坑
子桦被吓愣在原地,但她还是战起来,以不会畏惧任何人威压的目光举起枪继续战斗,她曾发誓要保护叶,保护他不受任何人伤害
“——上吧,邪龙,虽然答应过叶和庄妈不能随便用的”
她舔掉手指沾染上的血,蓝色的瞳孔染成鲜红色,被堕龙化染白的头发,死欺龙的利爪替代指甲,一口锐利的龙牙足以在猎物上撕扯下一块肉来
她一拳揍在男人脸上,将面具揍个稀碎。男人察觉无法用气力威压恐吓她后退,只好硬着头皮应战。 他的攻击看样子变慢了不少
“就这样乘胜追击的话!!!”
子桦蓄力一拳揍了过去,对方只是躲闪,并没有还手,庄展开领域强化她的力量,鹤望兰两枪狙击男人膝盖企图让男人失去行动能力,可子弹没能碰到男人就被气场弹飞了,
反而是子桦反倒被过肩摔摔在地上,男人无视她抗起叶,诺伟斯见状知道自己不该再这么干等下去,再这么下去的话,叶会被带走,自己的修行,可不是摆设而已
他撕开男人的立场,那立场就像一张看不见的纸,在男人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立场已经被魔族轻轻松松撕开时,诺伟斯幻化出一把刀朝男人胸口捅了进去
男人掰断气化的长刀,半截气化刀还卡在男人身体上,男人的防御如铜墙铁壁,像是根本无法杀死的存在,只是稍稍一会的功夫,男人就带着叶消失了
不经如此,莫同时也消失了,另一个龙族的气息也失踪了
“如果在这里和狐仙签订契约,光是靠换身付出代价着个世界叶都可能会因此而毁灭”
(换身契约:狐仙和狐令是同位体,同位体之间可以通过换身契约强制交换灵魂到另一个躯体,但换身时携带的力量爆发会不经意摧毁一个银河系)
“为什么?狐令先生没出手?明明狐令先生出手的话,叶就不会被夺走……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叶说的没错,我只不过是只好吃懒做的白嫖龙,”
“别担心,我们还能将叶找回来,子桦,那两家伙好像认识你,力量看上去是刻意没下死手”
诺伟斯安慰道,庄已经猜到夺走叶的是谁了,只不过她没有料到她们会这么晚行动,龙父龙母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就连莫也牵扯进去
鹤望兰收起他的枪,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子弹连皮肤都打不穿的家伙,那家伙的气场还能将子弹弹开,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普通的枪子弹打不穿,那就换上特制的,下次,必定要瞄准他的心脏
另一边检查没有异常的枫糖和千谣姗姗来迟。
“你们去哪里了?”
“哦,刚刚莱盛去看见小溪上漂浮着一艘写着字的纸船,直接跳下去拦船了,我和枫糖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拉上来”
“抱歉啊哈哈哈哈,看到有字头脑一热就跳下去让脑子冷静一下了”
狐令作为队长用狐法将纸复原,纸上详细写了地址,若想要将叶救回来,就靠自己的力量阻止她们的仪式,在几个小时后,莫,叶,阿卡什将不复存在
“怎么办?”
“这场盛宴,我们必须赴约。叶在她们手上,他作为谈判的筹码,如果我们去晚了的话,叶可能就会如同纸上所说的那样,彻底从世界上消失”
狐令语气一沉,众人明白这次作战的重要性,子桦深深吸了口气,庄将抑制堕龙化的酒递了过来,子桦感谢几声后喝了下去
依旧是难喝的味道,就像在喝稀土加水兑的药水,但堕龙化的杀戮性暂时清空了,很难想象要是自己堕龙化再度发作没有药水,自己会疯疯癫癫成什么样子
空气突然一片寂静,只传来谁打呼噜的声音,鹤望兰以为是莱盛睡着了,可莱盛认真听着狐令的作战计划,甚至几下笔记确认计划无误,看了一圈大伙没睡着
枫糖和庄讨论今天作战完成后吃什么,绿毛子和狐令打赌一块狐油果,赌是不是莫浪潮跑这玩睡着了。诺伟斯试图加入话题,但他融入不进去,只能感受着热闹
子桦心底还在想着叶,要是叶出了差错,要是叶永远回不来了,她会自责一辈子自己没能尽到自己职责的,连自己朋友都保护不了,还能算什么侍卫……
往日的不堪的过去随她的自责呈现在她面前
“快看啊,死欺龙的异类来了”
“哈哈哈,和普通龙族不一样,怎么浑身毛茸茸的,龙鳞是龙族地位和权力的象征,这家伙天生就是要受龙族欺负的。不管她是谁,出生于哪个家庭,没有龙鳞,一律视为贱民”
学校里这群同学对她的称呼,她生来就是异类,和其余有龙鳞的龙族兽人不同,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显眼,她每每一回到家,就很想找人哭诉,可自己却找不到,因为周围的龙族对自己总是抱有异样的眼光
母亲嫌自己练武不努力,父亲整日在外地打工,同学们嘲笑她,邻居街坊在她母亲那里说她这不好那不好得教育,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娃娃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被我相信的同胞们嘲笑,为什么?就仅仅是因为我是兽龙浑身长满绒毛而而被排挤吗?我该找谁诉苦,我又该怎么在龙族抬的起头”
她和母亲训练剑法时,母亲的木剑总是能精准的打到她的手,母亲似乎并不懂得真正理解她的内心,每当木剑被打飞出去好几米时,她总让自己认真点,明明训练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
“还手啊,想象我是你的敌人,迟早有一天,你的朋友会背叛你变成你的敌人,不要对敌人留下情面,杀了他们。战场上留情面可是会被杀死的,我不希望你轻易在战场上死去,我们黎家就靠你重振崛起了”
“可,我下不了手,明明大家都很开心……就是没有我,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母亲真的对不起,我天生就不是一个保护国家边境的料子。我……我……”
“唉,真不知道你平日里的努力都在哪去了,我花这么多钱全打水漂去了”
子桦内心一阵寒,母亲工作很辛苦,上午五六点起床要和父亲顺着龙族的城墙巡逻,不同的事父亲只有龙族过年的时候才回来,而母亲要搭乘天铁从城墙赶回来,睡五六小时又再度出发
(天铁:类似缆车的移动方式,速度很快,车厢有三节,站台只有起点和终点,需要转换地铁或公交车等其他交通工具去其他地方)
这些东西一直沉淀在她心底,她究竟要等待连累大家多久,而不努力的她,又会白费母亲多少的辛苦钱?或许同学说的对,她只不过是个烧钱机器罢了,兴趣爱好早已摔碎,每当自己想要捡起来,那玻璃碎片却总是会割伤手腕
她不想再哭泣了,因为自己已经不知道该为什么而哭泣,为母亲为何不能关心自己?为同学们为何都排挤自己,自己究竟能带着善心走多远,对于自己来说真正的爱又算什么……
直到和庄妈从底层区走出来,坐上回家的列车,遇到了叶,她灰色的世界开始出现了色彩
叶很好真的很好,请她吃刨冰,替她拿行李,给她讲好多好多人族发生的故事,也在魔族突变种前保护了她,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叶的关心,这些被关注的感觉,之前自己从未有过得到
“叶,你说,我们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真希望能你能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等子桦将星星装满罐子的时候吧,你瞧,天上星星这么多,总有一刻会装满的,等子桦装满星星的时候,我就会出现在子桦的身边”
“哇啊啊,这么多星星,收集完得是什么时候,不行,现在就我就要去捉,下次早日和叶相遇”
叶望着夜空中的星星,恰好几道流星划过漆黑的夜空,在流星前,叶和子桦许下不同的愿望,随后两人相视一笑
叶教他折纸星星,骗子桦说这是被他施了魔法的纸,只要写下愿望折成纸星星存放在玻璃罐里。愿望慢慢就能成真的
“真哒,那我的愿望是,想要叶当我的继父”
“傻龙孩子,人类怎么能当龙族的继父呢,你继父听到了会不高兴的”
“呜呜呜,家里的长辈对我冷嘲热讽的数不胜数,对我嘘寒问暖的屈指可数。叶很关心我,这让我第一次明白什么是被注意的爱,我原本以为是我只是一盆快要在黑暗中枯萎的植物,可因你的阳光让我重新获得活力和绽放出鲜花的勇气”
“那,子桦在长大后想做些什么呢”
“??emm好难想啊,我想去做画家,又想去做小说家,但仔细想想,想去叶那里蹭吃蹭喝。嘿嘿,叶有做不完的好吃的,每次看叶下厨,我总是馋的流口水啊”
“你啊你啊,一顿真的能吃我十个钱包呢,子桦平时也吃这么多吗?”
“吃不饱而且依旧弱不禁风,骨瘦如柴,呜呜,只能看着别人视频里吃的饭流口水”
子桦一时间想到自己好久没有和陌生人聊这么多,这位陌生人像是知己,来到自己身边,听自己倾诉往日的烦恼,让自己灰色的内心重新拥有色彩
后来,叶走了,她去车站送他,叶祝福她生日快乐,那是第一次有人能记住她生日,明明她只在聊天中偶然提起过一次,她看着列车冒着蒸汽离开龙族去人族,守候着与叶的约定,默默等叶回来
直到有一天,她回到家,发现自己折了好久的星星被母亲送人了,原由是这东西会影响她学习,当时子桦内心再度感到悲伤,于是打算去远处走走。可没想到刚走出街道,龙族警报声便铺天盖地的传过来
人族开始大规模屠杀龙族,杀死的当场肢解做成肉食。被俘虏的关进笼子里慢慢宰着吃
她亲眼看见父亲母亲死在菜刀下,就连遗骸都被丢进汤锅里煮熟吃掉,骨头丢给了随行的猎犬,要不是轮到她时刚好下了场大雨,有一条银色小龙咬开了锁链还帮她逃了出来,她还说不定能不能活着走出龙族屠宰场都是个问题
后来他去找叶,为了躲开人族搜查队选择走下水道,不知道会通往那条路,不知道自己该去往哪里,曾经奉为信仰的人族,反倒大规模屠戮他们忠实的信徒
万幸她来到了火车站前的下水道,火车站恰好没有人,她用龙息伪装成快递箱同时掩盖住自己的气息混入车站,上货的师傅将它放在后几层的车厢里,里面没有守卫,只有一望无际的战备箱
里面大多都是新式的反魔族武器
她就这么坐列车去了人族,期间堕龙化爆发(因为他一路上靠吃同胞尸体割下来的血肉苟且偷生,而渐渐转化为堕龙)还又那么阴差阳错再度遇到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