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动六

“赢了吗…”

克莱伊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感到不可思议，他从未想过胜利会如此容易…

“可惜…”

克莱伊并没有为此而感到兴奋，毕竟不是自己亲手得到的胜利，他人施舍的胜利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

“你不打算进城先修整一下军队吗？”

雪莉对克莱伊对表现感到疑惑。

“抱歉，我刚刚在思考一些问题。”

“思考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无知者无畏，无畏者无惧，你本应该对我保持畏惧的，因为我只帮你一次，未来我们还有可能站在对立面呢，当然，现在我们还没到那个时候。”

雪莉悠闲的向前走去。

“雪莉小姐！能告诉我使用魔剑的代价吗？”

“你居然会对那种东西感兴趣？你可知道这世间有几位魔剑使？”

“据我所了解的，有两位。”

“这世间只有一位魔剑使，制造一把魔剑就是献祭一整支军队使一个人获得匹敌一整支军队的力量，但是那位魔剑使每一场战斗都需要消耗自己的命，如果他不愿意掠夺其他的生命来补充自己的命的话，迟早有一天他的命数会耗尽最终悲魔剑同化。”

“你为何会成为堕天使？”

“我吗…我只是为了同伴而不得不选择牺牲自己的天使，牺牲一人可能保全大局或者全部战死只能保护一个人离开，你会怎么选择？如果你知晓了对方为何而复仇的原因之后，你是否还能保持心中的正义做出正确的选择，或者说你知道自己的上级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而你和你的同伴却是正义的化身你要如何选择？成为堕天使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失去了同伴的信任很可怕，你只能站在另一方，当然，你也可以干脆直接袖手旁观，可你是否考虑过曾经的你所坚守的正义对他人而言是邪恶的话，你又要如何选择呢？”

“我…”

克莱伊一时之间无法得到一个合理的答案，从可能保全大局和全部战死但必定能保护一个人离开，对他来说并不难选择，关键在于谁会牺牲？他考虑到了特殊的可能性，可能会有无意义的牺牲，也就是最先牺牲者必须是价值最高的那位，而第二个信任的问题，克莱伊觉得应该坚守自己的正义，至于最后一个问题，他觉得一切还可以改变。

“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做出选择，这个选择应当尊重每个人的意志，第二个问题，应当劝解对方不要进行复仇，一切还有转机…”

“没有转机，你知道为什么我选择了牺牲自己吗？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正因为大家都到了绝望的地步，我们才不得不选择与他尝试谈判，全灭或者牺牲部分保全大局，为了尽可能保留有生力量，我们没有选择…他的回答是可以放跑所有天使，但是他指名我和安洁当中必须要有一位杀死自己的同伴成为堕天使并永远成为他的所有物，也就是…为了给予同伴们活下去的机会，我和安洁中必须有一位永远地放弃自己，我当时也不过是一名力天使，自然无法和身为智天使的安洁相比，于是，我被放弃了…但，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大家还会和夏佐再次交战，下一次，安洁就在劫难逃了…在最后的战斗中，我眼睁睁的看着安洁被夏佐的魔武至上一击击杀，我看到神明的陨落…至此，他的复仇和我的未来全都结束了！”

雪莉对着克莱伊歇斯底里的咆哮。

“你不懂这些问题之间的关联性，你可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第四个可能，我可以告诉你，夏佐是可以杀死生命体的，天使和神明并不是无敌的，不然为何神明会陨落呢？人与人之间果然还是没办法相互理解呢，虽然我是堕天使而不是人，但我还是应该给你一句忠告，这世间没有绝对的正义。”

雪莉摆摆手走开了，她并不打算在此停留太久，克莱伊默默地收起武器。

“大家就真的不能相互理解吗？”

克莱伊觉得这是因为双方的认知有所偏差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