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厅杀人事件（4）

路垚：也就是说，他是在杀第四个人时被捕的

白幼宁：确切的说实在抛尸的时候

白幼宁盯着报纸若有所思

林沐汐：你发现了什么吗

白幼宁：第一个是侥幸脱罪的杀人犯，第二个是刚刑满释放的惯偷，第三个是鸦片贩子，第四个只是一个教书先生。前三个都有案底，第四个却没有。

林沐汐：这有点不对劲啊

路垚：我看看

白幼宁：案发当晚，王一刀从相好家中出来，偶遇了教书先生，两人发生肢体碰撞，王一刀觉得被冒犯，当场将对方斩杀

路垚：前三个都还挺正常，第四个有点蹊跷

白幼宁：会不会是杀红了眼

林沐汐：不，前三起是谋杀，用大刀斩首，最后一起是冲动杀人，用小刀刺穿心脏，虽然都是心脏，但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路垚：对，而且这个卷宗行文也有问题

白幼宁：怎么说

路垚：白大小姐，你好歹也是文字工作者，怎么对文字这么不敏感

白幼宁：少废话，到底哪里奇怪了

林沐汐：你看啊，前三起都是第三人称描述加第一人称口述，但第四起就没有第一人称口述了，只有第三人称描述

白幼宁：也就是说，第四死是被栽赃的？

林沐汐：也不缺乏这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严刑逼供，前面三起，罪犯还算清醒能够供述，到了第四起估计已经神志不清了，上面又给了压力，就记他头上了

白幼宁：这违法的啊

路垚：杀一个是死，杀四个也是死

路垚：只要他认了第一宗，结果都一样

白幼宁：那这些案子在法理上是有瑕疵的

路垚：那个年代，想在上海找到一件没有瑕疵的案件也很难吧

巡捕房内

乔楚生闭着眼睛瘫在椅子上

乔楚生：怎么？有线索了

路垚：没有啊

乔楚生：那你出去吧

路垚：问你个事，十年前在刽子手杀人案里那个被杀的教书先生现在还有没有联系上的亲戚朋友

乔楚生：他跟这个案子有关吗

路垚嘴上没闲着，手上也不闲着，顺手拿过钢笔和知开始写写画画

路垚：这你就别管了，最好是被杀当天接触过他的

乔楚生：行，回头我让萨利姆去找找

路垚随手一写把纸给划烂了

路垚：靠，这是什么破纸

乔楚生：没办法，现在卷宗太多了，为了节约成本，我们都用这种工业造纸

路垚：这种纸什么时候开始用的

乔楚生：大概民国初年吧

路垚：（把纸递过去）那你看看这个是警察局的纸吗

乔楚生：（接过纸看了看）看纸质，应该不是

路垚：可这是死者桌子上那份

林沐汐：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科长的卷宗不是真的，而是有人造了一份给他

路垚：没错

乔楚生：可是，谁会给他一份十年前的卷宗

路垚：凶手呗，不然还能有谁

乔楚生：所以，你怀疑跟教书先生有关

路垚：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了，抓紧查吧

路垚起身准备走，顺便顺走了乔楚生的笔

乔楚生和林沐汐两人无奈一笑

乔楚生：等会，我的派克笔

路垚：借我玩两天呗

乔楚生：你别给我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