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六十六
这日一早收到相柳的传信，程灵月将平日里惯用的物品收进空间，就准备去回春堂告别。
一进回春堂的院子，原本准备招呼的她顿时愣住。
她小嘴微张，看着坐在凳子上处理草药的涂山璟。
好半响回过神，视线微移，对上玟小六带笑的眼睛。
“哈哈，没想到吧。”玟小六欣赏了一下阿月惊讶的神情，满足了一下自己的恶趣味，“他昨晚就能下地了。”
玟小六转头看向涂山璟，见他看着阿月的眼神陌生，便知道阿月本来的模样恐怕不是如今这样。
知道阿月可能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她也装作不知的说道，“叶十七，这是阿月，你用的灵药都是她采来的。”
涂山璟看着院子里的圆脸女孩，有些艰难的起身，深深一礼，“叶…十七，谢过…阿月…姑娘。”
涂山璟的声音粗粝沙哑，一听就知道嗓子还没有好全。
程灵月挑挑眉，没想到如今没有麻子和串子，涂山璟还是得了这个名字。
“不用谢，大家出门在外，相互帮助嘛。我采灵药容易，不必客气。你该感谢的是六哥，若不是她把你带回来，你就要喂了山里野兽了。”
涂山璟闻言，笑容温柔的看向玟小六，点头道，“该…谢…”
时刻关注着涂山璟的程灵月，看到如此温柔的眼神，心中暗道，‘稳了。’
之前一直害怕剧情改变，会影响这对官配的心也落了下来。
“好了好了。”玟小六笑着摆摆手，“你都说了多少谢了，你嗓子还没好，就少说话。好好处理药材，就当你报答我了。”
对于玟小六命令一般的语气，涂山璟不仅不觉得冒犯，反而笑容更深，抿唇认真点头，就专心处理起手上的草药。
“对了，阿月你吃了没？没吃的话厨房给你留了饭。”
玟小六把手上的草药一丢，就准备去厨房给程灵月端饭。
“六哥，不用了。”
程灵月忙叫住玟小六，“我马上要走了，是来给你和老木告个别。”
“现在就走？”玟小六的动作停住。
“嗯。”
这时候屋内的老木听见动静也出来了，知道程灵月要走，转身回屋里拿出一个钱袋交给给程灵月。
“出门在外，身上带些钱。不要总用珍珠灵药买东西。”
相处这么久，老木早就知道了程灵月的一些习惯。
但在清水镇还好，这里都是一些活不下去的人聚集在此，没有什么穷凶极恶的人，都只想过平静的日子。
倒是没人打过程灵月的主意。
出门在外就不一定了，买东西都用灵药珍珠支付，没准就被人盯上了。
程灵月明白老木的担心，但她颠了颠钱袋的重量，就知道里面的钱不少。
但她想到她如今的‘缺财’属性，就有些为难。
这要是收了，之后还不一定会遇见什么破财的事情呢，想到曾经和芳于在百岭城遇见的麻烦事，她连忙将钱袋塞回老木手上。
“不用不用。现在天冷生意不好，这钱你和六哥留着用吧。”
说完程灵月转身就往外走，“我这次出门也没有花钱的地方。六哥，老木，还有叶十七，我走啦……”
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老木拿着钱袋，看着雪地里留远去的脚印，回头无奈的和玟小六对视一眼。
玟小六知道老木是担心阿月，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阿月不久就会回来，她是去找她师父，她师父还能饿着她不成。”
程灵月来到清水镇外，不出意料的，相柳和毛球早就等在了这里。
脚尖一点，身姿轻盈的落在毛球背上。
在相柳身边坐下后，摸了摸毛球更加顺滑的羽毛，“毛球，吃的不错啊，羽毛更光滑了。”
毛球展翅高飞，骄傲的长鸣一声作为回应。
程灵月笑着转头打量相柳脸上的面具，今日的相柳白衣白发，脸上也覆盖上剧中那副冰晶面具。
不同于看剧，直面相柳如今模样，感受到他浑身冰冷的气息，倒是真感受不到他和防风邶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程灵月好奇的抬手摸了摸相柳面具，相柳也没躲，任由她触摸。
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传递开来，程灵月忙收回手，“很好看，就是有些冷。”
从刚才视线就一直在程灵月身上的相柳，闻言笑容加深，伸手在她额间宝石上一点。
程灵月只觉得一股凉意在额间散开，接着散布全脸。
她忙抬手摸了摸脸颊，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忙道，“你做了什么？”
“自己看。”
相柳将一面小镜子塞进程灵月手里，程灵月忙抬起镜子照去。
“啊！”
看到镜中自己的模样，程灵月没忍住惊呼一声。
她脸上竟然出现了相柳同款的面具，但当她抬手摸去的时候，却只能摸到细腻的皮肤。
倒是额饰变了个模样，任谁见了，都不会和之前的样子联想到一起。
放下镜子，程灵月抬手摸着发间的桃花钗，眼神亮晶晶的看向相柳，“这个法器有这么多变化，你怎么不告诉我？”
她一直以为那就是一件额饰法器，没想到竟然还能变幻模样的。
能随意变化样式的首饰，这简直就是每个女生的梦中情饰。
相柳看着程灵月，嘴角压平，他神色莫测的道，“只有炼化了，你才能完全掌握它。”
程灵月被相柳看得有些头皮发麻，虽然感觉有些不对，但又抵不住一件就是无数件首饰的诱惑。
“那我现在就把它炼化了。”
说着伸手就想把发钗取下来，却被相柳握住了手腕。
“此物特殊，需用心血祭炼。你若真想炼化，等从辰荣山回来后再炼化。”
得知需要心血祭炼，程灵月顿时好奇了。
要知道需要心血祭炼的东西，一般都不寻常。
她来大荒这么久，需要心血祭炼的东西，她就只知道蛊虫，还真没有遇见过如此祭炼的法器。
想要问问这法器的来历，不过相柳这时候已经转过头去，一副不愿再说的模样。
程灵月只能作罢，准备等这次从辰荣山回来后再仔细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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