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三十一
灵蝶在巫王的指尖散做一道灵光消散。
接着巫王神情有些奇怪的看了程灵月一眼，“你说的那只小相柳，现在就在山下。”
“相柳？！”
不多久，青山上。
相柳看着晨风中亭亭玉立的少女，一直提着的神经顿时一松，心里的担忧和思念就要脱口而出。
正在此时，程灵月身边的巫王轻咳了一声。
相柳立刻回神，视线一转，看到少女对眼前男子的依恋，就猜到了这是何人。
他神色不复防风邶往日的轻佻伪装，很是郑重大的对巫王一礼，“见过巫王。”
巫王打量了相柳一番，余光看着自己徒儿脸上那不值钱的笑，有些心梗的同时，原本对相柳还算的满意感觉也少了一份。
“进屋吧。”巫王淡淡道。
片刻后，程灵月给几人都上上茶后，才好奇的看向相柳。
“相柳，你怎么知道我在百黎的？”
相柳看着眼前灵动的少女，嘴角微翘。
之前看着她破碎的本体消失在眼前，那瞬间瞬间充斥心房的慌乱让他认清了一件事。
深深的看着少女，相柳心绪翻涌。
对于巫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并不意外，早在他来百黎之前，他就知道他是瞒不过巫王的。
先不说阿月会不会隐瞒自己的师父，就是当初巫王对他的恩情，他来到山上后，也是以相柳的身份来的，并未有丝毫隐藏。
久久没有等到相柳的回答，程灵月反而被相柳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
这种熟悉的眼神，让她心跳快了一些。
正觉心慌之时，巫王开口了。
“好了月儿，你去看看胭脂吧，前几日她又添了一个孙女。”
程灵月的注意力被瞬间转移，她惊喜的瞪大眼，
“是青木回来了吗？”
巫王点点头，“十年前就回来了。现在孩子都已经三个了。”
青木安全回来，且娶妻生子的消息让程灵月坐不住了，她起身就往外走。
“我去看看胭脂和青木。相柳，你先和师父说说话……”
话音未落，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程灵月离开后，屋内原本融洽的气氛顿时消失。
巫王又把眼前俊美得过分的男子打量了一番，才道，“月儿有她想做的事情，在没有完成之前，她恐怕是不会考虑男女之事。”
两个男人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对某些事情似乎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彼此心知肚明。
“我会帮她。”
相柳看着巫王的眼睛，不闪不避，似乎在做什么承诺一般。
巫王看着相柳认真的神色，没有看出有一丝的勉强。
良久，他身上迫人的气势一收，神色温和的说道，“月儿和我说了你们之间的交易。”
‘交易’二字让相柳心中一梗，但巫王说得也不错。
他和阿月确实做过交易，只是他在这期间，遗失了一些东西。
现在的他，心甘情愿的想要把她要的全部送到她面前。
程灵月一直到日暮才回到山上，看着木屋前两人配合娴熟，气氛融洽的采摘着药田里成熟的灵药，之前有些低落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也不知两人这一天都说了什么，竟然都这么熟了么？
要知道，师父很少让别人动他的灵田的，就是百黎的几位长老想要来帮忙，巫王也怕他们毛手毛脚弄坏了他的宝贝灵药。
巫王抬头看了她一眼，“回来了。”
“嗯。”
程灵月应了一声，便进入灵田，帮着一起采摘。
“青木娶了媳妇倒是成熟了很多，他媳妇很漂亮，很孝顺，做饭也好吃……胭脂的牙掉了不少，现在好多好吃的都吃不了了……
她的孙女也很可爱，胖乎乎的。就是小小的就会认人了，我多抱一会儿就哭闹着要娘……”
程灵月絮絮叨叨的说着今日下山的事情，欢快的语气里有隐藏不住的低落。
巫王看了眼闷头采药的徒儿，心中暗自一叹。
他这徒儿明明是花木化形，但对人族却格外的怜悯。
有时候他常常在想，当初他把胭脂找来给她做玩伴，到底是不是错了？
若无这些牵绊，她是不是就能在这里安稳一身？
这些，本不是她的责任……
不过……视线微移，他看见原本还在身边帮忙的相柳，这时候以后凑过去熟练的打起了下手……
巫王无奈的摇摇头。
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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