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云间4
至从知道了一条获得气运值的途径后，‘望爹成龙’计划开启，程灵月也丢掉了以往有些摆烂的心态。
她开始和程父一起学习。
当一个人的天赋平平时，努力和坚持就成了成功的重要组成部分。
但往很简单的‘坚持’二字，却是很多人都做不到。
不过这时候若有同伴陪伴，或许就能坚持下去。
程灵月现在就是在做这样的一个‘同伴’。
至程父中举后，他的应酬增多，对学习也有了一些懈怠。
程灵月虽然希望程父出人头地带她起飞，但也知道劳逸结合，并不准备把他逼得太紧。
但来来回回休息了快一个月，也是时候继续学习了。
就这样，程松顶着闺女殷殷期盼的目光，日子又回到了正轨。
也正是丢开了摆烂的心态，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时，程灵月再次发现了运气值增加的途径。
随着她对各项技艺的学习深入，运气值偶尔会增加。
几点、几十点不等。
三年后，程松再次下场。
程灵月的等级已经升到了六级。
很遗憾，程松并没有上榜。
这一点并没有出乎程灵月的预料，这次撺掇程父下场，也只是给他积累点经验罢了。
不过意外的是，即使落榜了，她也增加了200点气运值。
看来这几年的激爹行动也不是无用功。
转念又是两年春。
“爹，你好好在家温书啊，明年你一定能成的。”
“快去吧，早些回来。”
“知道啦。”
程灵月提着一个篮子出了门。
听到关门声后，过了一会儿，程松才悄悄的从书房里冒了个头，确定闺女真的出门口，程松站直身子，长松了口气。
至从他考上举人后，闺女性情就变了很多，嘴上随时都挂着‘好好温书’‘爹做了官，我们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等等激励之语。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都有些怕闺女了。
按以往经验，闺女这次出去，没有两个时辰不会回来。
他转身来到杂物房，从角落装赤豆的罐子里摸出一个小壶酒，来到梨树下，打开酒壶，先是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美滋滋的抿了一口。
正陶醉间，风吹得不知道哪里一声咯吱的声响，他一个激灵，抬头往院门看去。
还好还好……
‘爹要少喝酒，酒会麻痹意识，于读书不利。等爹考中进士后，女儿一定让你喝个够……’
闺女的话如魔音贯耳般又在脑海里响起。
程松看了看手中酒壶，颇为遗憾的塞上塞子。
月儿说得对，明年下场后再喝不迟。
这些年为了让他好好读书，家里的活儿都是月儿在做，大部分银子也用在了他身上。
他也没有其他本事，只能好好读书，给闺女挣个未来了。
他想到上次和月儿一起去逛街，月儿看中喜欢的布料也装作不喜欢的样子，心里就阵阵发酸。
给自己打了一针鸡血后，程松将酒壶放回原处，继续回书房温书了。
“姑娘，你没事吧？”
程灵月看着伏倒在地，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少女，心里微微一动，走上前去问道。
琼枝微微抬头，看到一个清丽绝俗的少女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因为父亲赌博欠债，还不上银子跑路后，要债的多次上门，她早已经成了附近的笑话。
即便有人同情自己，也不敢帮助她，害怕那些恶人找上门。
她有些麻木的看着眼前面生的少女，少女眼里只有真诚的关心，并没有一丝鄙夷。
她这才动了动嘴，“没事。”
程灵月放下篮子，上前帮着琼枝起身，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口。
“我会些医术，姑娘若愿意，不如我帮你看看？”
琼枝又看了程灵月一眼，没同意也没拒绝，转身向巷子里的一间屋子走去。
程灵月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猜想，也没在意她的态度，提着篮子就跟了进去。
进了屋，见程灵月真的跟了进来，琼枝心情复杂。
“姑娘为何帮我？”
程灵月疑惑，眼神澄澈又干净，“姑娘这样，谁见了都会伸手帮一下的吧？”
琼枝有些嘲讽的扯了扯嘴角，不知是嘲讽少女的天真，还是嘲讽这个世道。
屋子本就不大，还隔了一块用作厨房，除了一张窗外，就只有一个凳子可做。
琼枝直接到床上躺下，给程灵月示意了一下那唯一的凳子，“坐吧。”
程灵月把凳子搬到床前坐下，直接拉过她的手开始号脉。
这姑娘如今戒备心太重，需要循序渐进才行。
把完脉，程灵月扫了眼屋内的陈设，从怀里摸了一个小瓷瓶放在床头柜上。
“这是我自己做的伤药，一会儿你自己抹吧。”
其实琼枝还有些营养不良，需要吃些好的补补，但程灵月知道她没钱，也就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