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71
袁善见被程灵月问得一噎，张了张嘴，突然转移话题。
“我听说，张夫人今日上门向你提亲？”
程灵月虽有些疑惑为什么程姎没来，毕竟袁善见的学生可不止她一人。
不过袁善见不想说，她也就不问了。
“夫子的消息倒是灵通，张夫人今日晌午才登门，下午你便知道了。”
“这都城中的官宦世家关系错综复杂，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不过半日，便人尽皆知。
张夫人来程家又不是什么秘密。
你堂姊都还未曾议亲，你倒如此迫不及待？”
袁善见前两日才明白自己心意，还没想好如何下手，今日便听到张家上门提亲。
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嘴毒的毛病张口就来。
程灵月皱着眉，就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都是错觉，袁善见这厮今日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那么嘴臭。
这是说自己耐不住寂寞，招蜂引蝶呗？
“夫子此话何意？别人上门提亲，岂是我能左右的？
再说了，我的优秀夫子看不见，旁人自然看得见。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有人求娶，夫子不是该为我高兴么？”程灵月也懒得和他客气，毫不谦虚的说道。
我看的见！
袁善见心中答道。
“我只是觉得，你看人的眼光不行。”袁善见脸上没了笑意，“今日听闻此事，我又正好路过，想着我们到底师徒一场，来叮嘱你一番。
那张肃几年不曾回都城，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品性？
万一他在白鹿山的时候已经有了意中人呢？
我只是不想你以后后悔。”
“多谢夫子挂心，我也并未答应此事。一切等张公子回来之后才会有定论。”
程灵月总觉得袁善见是来看自己笑话的，不过别人明面上关心自己，她也不好撕破脸皮。
两人都未再言，厅中气氛一时很安静。
程灵月狐疑的打量袁善见，总觉得他今日似乎确实有些不同，似乎有话要说，又不好说的样子。
忽然，她想到什么。
袁善见也是白鹿山出来的，那张公子算得上是他的师弟了。
袁善见之前说那张公子万一有了心上人……
莫不是他知道些什么内幕消息，又不好直说，只能拐弯抹角的提醒自己？
回想全局，袁善见虽然嘴毒了些，心还是不错的。
“夫子…”程灵月有些迟疑的打破有些沉闷的氛围，“莫不是你知道些什么？那张公子……已经有了心上人？”
袁善见微不可察的愣了一下，随即便挂上招牌假笑。
“今日我只是路过来提醒你一番，婚姻大事，自当慎重再慎重。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袁善见点点头，接着便起身往外走。
“诶……袁善见……”
程灵月起身追到门前，袁善见已经大步走到庭院之中。
她皱着眉，看着袁善见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袁善见越是如此，她越觉得其中定有隐情。
莫不是那张公子真的有什么隐秘不成？
她让门口侯着的女婢给萧元漪说一声，便一脸沉思的回了西院。
不久，青桔端来甜酿和几张麦饼，程灵月便把刚才的事情与她一说。
“女公子，袁夫子怕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只是他作为张公子的师兄，不好说罢了。
一边是师弟，一边是学生…所以他才来隐晦的提醒女公子？”
青桔也被程灵月的观念影响，有些担心。
“女公子，不如你给桑夫子写一封信，问问张公子…桑夫子肯定不会替他隐瞒。”
“对。”青桔的话点醒了程灵月。
她来到书案边，便准备给外大父写一封信去问问。
她虽不是非张肃不可，但是她想知道其中真相。
她不想随便冤枉一个人，也不想被别人蒙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