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50（会员加更）
次日。
萧元漪带着程少商去楼家还礼。
上午兴冲冲的出门，晚间却蔫头耷脑的回来。
回来途中，正好遇见巡职的凌不疑，萧元漪这次是十分肯定了，这凌不疑就是对自己女儿有意思。
翌日，早膳时。
萧元漪便宣布了袁善见要来家中当夫子的事情。
老夫人一听袁善见学识了得，顿时便提议让袁善见教家中所有小辈。
反正一个人是教，一群人也是教。
这样交一份束脩，能教程家所有小辈，划算！
最后，在程颂的有意引导下，把万萋萋也拖下了水。
楼垚敬佩袁善见学识，表示自己也来。
第二日。
万萋萋带着万府的仆人赶着两辆满满当当的马车，程家儿郎女娘们静静的站在用作学堂的屋子一边。
看着万府的仆人将一张张崭新的书案摆好，笔墨纸砚，软垫铜炉，一应用具摆放整齐。
众人看着万萋萋的大手笔，站在一旁就像一群没有见识的乡巴佬。
“姎姎妹妹，珍珍妹妹，你们想坐哪？自己选！”万萋萋大袖一会，豪爽道。
“那我便坐这里吧。”程灵月直接选了后面一排的最右边，这里离夫子的书案最远。
“这后面是给你阿兄他们的，你坐前面。”
万萋萋显然没有明白程灵月的意思，拉着她往后走的身子，把她带到第一排。
“这第一排的书案是我专门为女眷准备的，你看看，可喜欢？”
程灵月无奈，也不能拂了万萋萋的好意，便在第一排最边上坐了下来。
旁边是程少商，再过去是万萋萋，程姎。
“萋萋阿姊，你这烛台……分量可不轻……”程少商拿着书案上的烛台打量。
万萋萋看了，一脸土豪的道，“这可是足金打造的，你要是喜欢，送你！
这个就是不点灯，看着都耀眼。”
程灵月看着自己桌上金闪闪的烛台，心中感叹，万萋萋莫不是属龙的？
爱好和老夫人倒是有得一拼。
几人打打闹闹，笑做一团。
这时候袁善见从后面进了屋，屋内顿时一静。
耳边是轻缓的《论语》，鼻尖是袅袅清香。
程灵月看了眼旁边竖着书籍看杂学的程少商，又看了眼袁善见，发现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视线便开始发散……
这样的环境，好好睡……
也不知过去多久，程灵月的眼皮开始打架。
突然，她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她一个激灵，视线对焦。
看着众人视线纷纷向自己看来。
程灵月：……
完了。
看着对自己挤眉弄眼的万萋萋和程少商，程灵月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在袁善见似乎也并没有太过强人所难。
他再次开口，“程五娘子，你怎么看啊？”
怎么看？
我坐着看啊！
之前袁善见念的孔夫子言，都被程灵月当成了摇篮曲，哪里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她只能低着头装鹌鹑，一言不发。
袁善见拿着羽扇走到程灵月面前，“我听闻你在白鹿山的时候，你的外大父还夸奖你学识不输男儿。
你如此懈怠课业，藐视师长，看来白鹿山长言过其实了。”
“我承认不认真听讲是我不对。可我外大父是白鹿山书院的山长，怎么也算得上袁夫子的半个师傅。
袁夫子这样，是否也是在质疑师长？”
程灵月看着眼前是笑非笑的狐狸眼就来气，总感觉这家伙在针对自己。
“你若是不想给你外大父丢脸，就认真学。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程灵月深吸几口气，平复心中烦闷，双手作揖，举过头顶，俯身一拜。
“都怪学生莽撞，之前没有认真听夫子讲课，学生认罚。请夫子为学生解惑，再说一遍问题……”
屋外。
正在偷听的程始见了，心有不忍。
“这袁夫子也太过严厉了些。我们何曾见过珍珍如此委屈。”
“委屈？”萧元漪简直没眼看，“珍珍若认真听讲，又何来回答不出问题。这明明是珍珍不认真听讲，关袁夫子何时？
还好这次请了夫子，若都像你一般惯着她们，孔夫子也能被气得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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