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被取代了的滋味如何？

雪城爱一直都在做噩梦。

这场可怕的噩梦似乎没有尽头，她无论如何逃避，都会听到不同的人否定并质疑自己的一切。

季华渊把节气花信们护在自己的身后，对她一顿冷嘲热讽；安琪儿女神与库库鲁都不认可她曾经做的一切，摇头叹息认为她不适合继续做“圣洁之光”；埃里克笑的猖狂，歌颂甚至逼迫她牺牲自己。

她奋力地逃脱，身上却越来越轻盈。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切断。她的潜意识确信那是对自己而言非常重要的东西，可她却一时无法记起那到底是什么，也无力去将它夺回。

季华渊：现在，谁才是节气花信们唯一的契约者呢？

雪城爱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子，大口喘息。

冬至：妳没事吧？

冬至站在雪城爱的身侧，手里拿着一杯温水。

雪城爱：我这是……怎么了？

她还有些恍惚。她慢慢坐起身，看着自己的双手，一阵恍惚。

冬至：先喝点水吧。看妳都出了一身的汗，应该是做了可怕的噩梦吧。没办法，这里的风水不太好，被梦魇缠身也是常事。不过只要梦醒了就没事了。

冬至将水杯放在雪城爱的手里。

雪城爱碰到冬至的手时，突然觉得与以往有些不同。

以前她碰到节气花信们的时候，总会产生魔法共鸣，力量也会互相交换，互相融合。

可是刚才她碰冬至的时候没有魔法共鸣，也没有力量互换相融。

雪城爱：这是怎么回事？

雪城爱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而冬至已经离开了房间。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微妙的变化。

她咬着嘴唇，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感应着节气花信的力量。她却悲伤的发现，她只能感知到节气花信在什么地方，却无法再像从前那样使用他们的力量了。她似乎回到了寻找节气花信之前的状态。

季华渊：醒了？

季华渊走了进来，冷眼看着雪城爱。

季华渊：既然醒了，妳就应该回去了。拉贝尔还等着妳呢。

雪城爱：你对我做了什么？

雪城爱看着季华渊。

必然是季华渊趁着自己睡觉时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否则自己不会失去与节气花信之间的关联。之前季华渊数次想要斩断自己与花信之间的羁绊，但都以失败告终，凭他对花信的执著，他肯定不会轻言放弃。

季华渊：没做什么，只是让妳好好地做了个美梦而已。

季华渊嘲讽一笑。

季华渊：不知道这个美梦妳满不满意呀？

雪城爱：你这个混蛋！

雪城爱召唤出魔法棒，立刻对着季华渊发招。

雪城爱：四季节气花信的力量啊，奏响爱与希望的赞歌，听从安琪儿女神的召唤，为光明而战，圣洁花仙之翼！

然而无事发生。圣洁之光的力量完全无法发挥出来。

雪城爱：怎么会这样？

雪城爱诧异地看着自己的魔法棒，她居然无法发挥自己的魔法实力！

季华渊：没办法发挥魔法就不要强迫自己了嘛。不过我也有一份小礼物要送给妳。

季华渊露出笑容，握着法杖，迎着雪城爱诧异的目光，对着雪城爱发挥出了圣洁之光的力量：

季华渊：守护四季的节气花信啊，重奏悲怮乐章，听从四时之神的召唤，为我而战！繁花誓约！

强大的力量将雪城爱从房间内击飞到院子里。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只觉全身骨头断裂。

季华渊揉着脖子，从窗户上跳了下去，站在雪城爱的面前，面带微笑。

季华渊：被自己的力量击溃的感觉如何？不过别难过，我还有个消息要告诉妳。

面对雪城爱愤恨不甘的目光，季华渊弯下腰，慢慢开口道：

季华渊：我已经取代了妳，成为新的圣洁之光了。

雪城爱的瞳孔剧烈颤动着，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季华渊。

她被季华渊取代了？

季华渊站在院子里，懒散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雪城爱勉强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诧异而不甘地看着季华渊。

不等她开口质问，季华渊先带着些抱怨的口吻甩了甩自己的法杖：

季华渊：到底不是我的力量，用起来完全不顺手。不过为了取代妳，保护我家小可怜们，这点力量留下也不错。

雪城爱：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你可以使用圣洁之光的力量！

季华渊：不过是取代妳罢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妳输给我，圣洁之光的力量被我夺走，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事实并非如此。圣洁之光的力量只有特定的人才能获取，他只是吸取了一小部分平行世界的圣洁之光的力量，将其融入自己的魔法力量之中，顶替雪城爱与节气花信们彻底绑定了羁绊。

不过这样说能气到雪城爱，他乐意编瞎话。

看着雪城爱自我怀疑与痛苦的表情，季华渊低声笑着，蹲下身去拽住雪城爱的衣领，逼她直视自己的双目。

季华渊：身为拉贝尔大陆的圣洁之光，节气花信命中注定的“契约者”，妳没有任何保护他们的能力，那么妳凭什么继续霸占着与节气花信之间的羁绊，肆意吸收他们的力量为己所用？

他的声音仍然温柔，却让雪城爱不寒而栗。

季华渊：花信们是我最喜欢的小精灵了。妳没有本事保护他们，但我有。不如就此把他们让给我，妳继续做个漂亮的花瓶，不要再掺和花信的事情中。这不是很好吗？妳再也不会感到疲倦了。

雪城爱看着季华渊，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

季华渊：我记得立春先前说想考验妳是否适合成为他们的新主时，当初的妳非常不乐意接受这个任务。既然不乐意，现在又何必假惺惺地来找他们呢？

季华渊站起身，又是一脚踹倒了雪城爱。

雪城爱趴在地上，抬起头时看到了立春。

立春站在季华渊的身后，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

她微微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季华渊回头笑着对立春说：

季华渊：妳最近不是一直很累吗，还是回去休息吧。我说完最后几句话，就送她回拉贝尔。

立春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转头回屋。

季华渊回头，拎起雪城爱的衣领：

季华渊：我送妳回拉贝尔大陆。我不适合在拉贝尔久留，妳替我去说吧。我不会让节气花信回到拉贝尔。

雪城爱没有拒绝的余地，季华渊已经打开了传送法阵。

耀眼的光芒让雪城爱不得不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与季华渊已经站在了拉贝尔大陆的土地上。雪城爱晃晃悠悠地站起身，面前的花仙认出了她，诧异地去通知其他花仙与精灵们。

雪城爱回头，季华渊已经离开了。

繁音：小爱，妳回来了。

梵音站在雪城爱的面前，复杂地看着她。

雪城爱：繁音，妳怎么来了？

雪城爱上前握住繁音的手，繁音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繁音：没关系的，小爱。即使失去了圣洁之光的力量，妳也仍然是我最喜欢的主人！

雪城爱的眼神黯淡无光，勉强勾起了一个笑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