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雨】024：破碎

可是我啊，真的无能为力。

——024：实验失败——

银镜反应实验的第一步是准备银氨溶液，需要先在试管中加入毫升2%的硝酸银溶液，然后逐滴加入2%的氨水，直到最初生成的白色沉淀，也就是氢氧化银恰好溶解，形成澄清的银氨溶液。

因为刚吃过药，手有些不稳，所以沈晚凉在滴入氨水的时候非常小心，可尽管如此，还是由于无法克制的手抖导致滴入了过量的氨水。

制作银氨溶液时如果加入的氨水过量，可能会生成雷酸银，雷酸银在受热或撞击时会有爆炸的危险。

方凯毅注意到他手部的颤抖陷入沉思，丝毫不担心遇到危险。

沈晚凉反应迅速，立刻找到稀硝酸溶液逐滴加入银氨溶液中，同时进行搅拌，直到溶液的碱性被中和。

看着试管中的废液，他有些懊恼，果然不应该因为不想让别人扫兴而去做自己明知道很大概率会失败的事。

这样不仅不能实现自己的目的，还会给对方添麻烦。

方凯毅回过神来见沈晚凉面对废液轻蹙着眉沉默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轻笑了一声，安抚道：

方凯毅：“没关系，这些废液交给其他人处理吧。”

在沈晚凉转头看向他时，他走上前动作轻柔地捧起对方仍轻微颤抖的手，垂眸看着那双白皙纤长的手温声询问：

方凯毅：“怎么会抖成这样？”

他抬眸看向沈晚凉，歪着头好奇地问：

方凯毅：“你在来之前，吃什么药了？”

不对……

方凯毅微微眯了眯眼。

结合他开始的状态来看，更可能是用来控制情绪的药物。

难道是……？

沈晚凉沉默了一瞬，弯起眸浅浅地笑着，轻声说道：

沈晚凉：“有些抑郁症患者，在吃完药之后会出现手抖的情况。”

沈晚凉：“我就是其中之一呢。”

方凯毅：“抑郁症？”

方凯毅蹙起眉略带些意外地看着他。

他原本以为沈晚凉只是有些焦虑，现在看来，对方的情况比他想象当中的要严重得多，他所受到的影响，也比他所以为的要更加深刻。

这个工作……真的太不适合他了。

这样苍白的脸色，这样糟糕的精神状态与心理状态，再继续做下去的话……

他想，他会碎掉的。

看着沈晚凉这般破碎的样子，方凯毅突然对自己原本的目的萌生出了质疑——真的要让这样一个人，变成完全相反的样子吗？

而且，比起步入深渊、走向犯罪，他所会做的，更有可能是自我了结吧？

这真的是自己所想要看到的吗？

他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于是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方凯毅：“不考虑换个工作吗？”

方凯毅：“对于你来说，看到那些罪恶的事，会很有负担吧？”

沈晚凉颦眉含笑，摇摇头道：

沈晚凉：“我已经习惯了。”

沈晚凉：“暂时……还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沈晚凉：“我所能做的事很少，但也并非完全没有意义。”

沈晚凉：“所以，我应该会再坚持一段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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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咱也不知道过量加入多少氨水才会有爆炸的风险，如果是要加很多才有，那大家就暂时扔掉脑子忽略这一点吧。

作者：这段剧情最主要的目的是让方凯毅知道晚晚有抑郁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