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雪】虚假的脸：无名画作

不完美的东西，都是配不上你的。

——096：天赋欠佳——

沈晚凉和沈翊一起回到北江分局，刚走近开放式办公室就听到了一群人的笑声，以及蒋峰很有辨识度的声音：

蒋峰：“……嘴不像嘴，鼻子不像鼻子，跟简笔画儿一样……”

他们围在光敏板前看着上面贴着的某个东西，兴趣盎然地讨论着。

沈翊朝那边走去并笑着问：

沈翊：“看什么呢？”

沈晚凉倒是注意到了站在人群中间神色略显尴尬的杜城。

李晗听到声音转头来看，见到两人便笑着招手让他们过去。

李晗：“诶，沈顾问、沈老师，你们快来看这画儿。”

李晗：“你们能看出来，这画的是什么吗？”

两人一走过来，人群便自动挪出一条道来让他们通过，那幅画自然也显露在他们眼前。

稀薄的头发只生长在右边，眼睛是两个圈，鼻子是一个镜像的“Z”，嘴巴是一条开口向上的小圆弧。

沈翊：“这……”

仅凭五官沈翊确实很难分辨出这画的是谁，可奈何这张画像上的特征太过明显。

那仅生长在一边的头发，应该是想要表示晚晚的侧马尾吧？

虽然认出了这画像画的是谁，但沈翊却并不想说出来。

杜城把他家晚晚画成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会认呢？

如果不是他知道杜城确实是画画不行，看着这样一幅丑画，他就该以为是什么讨厌晚晚的人故意这样做羞辱他呢。

不过他不认，却有别人认。

沈晚凉：“是我吧？”

沈晚凉看着那幅画眉眼含笑，而旁边围观的几人则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沈翊能够认出画的是谁，他自然也可以。

只是，他考量了一下上面那潦草的画风，觉得杜城确实没有什么画画的天赋。

杜城：“嗯？”

显然杜城没有想到他能够认得出来，略显惊讶地问：

杜城：“像吗？”

沈晚凉轻轻笑了笑，点点头道：

沈晚凉：“有一点像。”

他抬手轻轻点了点画像上那只长了半边的头发。

沈晚凉：“至少抓住了一个很显著的特点。”

李晗的目光在那幅抽象派画像与沈晚凉本人的容貌间来回转换，迟疑地问：

李晗：“沈、沈顾问，这是您啊？”

李晗：“我还以为，是哪个左边没长头发的怪、不是，什么人呢……呵呵。”

注意到杜城逐渐变沉的目光，她到后面越说声音越小。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觉得画像上的人跟沈晚凉真的差别很大，她有点不太愿意把两者关联在一起。

杜城越听脸色越差，原本因为得到了沈晚凉的肯定而生出的那些欢喜也散去了。

他转头去看那幅画，哪怕他再违心，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一幅画确实配不上阿凉，而且越看越丑。

他有些生气，不是因为大家嘲笑他的画，而是因为自己竟然把阿凉画得这么难看。

心里闷着一口气，他直接伸手将那幅画像给拽了下来团成一团，语气沉闷地说：

杜城：“我也觉得不像。”

沈翊见他这样忍不住抿着唇笑。

如果是他把晚晚画成这个样子，恐怕也会很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