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雪】你爱他却不爱她：暗色画廊

人们总喜欢用精美的外表来掩盖肮脏腐烂的内里。

——032：钱色交易——

三人一同来到赵梓鹏现在经营的那家画廊，在进门之前杜城特意叮嘱沈翊：

杜城：“少说话，多观察，别添乱。”

面对这一幕，沈晚凉眨了眨眼浅笑着看向杜城问道：

沈晚凉：“那我呢？”

杜城看向他时下意识地就扬起了笑容：

杜城：“你随意。”

沈晚凉轻轻笑了一声，点点头。

三人来到前台时，接待员笑着向他们打招呼：

NPC：“您好。”

杜城上前询问：

杜城：“请问你们赵总在吗？”

接待员回答：

NPC：“赵总在楼上会见客人，两位如果和赵总有约的话，需要稍等一下。”

杜城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沈翊便说道：

沈翊：“那个，那我们能先转转吗？”

NPC：“可以啊。”

接待员笑着点点头，抬起手示意他们往左走。

NPC：“这边请。”

沈翊：“谢谢。”

沈翊笑着道了谢，杜城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转身去左边看看。

三人顺着指引一起来到展示区域，却发现这里的每一幅油画都是关于女性的。

而且她们的身体都是裸着的，要么露着后背，要么有遮挡地露着正面。

画作的右下角旁边都贴这一个名牌，上面写着它们的名字、尺寸、年代和材质。

沈翊觉得这些画很奇怪，挨个观察寻找它们的破绽。

沈晚凉刚一见到这些画脸上的笑容便全然消失了，他阖上眸缓缓调整了一下呼吸，杜城走到他旁边问道：

杜城：“阿凉，这些红点儿是什么意思啊？”

按照往常，沈晚凉一定会为杜城详细解答他的疑问，只是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便只是简短地说道：

沈晚凉：“交易次数。”

他转身朝接待员展示了自己的身份卡，冷着脸说：

沈晚凉：“兰陵沈氏，叫你们老板过来。”

五大家族内部会使用身份卡消费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凡有点渠道的人都听说过。

更何况早在2014年楼霁华在参加《我们星星的旅行》第一季时就展示过身份卡的样子，有心之人自然会留意。

赵梓鹏这个想要赚大钱的人当然也不例外，他早就告诉过员工们，如果有拿着这张卡的人来画廊，一定要迅速告诉他。

接待员见到这张卡立刻向沈清秋鞠了一躬。

NPC：“好的，请您稍等片刻，我立刻去通知赵总。”

杜城：“怎么了？”

杜城感觉非常奇怪，沈晚凉很少会有冷脸的时候。

杜城：“这些画有什么问题吗？”

考虑到沈晚凉心情不佳，沈翊代替他开口解释道：

沈翊：“一般像摄影作品、版画这些，可被复制的，每交易一次，会标注一个红点。”

沈翊：“可是像油画这种独一无二的，一般被买下来，就会直接从墙上撤走，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标记。”

沈翊：“油画放置时间长了，表层光油会被氧化，表面看起来发黄发暗。”

沈翊：“从表层光油效果来看，这些大多都是两三年内画的作品，可他标注的绘制年份，却是从97年跨越到了06年。”

沈翊：“也就是说这画上的时间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作画时间。”

沈翊：“而且，从画板和墙面的磨损痕迹上看，这些画，应该从挂上去后就没再移动过。”

沈翊：“可墙上的标记却显示它们被交易过多次。”

沈翊：“最关键的是，从绘画技巧上看，这个画廊的每一个作品，无非就是两个人的手笔。”

沈翊：“但他标注的创作者，却各不相同。”

沈翊：“他们交易的东西，绝对不是画作本身。”

沈晚凉：“而是画作上的人。”

他话音还未落，沈晚凉就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沈晚凉：“上面标注的绘制年代，是这些女生们的出生年份。”

沈晚凉：“也就是说，她们之中最小的那个，只有15岁。”

杜城闻言气愤至极地说道：

杜城：“简直是人渣！”

赵梓鹏：“什么人渣？”

赵梓鹏听到接待员说外面有沈氏的人在等着立刻就赶了过来，刚好听到杜城的那句话。

三人听到声音后都转过身去看他。

杜城打量他一眼，问道：

杜城：“赵梓鹏？”

赵梓鹏笑着点点头应下：

赵梓鹏：“是我。”

他来回看着沈清秋三人，在看向沈清秋时笑得有些谄媚，想必是那位接待员特意告诉过他沈清秋的身份。

赵梓鹏：“不过那个是以前的名字，现在叫赵听涛了。”

赵梓鹏：“三位请这边坐。”

他招呼三人到会客室入座，谁知杜城刚一坐下就拿出一个警察证给他看。

赵梓鹏：“北江分局刑侦大队？”

赵梓鹏逐字读出上面的字，抬头看了看三人，表情很是不自然地笑了一声。

赵梓鹏：“不是，”

他将警察证还给杜城。

赵梓鹏：“警察同志，你、你们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杜城在手机里找到任晓玄的照片递给赵梓鹏。

杜城：“这人你认识吗？”

赵梓鹏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嘶”了一声摇摇头答道：

赵梓鹏：“不认识。”

杜城拿回手机转头问他：

杜城：“你是不是之前，在北江七中做老师？”

赵梓鹏点头。

赵梓鹏：“对啊。”

杜城皱起了眉。

杜城：“她是你的学生。”

赵梓鹏：“哦。”

赵梓鹏眼神游移了一下，又尴尬地笑了一声。

赵梓鹏：“可我教过这么多学生，我哪能记住每张脸哪？”

杜城冷笑着问：

杜城：“记不住是吗？”

赵梓鹏应了一声。

杜城：“行。”

杜城点点头，

杜城：“那换个地方帮你想。”

赵梓鹏这下笑不出来了。

赵梓鹏：“警察同志们，我也是懂法之人！”

被带进警局讯问室的赵梓鹏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提高了少许。

赵梓鹏：“你们不能因为我记性不好就把我逮这儿来了！”

杜城坐在他对面冷冷地说：

杜城：“跟记性没关系。”

见此赵梓鹏看向坐在他旁边同样面目表情看着自己的沈翊，又抬眼看了看两人身后站着的望着自己目光静如死水的沈晚凉，心虚地咽了下口水，眼神飘忽不定地说道：

赵梓鹏：“我承认，我、我卖过假画。”

杜城歪着头微微抬了下眉毛问：

杜城：“你觉得你是因为卖假画的事所以我们叫你来的？”

赵梓鹏直到此刻也还是怀着侥幸心理，他故作镇定地说：

赵梓鹏：“那、那还能有啥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