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雪】你爱他却不爱她：故人之名

我总疑心，我们是不是要做一辈子的朋友了？

——030：秘而不宣——

沈翊坐到沙发上将挎包放下，开口说道：

沈翊：“是这样，我想问一下，你们学校美术组的学生都临摹过那个捐赠的头骨吗？”

瞿蓝心点点头回答：

瞿蓝心：“当然临摹过，只不过……没有想到临摹的是她的头骨。”

在他们聊天时，沈晚凉坐在沙发上一直看着那只白猫，瞿蓝心话音刚落，他就朝猫咪招了招手唤道：

沈晚凉：“晓玄。”

瞿蓝心立刻转过头去看他，发现他是朝着猫咪唤出这个名字时微微睁大了眼睛。

她抬了抬唇角露出一抹略显勉强的笑，像是强装镇定一般歪着头问：

瞿蓝心：“什么？”

沈翊捕捉到了她的表情，而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沈晚凉。

这时猫咪听到沈晚凉的呼唤已经跳到了他的怀里。

沈晚凉轻轻抚摸着它柔顺光滑的脊背，转眸含着浅浅的笑意看向瞿蓝心，仿佛没有发现对方那微微的紧绷一般轻声说道：

沈晚凉：“我是说，与晓玄同一批进入美术班的学生，您还有印象吗？”

瞿蓝心不太相信沈晚凉只是想说这个，总觉得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但她不能自我暴露，便调整了一下呼吸稳住心态，尽量让笑容变得更自然了一些。

瞿蓝心：“我都记得，我们到现在还都保持着联系。”

沈晚凉：“那就好。”

沈晚凉弯起眸露出一抹清浅的笑。

沈晚凉：“说不定之后还需要他们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呢。”

沈晚凉：“既然你们还保持着联系，等到真的需要的时候也好找人。”

瞿蓝心：“好。”

瞿蓝心点点头，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

瞿蓝心：“如果有需要，你们随时可以跟我联系。”

沈晚凉笑着道了谢，而后看向沈翊问道：

沈晚凉：“大画家，你刚刚是想问瞿老师什么呀？”

沈翊：“噢。”

沈翊转头看向瞿蓝心说道：

沈翊：“我是想问，那些临摹头骨的画，还在吗？”

瞿蓝心想了想，回答他：

瞿蓝心：“现在应该都还在学校里。”

沈翊接着问道：

沈翊：“那你现在方不方便和我们一起去趟学校？”

瞿蓝心看了眼沈晚凉，点头答应了。

瞿蓝心：“可以。”

沈晚凉开车带着两人去到北江七中，三人走在去往储藏室的走廊上时，瞿蓝心说道：

瞿蓝心：“我们学校的美术成绩一直很好，这几年考上八大美院的，就有两百多个。”

说到这里，瞿蓝心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迟疑地问：

瞿蓝心：“你是想用素描画来确定头骨更换的时间？”

沈翊点点头，笑道：

沈翊：“能考上八大美院的学生，对头骨细节特征一定画得特别准确。”

沈翊：“我唯一担心的是，这些画能不能保存下来。”

瞿蓝心笑了笑，她带着两人来到了美术室专用的储藏室，里面摆放了很多货架，货架上放着一个又一个大纸盒。

瞿蓝心：“美术室的习惯，是留一些学生的临摹作业当做纪念。”

瞿蓝心一边介绍，一边在货架上看了看，搬起了其中一个纸箱。

瞿蓝心：“找到了，应该是这箱。”

她将纸箱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打开。

瞿蓝心：“这是这几年的临摹作业。”

在她准备将这部分画作分给他们三人，一起将它们一一展示出来好做观察的时候，沈晚凉抬手拦住了她。

他莞然一笑，轻声道：

沈晚凉：“交给我吧。”

瞿蓝心：“啊？”

瞿蓝心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一时间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沈翊笑了笑，微微皱起眉略有些懊恼地说：

沈翊：“确实是我忘了，晚晚一个人就可以了。”

瞿蓝心：“他……？”

瞿蓝心疑惑地看向他，而后又转为惊讶。

瞿蓝心：“一个人？！”

沈晚凉将纸箱中的所有画全都拿了出来，从侧面快速逐张翻动。

作业上都写有完成的日期，沈晚凉用极快的速度全都看过一遍，然后将记忆中的那些作业按照所临摹的头骨的不同分为两部分，而后又确定了头骨被更换后的第一幅作品是哪一张。

他还记得翻到那一张时指尖所感受到的纸张的厚度，所以很快就从那些作品中找出了那幅画。

沈晚凉：“找到了。”

沈晚凉抽出那幅画递给沈翊。

沈晚凉：“2017年10月份换的。”

他转头看向瞿蓝心，轻轻笑了笑说：

沈晚凉：“我在里面，看到你的作品。”

瞿蓝心还在震惊他居然能够一个人做到这一步，听到他的话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笑着说：

瞿蓝心：“那时候上课，手痒，趁学生们画画的时候，我也描了一张。”

沈晚凉挑出了一部分2017年10月前后的画作让沈翊带上。

他和沈翊一起将瞿蓝心送回她家，然后返回警局。

回去的路上，沈翊坐在副驾驶上勉强打起精神看向沈晚凉问道：

沈翊：“瞿蓝心，是不是有问题？”

沈翊：“她家的那只猫，好像叫晓玄？”

他才不会信，沈晚凉突然唤出“晓玄”只是为了问能不能联系到与她同班的那些学生。

沈晚凉目视着前方浅浅笑了笑，温声道：

沈晚凉：“她和任晓玄，绝对不是普通的校友或者同一个美术班同学的关系。”

沈晚凉：“她的那种感情，更像是……”

更像是你对我的感情……

沈晚凉顿了顿，微颦起眉轻声笑笑，换了种说辞。

沈晚凉：“更像是对恋人的喜欢，和因往事不可追而生出的怀念。”

沈晚凉：“那只猫，确实是叫晓玄。”

他并不擅长处理感情上的事，既然沈翊和杜城都没有完全讲明，他还是不要自己去提吧。

还好沈翊一坐车就会困，现在人已经睡着了，没再继续问下去。

回警局后，沈晚凉找到杜城让他组织队里的其他人开会。

等人都到齐后，沈翊将沈晚凉挑出来的的画作一一贴在光敏板上。

蒋峰见此笑着问：

蒋峰：“你画那么多头骨是要干嘛呀？”

沈翊答道：

沈翊：“这些都是任晓玄头骨的临摹作品。”

蒋峰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蒋峰：“所以呢？”

这次回答他的，是沈晚凉。

沈晚凉：“这些画作上都有完成的时间，根据这个，我们可以知道任晓玄的头骨是在2017年10月前后被替换的。”

这确实是破案的一条线索，杜城提出推测：

杜城：“任晓玄失踪，是在2011年。”

杜城：“时隔六年又回来更换头骨，那这个人，会不会是学校里的人？”

沈翊点点头。

沈翊：“我问过瞿老师，能够在美术室自由出入的人，只有美术老师和美术生。”

沈翊：“也就是说能更换头骨的人，很可能就是在这个时间段里的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