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 甘拜下风
配角：曹成：程娘子，你可算来了
配角：曹成：凌将军把推你下水的那些女娘的八家父兄全部打折了腿
程渝：什么？
程渝：八家
配角：曹成：啊
程渝：全都打了？
配角：曹成：啊
程渝：今晨出宫，到现在还没用晚膳的时间，都打了？？？
配角：曹成：额……有些是写帖子请过来打的，有些是路近 上门打的，你说这凌将军，圣上都依着凌将军的请示从严处罚了五公主，五公主府上的幕僚是一个都没放过
程渝听完简直又好笑又好气
配角：曹成:“可凌将军还不领情，非得自个儿去教训一通。圣上大发雷霆啊，怕是难逃此劫了”
程渝：这圣上也是不讲道理啊，明明是他们有错，干嘛要责罚自家儿郎
配角：曹成：程娘子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凌将军越过圣上滥用私刑，这难道对吗
程渝：对
程渝：他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他人
程渝：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岂不窝囊废一个？
程渝：他有什么错？
文帝：啊，难道是朕错了
文帝：她若不服，就让她滚进来和朕理论
文帝的声音传来程渝下了一跳，疑惑的看向曹成
程渝：不是，这怎么一点也不隔音？这都能听见？
文帝：还不滚进来
曹成朝她摆摆手，示意她进去
程渝拖着小碎步走进去，三皇子与五皇子在两侧站着，程渝本想着跪的离文帝近点，好求情
不料凌不疑拽住了她，在文帝与两位皇子的目光下，程渝尴尬的跪了下去
文帝：你说说
文帝：明日御史台，御史大夫就要参上朝堂了
文帝：怎么办？
程渝：陛下恕罪，凌将军此行虽是鲁莽，但也情有可原
凌不疑：不用替我求情
凌不疑：我有仇自己报
凌不疑：有罪自己领
凌不疑：不用人替我操心
程渝听着一旁的凌不疑阴阳怪气，他这是还在生气。而一旁的五皇子则抿着嘴憋笑
程渝心中压下一口气，轻声低语
程渝：我已经出气了你又在报什么仇？
凌不疑：你也知道我的真面目了
凌不疑：往后不必再管我死活
程渝瞪大了眼睛侧过身子看着他
程渝：你什么意思？
程渝：凌不疑
“你是不想与我成亲？”／“是我想与你归瘾…”
程渝：瘾什么？
凌不疑：我想辞官卸典，跟你归隐，归隐到你心心念念的乡野里去
他虽是带着气说出来的，可程渝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文帝：闭嘴吧你
文帝：辞什么官
文帝：归什么隐
文帝：不想干了
文帝：朕还没死呢
三皇子：父皇春秋正盛
三皇子：子晟，慎言
凌不疑：臣，万死
文帝：你说说，这让你去调查他们可有枉法，廷尉府还没定罪，你便先动手打人。
文帝：若人人效仿你以暴制暴，要律法何用？
文帝：你简直肆意妄为，目无王法，嚣张跋扈。
文帝：说句大白话，脑子有病。
程渝：陛下明鉴，凌将军素来行事谨慎，他今日为何会行如此之事
程渝：定是有隐情的
文帝：是啊，那你说说
文帝：为什么啊
程渝顿了顿，怎么像是文帝引着自己说出来的，看向身边跪的笔直的凌不疑
程渝：因为臣女与凌将军吵了一架，凌将军为了泄愤，所以……
文帝：诶呀，朕就知道
文帝：子晟
文帝：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做这么大一件错事
文帝：诶呀
文帝：你这个小女娘啊
文帝：为什么非要一天到晚的跟子晟吵架？
程渝：是凌将军要与我吵的
程渝：我又没想与他吵
文帝：你没起头，那为什么非要一天到晚的让子晟找你吵架
程渝抬头，怎么都是我的错？
文帝又转而看向凌不疑
文帝：你也是，和阿渝吵架，你就要冲撞御史台，那下一回你们俩打架，岂不是还要冲撞朕的崇德宫？
文帝：你就说吧
文帝：这件事该怎么了结？
凌不疑：臣任凭陛下处罚。
三皇子：父皇，冲撞御史台，当着众御史的面殴打官吏，按照律法，应当流放充军。
程渝：我愿意与凌将军一起流放。
文帝：你闭嘴
文帝：充军流放，便宜你了
文帝：先仗责一百
文帝：再流放
程渝：啊？不行
程渝刚要起身
程渝：陛下，此事皆由我起，我愿一起受罚！
文帝心中十分满意，又装作严肃的样子
文帝：跪下
程渝又只好跪下
凌不疑：一人做事一人当
凌不疑： 臣 遵旨
文帝：好，下去挨打吧
程渝拽着他那行礼的胳膊
程渝：凌子晟
文帝：告诉你，打完以后，给我滚回御史台
文帝：砸之前什么模样，砸之后也什么模样
凌不疑：是
程渝：陛下
三皇子：子晟，刑杖和行刑手在外面已经准备好了
三皇子：请吧
程渝拉着凌不疑的手，他倔的要命，甩开她的手径直离去
三皇子与五皇子一个火上浇油一个幸灾乐祸
配角：五皇子:“程娘子，外面马上开打了，不如你我结伴同行看看去？”
程渝：陛下，子晟已经够可怜了，五皇子还在这里幸灾乐祸
配角：五皇子“我没有”
文帝：对
文帝：我儿辛苦
文帝：多亏了你，要没有你，子晟也没有那么容易集齐八家啊
配角：五皇子:“父皇，不值一提”
文帝：这一路上陪着子晟打过来也过足了眼瘾吧
配角：五皇子:“是是是”
文帝：去吧，也一起责十杖
配角：五皇子“啊不是父皇不不不这”
文帝：去吧
五皇子吓得瘫软再地
配角：五皇子:“不是这为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我啊”
程渝跟着文帝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凌不疑行刑
三皇子坐在行刑处大声数着，那声音对程渝来说是折磨
可文帝还悠闲的喝着茶
眼看天空飘起了雪花
程渝知道，今天这局，就是给她设的！
她，不得不跳
程渝：陛下，子晟已经够可怜的了，这一百杖真的会死人的！
程渝：陛下，这么冷的天
程渝：子晟还只穿着里衣，求求您别打了
程渝有些慌张，看着悠哉悠哉喝茶的文帝，想也没想直接冲下了城楼
可那一排排士兵拦住了去路，近在咫尺，却够不到他
宣后与越妃闻讯赶来
皇后：陛下，我们为人尊长，怎可做此等行径
文帝：嘘，别说话
文帝：朕都听不见了
看着那血色渐渐漏了出来，程渝想要冲过去，无奈士兵拦着
程渝：陛下不是最疼爱子晟的吗，您就真的忍心吗？！
三皇子：放肆
三皇子：你敢非议父皇的决断
程渝：三皇子！我看你分明是要至他于死地
文帝：你们看，阿渝真的哭了
越妃：在军中，妾身听闻仗责之行很有说法，有看似皮肉纹丝不伤，实则内里筋骨断裂，肢体俱废
越妃：还有看似血肉横飞，实则并无大碍
越妃：陛下，这回用的是哪招？
文帝：什么事都瞒不了阿姮
文帝：自然是后者了
文帝：曹成
配角：曹成：在
文帝：叫那个拦着阿渝的，该松手松手，该拦拦，她有些拳脚功夫，等她光顾着哭了就松开她
文帝：总之，要让她看的到，摸不到，那心里才更难受
配角：曹成：是
皇后：陛下，你就这般的欺骗阿渝吗
文帝：神谙你不懂，将来她们儿女成群，花好月圆之时，会感激朕，此时的欺骗
皇后：阿姮妹妹，当初你与陛下青梅竹马，你究竟看上他什么了？
越妃：脸啊
越妃：陛下曾经号称丰县第一美
皇后：我看如今连脸都不要了
……
程渝的眼泪簌簌，她既无奈又有些心疼
她朝文帝那方向忘了一眼，文帝被她看的心虚，朝越妃身旁靠了靠
越妃：陛下，阿渝自小就在军营长大，什么没见过？更何况她又这么聪明
皇后：那她知道陛下的意思？
越妃：陛下，不要再折磨她了
文帝：阿姮，阿渝这个人嘴硬心软，再看看，再看看
程渝：凌子晟
程渝：你…你满意了吗
程渝：你如此气我，你拿自己的身体跟我赌气
程渝：你值得吗你
凌不疑青筋暴起，一声不吭
程渝：我认错还不行吗
雪越下越大，程渝看着天边的雪，忍不住哽咽，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用力抽出了那士兵的佩剑
程渝：都给我让开
她拿剑指着，上了行刑台把剑一扔，城楼上的三人舒了一口气。
直接抱住了凌不疑，哽咽道
程渝：你们要打便打我
那二人及时收了手
她连忙下来看着他，他被打的说不出话来，痛苦的隐忍着
程渝泪流满面
程渝：凌不疑
程渝：我知道今天这局是为我设的
程渝：不是因为我认输，而且因为我是爱你
三皇子坐在那vip席位上，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文帝：说什么？
文帝：她说什么？
越妃：我看陛下这不仅脸不要了，耳朵也不要了
越妃：你听不见还看不见吗
越妃：你看看阿渝那样子，她说她爱子晟
文帝：是了
文帝：那就行了
皇后：那陛下还要继续打吗
文帝：都已经说爱子晟了还打什么啊
文帝：不打了
文帝：来人，去让三皇子停手不要再打了
文帝：赶紧把子晟抬回长秋宫好好养伤
文帝：打的是子晟，疼的是朕
文帝：神谙呐
文帝一回头，人没了
文帝：难道朕的这一招不好吗？
越妃：好
越妃：陛下只当皇上真是太屈才了
文帝：是啊
文帝：朕这个皇上
又一回头，这边也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