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 睚眦必报
文帝：闭嘴，今日是你母后的寿宴，你在这里喊打喊杀的算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你的母后啊？
文帝说完，只见一人走来，原是翟媪。
配角：翟媪： 拜见陛下，皇后，越妃
文帝：翟媪，你有何事？
配角：翟媪：回禀陛下，今日寿宴，皇后难免疲惫。这不半柱香之前，程娘子回来告知我替皇后备下热水，可这熏香平日里都是程娘子在管，我便亲自过来寻程娘子。
此话一出，五公主的脸上可谓是青一阵白一阵。
文帝：阿渝，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程渝：陛下，今日虽是皇后寿宴，可皇后娘娘难免有疲倦，是以我便回到长秋宫告诉翟媪替皇后娘娘备下热水，熏香，早早备下也能让皇后娘娘及时休息。就在我回来时，路过镜心湖，救下失足落水的五皇子
配角：五皇子：对！
五公主：：你早早便出去了，谁知你是不是……
宣后：够了！
宣后：陛下，妾身有些乏了，先回长秋宫歇息了，恕妾失陪
翟媪跟着皇后离去，文帝看向五公主
文帝：今日皇后寿宴，有人却在这里兴风作浪，此事，朕定不会轻饶
越妃：陛下，今日是皇后寿宴，群臣还在殿内候着，现在不是追究之事
文帝：待到寿宴之后，朕在找尔算账
五公主被吓了一哆嗦，待文帝与越妃走了之后，五公主气急败坏的指着程渝
五公主：程渝 ，这事儿没完
看着五公主带着一群贵女离去，程渝一言未发
五皇子朝程渝点头示意以后快步离去，完全不敢看向一边的凌不疑
只剩二人以后，程渝一脸平静的看着他走近
凌不疑：你没事吧
程渝：你不问问吗？
凌不疑：我只关心你有事无事，我相信你。
程渝：那就好，我没事
程渝：我先回长秋宫看看皇后娘娘。
隔天，天色微亮，程渝披了件披风便出了门。
五公主带着众多女娘游逛花园，穿过回廊，便打开那一扇小门，正当最后一名女娘进去时，程渝进去，关了门，随后便是一阵惨叫。程渝的目标是五公主，有上来阻拦的女娘，那便打，正当有人要跑出去告状的时候，程渝解下披风绊住了她，吓得她尖叫连连，五公主叫骂着丝毫不怕，程渝打够了，便出了门，五公主气势汹汹的开了门，不料一桶泔水从天而降，几位女娘都遭了殃。
文帝上朝，宣后在门口相送，程渝从外面走进
文帝：嗯？你今日怎起的这般早?
皇后：阿渝，这几日寿宴你辛苦了，几日未归家，想必家中阿父阿母甚是挂念，去收拾收拾，便回家去吧
程渝心下一横，朝着帝后一跪
程渝：程渝有罪，请陛下责罚！
帝后不明所以，刚要开口询问，五公主便气势汹汹的赶来
五公主：程渝！你给我滚出来
五公主：我要杀了你
宣后：孽障，竟在这长秋宫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
五公主侧着身，帝后二人还未发现一身狼狈的她，程渝冷笑一声
五公主看了眼文帝与宣后行了一礼，便跪了下去
文帝：小五？
宣后：形容怎如此不堪？
只见五公主的头上还有两片绿油油的菜叶，脸上全是脏污，鼻青脸肿，浑身还散发着臭味儿
帝后二人大吃一惊
五公主：儿臣鲁莽，儿臣也是新急，昨夜儿臣醉酒，留宿永乐宫珑园，想一早再出宫
五公主：谁知，程渝居然····居然将儿臣及贵女逼至回廊尽头，然后动手打了儿臣，还将那泔水泼在儿臣身上
五公主：那些贵女是儿臣请进宫来，为母后贺寿献舞。如今却遭此羞辱，母后要为儿臣做主啊
宣后：做什么主，你如何证明那是阿渝？
五公主：她都亲自动手了，而且我问过珑园的宫人了，程渝比我们早去些，更何况，珑圆的宫人都能作证！
最后一句，五公主咬牙切齿
程渝倒是跪的笔直
程渝：敢问五公主，我为什么要动手打你？
五公主：因为我们前日将你···
五公主差点说漏了嘴，看了眼帝后，低下了头
看着五公主不做声，宣后开了口
皇后：行了，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要胡乱攀扯了，赶紧回去，洗洗
文帝：快去洗洗吧
五公主：母后，你不为儿臣撑腰，反倒护着这程渝，儿臣才是你亲生女儿啊
越妃：叫什么叫
越妃：嫌弃皇后管束时，你远远地逃到了公主府逍遥快活，如今需要皇后撑腰了，到想起来自己才是皇后的亲生女儿了？
文帝：阿姮，你怎么
越妃：陛下，此事发生在我珑园，妾不能坐视不理，所以便也来了
五公主：程渝在珑园动手打人，还将珑园弄的污秽不堪，越妃可别放过她
越妃：这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做事
越妃：这挨了一顿打，再加上潲水，还没让五公主清醒吗？
越妃：你要是还晕着，我可以再赏你一桶
五公主：越妃 ，我虽然不是你所处出，但是你也不能这般不讲道理，你针对我不就是因为我不想嫁入你们越家吗？
文帝：小五
此刻五公主不知哪来的底气，拎着裙子站了起来，开始了出言不逊
五公主：你们越氏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追随父皇出兵有功吗，谁人没有？连我母后都没有你这般嚣张跋扈
文帝：闭嘴，别胡说八道，宣越的功绩轮不到你来评论
五公主：父皇你堵得住我的嘴，赌的住这天下悠悠众口吗，连我府上幕僚都知道，他们越氏仗着自己过往功绩耀武扬威，还处处压我们长秋宫一头
皇后：闭嘴，竖子！
宣后呵斥五公主，转头看向越妃
皇后：阿姮妹妹，是予未曾教导好子女，愧对于你
五公主：母后，你别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五公主：你越是让着她，她越是得寸进尺
五公主：你顾忌父皇，委屈往肚子里吞，我可受不了这样的气
五公主：这些年他们可还记得你才是皇后
文帝：你！
五公主：父皇整日里与她越姮卿卿我我，哪还有怎么长秋宫
五公主口无遮拦，完全没有把越妃放在眼里
“啪”
越妃打了五公主一巴掌，由于太快程渝没看清，还想着再看一遍，不过越妃娘娘的手是不是脏了
越妃：皇后，对不起
越妃：五公主出言不逊，妹妹替你好好管教管教
五公主：你敢打我？
越妃：在你母后寿宴上栽赃陷害阿渝
越妃：我不该打你吗？
五公主瞬时有些激动
五公主：你胡说八道！！！
五公主：谁有证据
凌不疑：我有
众人朝着宫门口看去，凌不疑与五皇子出面
只见那宫人抬上来一位舞娘，与五公主一样，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凌不疑：陛下，此人乃五公主带入宫中献舞的女娘，方才她已经全部招认
凌不疑：这一切都是五公主所为
凌不疑：五公主知我妇一人外出醒酒，便故意引诱五皇子前往必经之路
凌不疑：想要栽赃吾妇，败坏她的名声
凌不疑：五皇子跟这女娘，都可以作证
配角：五皇子:“父皇，母后，就是她，昨日便是她与我传消息，诓骗我去镜心湖的”
文帝：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五公主：你说，是我指使的你吗？你可得好好说
看着威严的文帝与恶狠狠的五公主，那舞娘索性装晕
五公主：父皇，她是御史中丞大人的女儿，是儿臣请进宫来为母后做寿的贵客，如今被诬陷气晕过去了
文帝：来人，把她抬回她父亲那严加管教
配角：五皇子：父皇，明明是五妹妹威胁她把人给吓晕的，这一切就是五妹妹指使的
五公主顶着一张凶狠的脸回头，又惊悚又可笑
五公主：你这个劣种！
五公主：竟敢这般攀咬我
配角：五皇子：你叫我什么？！
文帝：你给我闭嘴
文帝：你在说什么，这可是你的五皇兄
文帝：在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手足之情？
文帝：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皇啊
五公主：父皇，我又没说你
五公主：我说的是他
五公主：还皇兄呢
五公主：他阿母不过是个下等宫女，趁着父皇醉酒才爬上父皇的龙床，父皇因为这件事殿内再也不准宫女伺候，也没踏足过他们母子俩所在的脏地
文帝的黑历史被自己女儿提及气的不知所措，宣后一脸心痛的看着这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女儿
五公主：父皇，儿臣乃长秋宫的嫡公主，你怎么向着这些污糟人来定我的错
五公主：这帮下等之人口中哪来的实话
文帝：你够了！
皇后：放肆！
皇后：予少年时，过的不甚如意，就想让子女过的畅快些，没想到竟然纵的你不知天高地厚
皇后：你对手足无情，对越妃无敬，对你父皇无尊
皇后：竟然还在予的寿宴上构陷他人
皇后：如今，即便是你父皇饶了你，予也饶不了你
皇后：来人！
五公主连忙跪下，不知悔改的求情
五公主：母后，儿臣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
五公主：你怎能？
五公主：父皇，不能光说儿臣
五公主：我与这程渝无冤无仇，越妃珑园何其清雅，我与那些世家女娘好端端的被揍了一顿不说，儿臣还被她揍的鼻青脸肿，还被淋了一桶泔水
五公主：难道不应该治罪吗
配角：五皇子:“诶呦喂，什么无冤无仇哇”
配角：五皇子:“前日，你和那几个女娘把程渝推下水，你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殊不知这皇宫里的事没有什么事是你五哥我不知道的”
听完五皇子的话，凌不疑一脸担忧的望向程渝
凌不疑怒气值20%
程渝与凌不疑对视一眼，又感觉到了宣后的视线
程渝：程渝有错，请陛下责罚
五公主：怎么样，她承认了就是她！
五公主激动的指着认罪的程渝，却没发现自己母后的脸色
程渝：五公主将我推下水中，用石头砸我，所以，还给她罢了
越妃：你既有仇必报，为何等到今日？
程渝：回越妃，皇后寿宴是大事，我怎能为了自己的小事，不顾皇家颜面
程渝：等到寿宴结束之后，有仇报仇
文帝在一旁听着，还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潜意识里认可着程渝
程渝：我今日教训你，因为你将我推下水，还在寿宴上栽赃陷害于我，坏了皇后寿宴
程渝：脑子里的脏水怕是还在吧
五公主：程渝，那日我放蛇就该放毒蛇咬死你，免得留了你一条命，如今来羞辱我
凌不疑怒气值60%
越妃：你还敢放蛇？
五公主：我…
帝后被气的头昏脑涨
凌不疑：五公主，你放蛇咬我新妇，如此狠毒，待你出宫之时，我定有大礼送上
五公主：你少吓唬我，我身为公主你能奈我何？
五公主：父皇，母后，程渝不过是武将女儿弄死便弄死了，我身为公主杀个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他们的命如何算是命，父皇母后，你们为何不向着自己儿女？
程渝心想，五公主的好日子大概到头了
越妃走过去，又给了她一个耳光
越妃：你清醒了吗？再不清醒，我便教人让你清醒清醒
文帝哆嗦着指着她
文帝：你疯了？
文帝：你疯了？！
文帝：你还配为人子女吗
文帝：你还配叫神谙一声母后吗
文帝：你如此这般对待程渝，她还知道忍耐待寿宴以后再找你算账
文帝：可你呢，居然在你母后的寿宴上，行恶毒之事。不忠不孝
皇后：滚，滚出长秋宫
皇后：滚回你的公主府去
文帝：来人，将五公主押入皇陵让她对着列祖列宗的面，思过半日，再回你的公主府，从此以后，没有朕的圣旨，你休得跨出公主府半步
五公主：父皇
五公主：儿臣没有错
五公主：儿臣冤枉
文帝：滚
文帝：滚出去
宣后险些晕倒，程渝连忙起身，看着翟媪扶着她进了屋，文帝也跟着进去
除了久久注视着程渝的凌不疑，院子里其余众人将要散去
越妃：慢着！
越妃：骆娘子
越妃：五公主自有帝后处罚，那春笤呢？
春笤为骆济通的宫女，好在她不日便要远嫁，程渝放过了她
越妃：一进来便高呼程渝和五皇子私会，这般挑唆该如何处罚？
只见骆济通不紧不慢的冷静回答
骆济通：回禀越妃，不曾想春笤竟做出这种事，明日我便让父兄将其发卖，西北还是南疆，都可
越妃：真没看出来，骆娘子竟这般果断
越妃：我真是小瞧你了
越妃：看来这长秋宫的戏，是越来越好看了，我呀等着你们慢慢演
正是骆济通的果断决绝，令越妃觉得对方并非表面简单，应是颇有心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