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 自食恶果
配角：淳于氏 阿渝果然生的标志，让人一见便新生欢喜，怪不得子晟这般急着娶你
配角：淳于氏：上次没来下聘，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这次岂能错过？
程渝：城阳候夫人倒是健忘，我们之前在汝阳王府见过的
程渝：当时你还为王娘子出声要责罚我来着
程渝：再说，我们子晟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着急了？
程渝：哦哦，夫人不是子晟的阿母，忘了他的生辰倒也正常
到底是城阳候夫人，听到这话她也不恼，随即笑笑
配角：淳于氏：阿渝许是听了子晟对我的一些怨言，心有不满吧
配角：淳于氏：不过往事已矣，就算你们不理睬我，还不认侯爷吗
配角：淳于氏：子晟碍于君华阿姊在，软不下身段来，可不得由我这妇人，先走一步吗
程渝：夫人，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配角：淳于氏：请问
程渝：夫人是何时寡居到凌家的？是霍夫人嫁去之前还是之后？
淳于氏被程渝这么一问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她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配角：淳于氏 ：妾身时运不济，前夫亡故之后无处可去，只好投奔姨母家，幸有君华阿姊照拂
为首的萧元漪听着惊呼一声
萧元漪：哦，那就是婚后啊，听闻当年城阳侯夫人和霍夫人相处亲如姊妹，夫人服侍左右，无有不体贴？
配角：淳于氏 ：我的确与阿姊相处甚为和睦，所以才自愿洗手作羹汤，侍奉外兄与阿姊，但不知为何，君华阿姊竟不肯容我
程渝：定是霍夫人不愿与你挤在一张床上
爬上了自家姐妹的床，能容的下你吗
淳于氏的脸上挂不住了，随后开口
配角：淳于氏 往事，不提为妙
配角：淳于氏 我此番前来，特意为了三日后的婚事，商议如何操办
配角：淳于氏 对了，我还为阿渝准备了些薄礼
配角：淳于氏 这两位婢子，是我花十万钱从南方买来，歌舞庖厨样样精通，今后就留在府上，将来好伺候你与子晟
程渝笑了，明摆着安插眼线，给凌不疑送侍妾来了
程渝：城阳侯夫人当真有趣的很
程渝：我还未与子晟成亲，现在就送来两位貌美的侍女爬他的床吗
程渝：怎么，我还要感谢你吗
配角：淳于氏 ：你这小女娘怎么满口污言秽语
程渝：我还善妒，你们只管送，来一个，我弄死一个，来两个，我弄一双。
程渝笑着看向那两位瑟瑟发抖的美妾，慢悠悠的喝了杯茶。
程渝：夫人既做的污秽之事，怎么听不得这污言秽语？
配角：淳于氏：程渝 ！你竟敢如此羞辱于我？我可曾得罪过你，这就是你们程家的待客之道？
萧元漪：城阳侯夫人，子晟既是我程家未来郎婿，我程家自然与他站在一处，夫人与其在我家迂回试探，不如去寻子晟，若是他肯来一个往事已矣，那么我等自会将你奉若贵宾
配角：淳于氏 ：曲陵侯夫人，你可知以今日程渝所言，大可治她一个不孝之罪
萧元漪：夫人若是出门传扬出去，我家也是断断不会认得，我家将军虽不比侯爷从龙的早，但是在都城的武将中也有几分薄面
萧元漪：连圣上与皇后都对我家阿渝称赞不已，时时赏赐，我就想在这个都城中会有谁能信夫人的话？
淳于氏强忍怒气，称案而起
配角：淳于氏：好，好好好，我今天算是认识你们了
她走到程渝面前
配角：淳于氏 ：程渝 你既然不认我这个君姑，那我看这几日定亲宴也就罢了吧，你休想进我凌家的门
程渝憋着笑意，萧元漪让青苁送客。
待那淳于氏被母女两人气走以后，萧元漪问程渝今日为何处处针对淳于氏
程渝：阿母，我昨日去见了霍夫人，若不是她，子晟母子何至于如此痛苦
云幸：可是女公子，若是定亲宴当日她真拦着你，不让你进门如何？
程渝：子晟说了，一切交给他，到了那日，谁拦着谁还不一定呢
谁也没想到定亲宴办在了女方家里，淳于氏来到凌府，看着紧闭的大门，只有梁邱飞在门口
配角：淳于氏：今日不是凌将军与程氏的定亲宴吗？怎的不见宾客
梁邱飞：城阳侯夫人弄错了，今日宴会不在少主公府上，在曲陵侯府
配角：淳于氏：子晟又不是入赘 ，定亲宴怎么弄到程家去了？这么大的事，为何没有人告知我？
梁邱飞：我也在想，如此大事，怎么会没人告知城阳侯夫人
配角：淳于氏 哼，走，去曲陵侯府
淳于氏吩咐马夫刚要掉头。
梁邱飞：我家少主公吩咐过，今日曲陵侯府宾客悉数出示请帖，若无请帖，任何人不得入内，城阳侯夫人还是别去了，以免白跑一趟
梁邱飞憋笑失败不得不低下头
淳于氏伸手朝他要请帖，被他以发完为由拒绝，城阳侯夫人也不恼，转身便上了马车去寻救星。
今日订婚，程渝换了一身殷红的衣裙端坐在女眷席位，听着大母那爽朗的笑声。
她在等，等着那城阳侯夫人什么时候上门来耍。 凌不疑说他会来迟些，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管，一切等他来了以后再说。
果不其然，未见其人先闻其音。“程渝何在？”
城阳侯夫人跟着气势汹汹的汝阳王妃进来，程渝喝完一杯酒水以后才起身迎客
程渝：我在
汝阳王妃的婢女开口说话“还不速速跪下认罪”
程渝：敢问程渝何罪之有？
配角：汝阳王妃 ：你不忠不孝难道不是罪吗？
萧元漪：汝阳王妃，今日突然前来，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萧元漪：不若我请王妃，去上座用宴
配角：汝阳王妃 :我没有收到你们请帖何来颜面赴宴？若非带了王府侍卫，怕是都进不来你们曲陵侯府的大门呢
配角：汝阳王妃 上座？老身更是担不起了
这种阵仗，大母没见过，吓得发抖
萧元漪：是我府上疏忽了，汝阳王妃地位高贵，没有请帖，也可以畅通无阻
配角：汝阳王妃 ：哼，说的真好听，你们这些后生，忘却长辈恩典，不请我也便罢了，竟然连未来君姑都不宴请，太不知礼数了
配角：汝阳王妃 ：曲陵侯夫人，老身今日就替你管教管教这小女娘，来人，把她拿下
婢女上前两步，程少商与万萋萋便挡在前面，程姎一手拉着一个给拽了回去
萧元漪：汝阳王妃，你虽位高人贵，但我家将军也并非布衣百姓，今日在座的可都是朝堂同僚家眷，汝阳王妃擅自责罚小女是否有些欺人太甚？
配角：汝阳王妃：圣上在老身面前也要尊称一声叔母，你一武将之妻，替你管教，是给足你脸面，谈不上欺辱。来人
万萋萋推倒了一位婢女，萧元漪则是给了那婢女一记响亮的巴掌
城阳侯夫人在一旁煽风点火："老王妃他们连汝阳王府的人都敢打，这分明是在打老王妃的脸”
配角：汝阳王妃：“程家各个粗鄙不懂礼数，如此武将之家，如何配的上十一郎？
程渝：我虽是粗鄙，但也懂得廉耻二字如何写，不像某些人，爬上自己外兄的床，如此不知廉耻的事都做的出来
在场众人皆吃一惊，谁不愿意多听些八卦呢
配角：汝阳王妃 ：你！当真长辈的面，你竟敢如此污蔑未来君姑
程渝：我方才只是说某些人，老王妃如此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程渝：再说，前些日子我才去杏花别院看望正在养病的未来君姑，不知你口中的未来君姑，是哪位？
配角：汝阳王妃 ：放肆！我说的是城阳侯夫人
程少商：奥，阿渝刚才说某些人不知礼义廉耻，原来便是那爬上自己外兄床的城阳侯夫人呐
看热闹的宾客这才明了，原来是这城阳侯夫人的事啊
配角：汝阳王妃 ：你 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我看谁敢拦！”汝阳王妃与萧元漪剑拔弩张，这时宣后突然出现
皇后：“叔母，若予要拦呢”
程渝看着皇后娘娘开心的笑了起来，萧元漪带头行礼
众人高呼“皇后毋恙”
皇后：“免礼，予是为子晟和阿渝定亲之事而来，当我是寻常长辈即可，不必拘束”
皇后娘娘到底是皇后娘娘，看起来笑意，实则威严十足。
皇后：“敢问程伯夫人，府上还有其他清静之地？予想借一步说话，免得打扰了府上其他贵客们的雅兴”
萧元漪：“有，请皇后移步”
皇后：“那就请叔母，城阳候夫人咱们一同吧”
“是”城阳候跪在一旁低头应答，皇后看向程渝“阿渝，你也一起吧”
“是”
萧元漪将几人带去了九骓堂以后便关门出来了
众人也现在门口观望看热闹
皇后：叔母，阿予在身边数月，素来温良恭俭，人善豁达，从未有过任何不妥之处，叔母今日一来便气势汹汹，行事未免过了
皇后晓之以理，温婉贤淑，汝阳王妃开口道
配角：汝阳王非常:我不过是管教晚辈，懂得何为孝道罢了，程家欺人太甚，在女娘家设定亲宴，连姑舅城阳候府都不曾派请帖，简直不孝
“今日城阳候身体抱恙，不能前来，命夫人代为效劳，竟连亲家门也登不得了”
皇后开口
皇后：程家第一次嫁女，难免有所疏漏，况且在曲陵侯府设宴一事，子晟也请示过圣上意下，若老王妃不信，不若命人去询问圣上
汝阳王妃没好气的开口
配角：汝阳王妃:责罚晚辈，此等区区小事，难道还要麻烦圣上吗？皇后，你也太没主见了
这时，程府内院进来一排士兵，随后表示文帝，越妃，汝阳王以及一袭红衣的凌不疑
众人皆是一惊，连忙跪下行拜礼“叩见陛下”
两人刚一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汝阳王妃的声音“皇后，你就是不如越妃严厉…”
婢女一推开门越妃便开了口“老叔母真是惦记妾，三句话不离妾”
程渝一见来人便跪下行礼
除了宣后与汝阳王妃其余人皆下跪行礼
程渝抬头，看见凌不疑朝自己笑，他今日甚是好看，明红的外裳映的他如此明艳，她一时看迷了眼
一见文帝，汝阳王妃便先告了状“陛下，这程渝满口胡言，有辱皇家颜面，你可不能在纵容她了”
程渝撇撇嘴“方才老王妃还说区区小事不必劳烦圣上，如今也是麻烦上了”
“反了反了，这小女娘分明不将皇家威严放在眼里，这简直要造反”汝阳王妃气愤的看向文帝
越妃站在文帝身旁讥讽着“我看是要老王妃要造反吧，陛下面前你也要指手画脚吗”
“我何曾指手画脚？恳求长辈疼爱不是小辈应有之责吗？”汝阳王妃气势顿时减了下来
文帝看向一旁，独留越妃一人开战“这说话真是口气是不嫌口气大，难道阿渝是因为被你疼爱了 子晟才去求亲的吗 你们家裕昌你倒是疼爱了，嫁成了吗？”
汝阳王妃不甘示弱“你少拿裕昌说话，裕昌就是让你们逼出家的”，说完以后看到了躲在凌不疑身旁的汝阳王，便连忙走过去揪他“你是死人呀，他们编排孙女，你怎么不吱声你”
汝阳王低声的咒骂道“闭嘴吧你，轮不到你来教训老子，若不是你整日鼓动裕昌，老夫早给她择一个郎婿在家，何必在观里吃苦”
“我家裕昌比这程家女娘强百倍，我问你前几日，你羞辱城阳候夫人之事怎么算？”汝阳王妃就是觉得自家孙女美若天仙，无人能比
越妃看着跪地的程渝又看了眼跪着的汝阳王妃“阿渝 你起来回话”
文帝也点头示意程渝起身
程渝规规矩矩的行礼“多谢越妃娘娘，臣女不曾羞辱城阳候夫人，只是实话实说”
汝阳王妃连忙开口“老身敢起誓”，程渝出口打断“老王妃一没在场二没听见也没看见，你起誓有什么用？仅凭城阳候夫人的一面之词，说不准，你也是被蒙骗的”
跪在一旁的城阳候夫人急了“妾身敢以性命发誓”程渝开口“陛下，若臣女也敢以性命发誓，说城阳候夫人有谋害凌将军之心，不知汝阳王妃是否也秉持正义？”
汝阳王妃一脸不屑的看着程渝“你起誓？你起什么誓，你素来不守规矩，还不如城阳候夫人起誓更真些”
程渝转身看向汝阳王妃“老王妃，此言差矣，我可是听长辈吩咐定亲的，可不是自己张罗婚事的人可比不得，吃霍家的，用霍家的，在霍夫人身边多年，扭头趁人不注意就顶了霍夫人的位置，所以，她起的誓，可信吗？”程渝摇摇头“不可信”，凌不疑在一旁抿嘴偷笑
城阳候夫人脸上挂不住“妾虽出身卑微可也由不得程渝这般诋毁侮辱，陛下若不发话，妾身只有一死了之啊”
文帝摸着鼻子看向越妃
看着她这故作可怜模样，程渝可忍不了“夫人壮烈不甘受辱，令小女子赞叹佩服，若是当年城阳候夫人有如此壮烈之举，那么霍夫人如今就不会在杏花别院养病了，今日的许多事情也许就不一样了”
越妃笑着看向凌不疑“子晟啊，你这新妇可真是个机灵鬼啊，这话深得我心”
凌不疑行礼“越妃说的是”
汝阳王妃气不过： “越妃，霍君华是什么人。当初你恨她什么似的，你现在又帮她说这样的，你分明是有意和老身过不去？”
越妃走了两步盯着汝阳王妃 “我跟霍君华的恩怨是一回事，可她从未对不起凌家，对凌益更是情深义重，从头到脚的帮扶，可凌益呢，妻儿生死不知，未满一年。便跟着淳于氏不清不楚他对的起霍家吗？当初她们母子流离失所，霍君华把皮裘裹在了子晟身上，省下的口粮也给子晟吃。那时凌益身在何处？哼，他正张罗着迎娶继妻，待霍君华寻回来时，就已经瘦的皮包骨了，连我都差点认不出她，她是品行不堪，但是，她也不失为一个好母亲，她从未对不起子晟，那子晟更不能对不起她，去讨好淳于氏”越妃恶狠狠的瞪着地上吓的发抖的淳于氏，“就是陛下发话也不行，我今天就把话放这了，以后淳于氏非召不得入宫，我看见这种人就觉得心酸恶心”随后袖子一甩回到了文帝身旁
汝阳王妃也听不得这话“淳于氏行事不端也是老身的救命恩人，今日你们羞辱她就是羞辱我，若不给老身一个说法，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要去死啊？那太好了，那可太好了”汝阳王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问道
“我要去外面申冤喊屈！刚好今日满朝文武家眷都在，老身便让他们看看，陛下是如何对待庇护他们兄妹几个长大的叔母的，看看，这些好名声保不保得住”
汝阳王妃在一旁闹着，程渝慢慢靠近凌不疑，他笑着抬手示意程渝挽上，程渝贴在凌不疑一旁跟他一起看戏
老王爷也顾不上什么面子，直接向文帝抱怨了起来 “圣上，当初我说休妻，你说糟糠之妻不下堂。还给我出什么馊主意，说是分居不休妻，让我到城外做什么修士，你说说我连道德经都读不清楚我做什么苦修嘛我，好好好，我不休妻，我绝婚行不行？我要绝婚！”
“啊？”对于自家叔父如此行为，文帝愣了愣
随后便是汝阳王妃的打骂声，汝阳王直接下跪请求绝婚，此时，越妃提出了一个主意，让汝阳王妃去三才观清修，让汝阳王回来，皇后也在一旁符合，一左一右，文帝下令让凌不疑派人护送老王妃去三才观，而城阳候夫人则在府中照顾城阳候，不必踏出府门。
随着二人被拖走，外面的宾客看足了热闹，老王爷道今日为双喜临门，一为凌不疑大喜，二为汝阳王大喜，特意要与文帝分享从家里带来珍藏多年的佳酿，文帝龙颜大悦，趁着今日定亲之喜不醉不归。
所有人都离开以后，两人拉着手面对面，程渝一脸开心地看向凌不疑，两人深情款款对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