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结束
暗河的清晨总是笼罩着一层薄雾,顾念披着苏暮雨的披风,缓步走在回廊上。披风上还残留着他身上特有的冷香,让她不由得想起昨夜的情景。
"从今天开始,你要时刻戴着这个。"苏暮雨将一枚玉佩系在她腰间。
顾念低头看着那枚温润的玉佩,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这...玉太贵重了。"
苏暮雨却不容她拒绝:"既然要做戏,就要做得逼真。"他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腰际,顾念感觉一阵酥麻。
"家主对顾姑娘真是情深意重啊。"路过的侍女小声议论着。
"听说连老家主传授的心法都教给她一起练呢。"
顾念听着这些议论,嘴角微微上扬。这场戏,已经开始了。
午后的梅林格外幽静,顾念独自一人漫步其中。她知道,暗处的眼睛正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顾姑娘。"一个侍女匆匆跑来,"家主请您去书房一趟。"
顾念心中一动,面上却不显:"好,我这就去。"
她跟着侍女往书房方向走去,却在半路感觉一阵眩晕。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她踉跄着扶住廊柱。
"顾姑娘?您怎么了?"侍女的声音忽远忽近。
顾念强撑着意识:"我...我没事..."话未说完,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被绑在梅林深处的一棵老梅树下。面前站着一个佝偻的老者,正是暗河的三长老。
"醒了?"三长老阴测测地笑着,"把《玄水经》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顾念冷笑:"原来是你。勾结全性,背叛暗河,你就不怕他们知道?"
"哈哈哈..."三长老大笑,"那两个毛头小子?等他们发现时,暗河早就易主了!"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是吗?"
苏暮雨从梅树后走出,月光下他的身影如鬼魅般飘忽。与此同时,苏昌河也从另一侧现身,手中把玩着一枚暗器。
"你们..."三长老脸色大变。
"没想到会是你。"苏暮雨淡淡道。
顾念趁机挣脱绳索,一个翻身落在苏暮雨身边:"戏演得不错吧?"
三长老这才明白自己中了圈套,苏暮雨长剑出鞘,剑光如虹,与三长老战在一处。
梅林中剑气纵横,落英缤纷。苏昌河护在顾念身前,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小心!"顾念突然喊道。只见暗处又窜出数道黑影,都是跟随三长老的暗河杀手。
"来得正好!"苏昌河大笑,手中暗器如雨点般射出。
顾念也加入战局,她的武功路数奇特,与苏家兄弟配合得天衣无缝。三人背靠背而立,在梅林中与敌人周旋。
"暮雨,左边!"顾念提醒道。
苏暮雨会意,剑势一转,逼退左侧的敌人。苏昌河趁机掷出暗器,正中一人咽喉。
战斗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地上已满是鲜红的血与尸体。
三长老被苏暮雨的剑逼到梅林一角,他的衣袍染血,却仍强撑着站直身子。月光透过梅枝洒在他苍老的脸上,映出一丝疯狂。
"你们懂什么?"他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嘶哑,"我做了一辈子的暗处之人,永远活在阴影里。直到那天..."
他的眼神变得恍惚:"那天我在山崖下救了一个重伤的人,他自称阴六。他展示的力量...那才是真正的力量!"三长老的眼中迸发出狂热的光芒,"你们知道吗?他可以操控火焰,可
以 隔空取物,那才是站在顶端的力量!"
顾念心中一惊,原来阴六是这样与三长老结识的。
"我救了他,他教我异人之术。"三长老张开双手,"虽然只是皮毛,但已经让我看到了希望。只要得到《玄水经》,我就能真正掌握那种力量!"
苏暮雨冷冷道:"所以你就背叛暗河?"
"背叛?"三长老嗤笑,"暗河算什么?不过是一群见不得光的杀手罢了。我要的是真正的力量,是站在顶端藐视众生的力量!"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你们这些年轻人,你们不会懂我!我做了一辈子的影子,现在,我要站在阳光下!"
"你疯了。"苏昌河摇头。
"闭嘴!"三长老怒吼,"你们呵呵,不过是与我一样活在阴沟里的老鼠,未来的你们又能比我好多少!"
他突然暴起,袖中射出数道暗器。苏暮雨挥剑格挡,却见三长老趁机扑向顾念。
"小心!"苏昌河眼疾手快,一把将顾念拉到身后。他的眼神陡然转冷:"既然你找死..."
寒光一闪,三长老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低头看向胸口,一柄短剑已经没入心脏。
"你..."三长老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昌河。
"暗河的规矩,"苏昌河冷冷道,"叛徒,死。"
三长老踉跄后退,靠在梅树上。他的目光渐渐涣散,却仍喃喃道:"你们...不懂..."
梅瓣纷纷扬扬落下,覆盖在他渐渐冰冷的身体上。月光依旧清冷,仿佛在嘲笑这场可悲的野心。
苏暮雨收起长剑,转身看向顾念:"你没事吧?"
顾念摇摇头,目光复杂地看着三长老的尸体。她突然明白,对力量的渴望,有时比任何毒药都可怕。
苏昌河走过来,拍拍她的肩:"别多想,这种人死有余辜。"
顾念抬头看向两人,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格外清晰。她突然觉得,或许真正的力量,不在于站在多高的位置,而在于身边有这样值得信赖的人。
顾念摇摇头,却发现苏暮雨的衣袖被划破,渗出血迹。她心中一紧:"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苏暮雨不以为意。
苏昌河走过来,拍拍两人的肩膀:"干得漂亮!不过..."他促狭地眨眨眼,"你们刚才的配合,可不像是演戏啊。"
顾念脸一红,苏暮雨脑中回想起三长老死前说的话,蹙眉道:"昌河,这些话不可再说,她与我们不同,都是作戏,莫要损她名声。"
月光下,三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原本和谐的气氛因苏暮雨的话而变得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