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的常客之龙哥篇

总来418宿舍的人们,都是何许人也?待我慢慢道来……

话说我龙哥,大名王英龙,人人称呼阿龙,就连他女友听说这个称谓,也成了她的爱称,前文所述:每个男人在成长中,总有几个大哥,若说老凌是我奋斗的榜样,钢铁男儿钢铁汉,我的龙哥确是我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他让我懂得品味生活,情感变得丰富。至今我的很多生活方式和情感流露,同龙哥极其相似。阿龙年长我一岁,大约一半的时间和我在一起,是志趣相投?还是臭味相投?……在我的记忆库中,老凌、老大、小六比较脸谱化,对比他们,龙哥是一个形象最丰满的人,他个子不高,一米七,偏瘦,总是略微低着头,说话典型东北大男人声音,低沉却有力,他的服饰大多数是一身黑衣黑鞋,右侧咯吱窝夹着课本和垫子,却在有兴致的时候,换一身牛仔,里边是红色体恤,减短头发,干练帅气。他的节奏总是缓慢拖拉,却有时做事风雷激荡。他总是目光柔和,性格开朗,和为贵,真诚贴心,却趁人不备能闪出狡黠目光,事后便对我分析各种利害关系。他又经常目光凝视,入定不动,可思绪却能飞到南天门,有时他熬不住苦难,打了退堂鼓,却宏图大志永不放弃,成则谨慎屹立,退能东山再起。总之他是一个收放自如,情商巨高,做事圆润的家伙,略微惰性却柔而不折的人,同样也影响塑造了我的性格,三年生活,同吃同住,出入相随,我最欣赏阿龙就是遇事不惊的派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又四平八稳左右逢源搞定事情的能力,可惜我这急躁的性格终归随了老凌,但是阿龙犹如在烹调辣菜时加了一点糖,让我带有三分柔和的性格。

做了三年哥们儿,唠了三年的磕(唠嗑是东北话,聊天之意,济南话叫拉呱,同一个意思也)

阿龙似乎对别人芥蒂深重,对我却无话不谈,除了他的女友,可能我是他最大的话语接收器,我从来都是认真听他讲故事,他娓娓道来,逗得你捧腹大笑,又能让你跟随他的思绪忧愁,现在想明白了,一方面我可能是他在学校唯一能相信的朋友,另一方面他洗脑的功夫了得!

阿龙出生在黑龙江省尚志市某镇,父亲二十几岁从河北省到来,家传的中医正骨医术,让他在方圆数百里特别有名望,镇上开了二十多年诊所,自然家境优渥,从小阿龙衣食无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阿龙的父亲白手起家,草创基业,对阿龙从小严格教育,早晨六点钟起床踢腿打拳跑步,龙爸想让阿龙变得形如风、站如松、坐如钟,阿龙不敢违抗,每次气喘息息,最后都坚持下来,可是结果出乎意料,他变得慢慢悠悠。初中三年级的时候他无心学业,中考后龙爸一怒之下让十六岁的阿龙去基建队干泥瓦工,阿龙回忆说,累的直不起腰,看见前面一片平地,希望躺下再也不起,龙哥还是坚持下来了,还赚了五百块。阿龙毫不犹豫去了当地一所普通高中读书。我曾问阿龙,你生不生你老爷子的气?他说:没有我爸,我早就颓废了……

到了高中,月考有一些题目他实在不会,更不明白,干脆就全背下来,老爷子也不懂啊,拿卷子上的题目考他,他把答案都死记硬背下来,答题顺畅,这哥们用全力了。

父亲在他心中是严厉正向的,从小惧怕父亲,可是父亲又是指路明灯,催他向上。他常回忆父亲温柔的一面,母亲做饭时候,父亲常常烹饪一些菜肴给他品尝,让他感到特别温馨。

高二的时候,阿龙被父亲托关系送回河北老家,寄读当地一所重点高中,阿龙回忆说:如此陌生的环境,言语不通,笑料百出,一张口读课文,便是满教室哄笑,同学们窃窃私语道:赵本山来了。在宿舍,一个室友拿钉子钉墙失败,叹气道:这钉子不粘(zhan)!阿龙一听满头问号❓,不粘?,脱口而出:不沾,用大力胶啊。那室友诧异!后来阿龙知道河北话不粘是不行、不管用之意。

不出数月,阿龙和他们混熟了,邂逅了他的女友,阿龙当年每每提起女友红霞,眉飞色舞,又充满敬佩自豪之情,常说道:人家本科,党,员,学校主持人。比我强多了。悄悄拿出照片给我看,果然是青春靓丽大美女,气场非凡。阿龙又说:又边脸上有一个半个小拇指大小的红色胎记,不过化化妆看不清了,他自豪地说:红胎记,没事!

高中三年,阿龙又坚持下来了,虽然成绩一般,也考上了我这所医学专科学院,我和阿龙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话说奇怪,除了山海关,大部分东北地区说话差不多,我是辽宁人,和黑龙江相隔数千里,饮食习惯风俗口音,如此雷同,绝对不是巧合,想当年闯关东的大部分是河北山东人,数百年融合诞生了相同的话语和习俗,自然一见如故!

可能是从小接受龙爸严厉的教导,阿龙对家以外的世界格外倾心,龙哥的朋友正波,大年三十被后妈赶出家门,龙哥亲自带回自己家过年,龙爸自然热情好客,从此二人成了弟兄。正波不负众望考取了东北林业大学,现在混的风生水起。阿龙常说:就稀罕别人一身肉。阿龙感叹自己单薄打不过人家,好在天生聪慧,深知"双拳难敌四手,逢强智取遇弱擒"的道理,身边的弟兄们保驾护航,安全感爆棚!

阿龙曾经回忆,自己高中门房大爷,太TMD气人了,有两次回来晚一点,愣是不给开门,只好跳墙进入,说道此处无奈感叹道:我这海拔,一米七,翻墙犹如登天……,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阿龙提着一壶刚烧开的水,蹑足潜踪,悄悄来到门房大爷的小花圃,这里种着几株大爷心心念念的花儿,阿龙痛痛快快地帮大爷给花儿们浇了水……没几天花都死了,这正是辣手摧花无影踪,毁尸灭迹不留痕。

阿龙之所以选择我们济南的这群不知名的民办专科学校,而没有去牡丹江医学院,主要因为距离河北老家近,那里有自己心爱的女友红霞。每逢节假日,阿龙都会和女友相会,十里春风不如,初恋爱人的眼中只有你。阿龙在努力地经营自己的爱情。

我曾经有三四个月和阿龙在一个宿舍,睡前阿龙常给我们讲各种段子,自己家诊所的故事,家乡的凶杀案,我记得最深的是乔四爷故事和老牛顶人的故事,重头戏便是班级的某位女生朝他抛媚眼,偶尔涉黄,我们静静地听着,觉得新鲜好笑,然后找柬柬、家军儿和我打趣,我们常常和他无话不谈,互动,寝室里空气因为他而变得快活,然后和女友打电话报平安,最后睡着了还说梦话。次日清早,迷迷糊糊最后一个起,慢慢悠悠地去水房打水,回来慢慢悠悠地洗头,慢慢悠悠地去食堂吃饭,上课却从来不迟到,有一次差点迟到因为隐形眼镜戴不上了,而我冷水洗头,早饭不吃,行如风,大家都说:阿龙,就是墨迹。我曾经在他的合堂和他一起上课,阿龙听课开始很认真,过了一段时间,眼神发直,又过一段时间,眼神转动,提笔写笔记,如此往复循环。自习课,他常常去的很早,可是据我观察,他有百分之六十时间研究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比如文曲星,或者戴上耳机听歌,或者干脆发呆。剩下百分之四十时间把白天的课业复习一遍。由此可见阿龙对待基础文化克的态度有温度,没热度。可是针灸科十分热衷,自己买了毫针,认认真真地找穴位,毫不客气地对自己下手,扎的自己大腿和胳膊来实际操作。假期回到老家诊所,龙爸带着他正骨,针灸。大二时候他对剂学特别感兴趣,学以致用,给自己弟兄女友开方治病,我还记得他开了一个《完带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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