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临近8月,陆沉迎来了毕业季 …
林墨正踮着脚往烤箱里放最后一盘曲奇。黄油融化的甜香混着白桃信息素的清甜漫了满室,他鼻尖沾了点面粉,像只偷藏糖霜的小兽,听见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手里的隔热手套都没摘就跑了出去。
“陆沉!”
门开的瞬间,红酒香涌了进来。陆沉脱下外套,看见扑到面前的少年,眼底漾开层浅淡的笑意。
他刚结束毕业典礼,西装口袋里还别着校徽,领口微敞,露出的锁骨线条。
“跑这么快做什么?”他抬手替林墨擦掉鼻尖的面粉,指腹带着室外的凉意,触得少年往回缩了缩脖子,“又在厨房捣乱?”
“才没有!”林墨攥着隔热手套往后退,脸颊泛着热,“我在给你准备毕业礼物。”
“好好好,让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
“跟我来!”
陆沉挑眉,跟着他往厨房走。开放式料理台上摆着个歪歪扭扭的白桃派,旁边是两盘形状各异的曲奇,最中间放着只印着“毕业快乐”的玻璃杯蛋糕,奶油挤得像幼儿园小孩儿写的字 。
空气里甜得发腻的气息几乎要凝成实质,连他身上凛冽的红酒香都被染得柔和了几分。
“烤了一下午?”他看着少年泛红的耳根——那是信息素没控制好的表现,尤其在情绪高涨时,白桃味总会变得格外鲜活。
林墨点头,手指绞着围裙带子:“本来想做你喜欢的黑森林,但是……”他瞥了眼派上歪歪扭扭的奶油花,“白桃馅比较拿手。”
三四个月前刚搬进陆家时,他连开水都烧不利索。第一次差点没把茶几给烧了 。
而现在,他敢踮着脚抢陆沉手里的文件看,会在对方加班晚归时留一盏玄关灯,甚至敢在做甜点时任由信息素漫出来——反正陆沉从不说什么,只是偶尔会在闻到那股甜香时,喉结轻轻滚动一下。
“尝尝?”林墨叉起块曲奇递到他嘴边,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光。
陆沉咬了一口,黄油的醇厚混着白桃干的清甜在舌尖化开。饼干边缘烤得有点焦,却意外地合口味。他看见少年紧张地抿着唇,像在等待评分的学生,忍不住笑了:“比上次的糊饼干进步多了。”
“那是!”林墨立刻扬起下巴,转身去端蛋糕,“我还准备了酒!”
他从橱柜里抱出瓶红酒,标签上的年份很新,显然不是陆沉常喝的那些陈年佳酿。这是他用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的,昨天去商场时对着酒柜研究了半天,最后选了瓶标签最好看的。
“庆祝你毕业。”他想把酒瓶放到餐桌上,手腕却忽然被攥住。
陆沉的掌心很热,隔着薄薄的衬衣都能感受到温度。他垂眸看着少年细瘦的手腕,喉间低低地笑了声:“你现在不能喝酒,要等你毕业!嗯?”
“我不喝,给你喝的。”林墨挣了挣没挣开,脸颊更烫了,“而且我快24了!还有一学期我也毕业了 !”
“还有七个月。”陆沉松开手,接过酒瓶看了眼,指尖在标签上轻轻敲了敲,“眼光不错。”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这瓶酒的果香太浅,配不上少年满室的甜香。但看着林墨亮晶晶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晚餐时林墨话格外多,从他今天在学校被老师表扬,说到隔壁班Omega的抑制贴牌子,连窗外的青草都要描述半天。
陆沉大多时候在听,偶尔应一声,切牛排的动作始终从容,只有在林墨讲到某个笑话时,嘴角才会弯起个极浅的弧度。
白桃味的信息素随着少年的情绪起伏,像浸了蜜的风,缠缠绕绕地往陆沉那边飘。
他身上的红酒香也在不知不觉中浓郁了些。
“对了,”林墨忽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个小盒子,“这个才是正经礼物。”
盒子里是一条简约的纯银细项链,锁扣边还刻了一个极小的字 “沉”。
陆沉拿起项链,指尖摩挲着那个刻痕,心里暖暖的。
他抬眼时正对上林墨躲闪的目光,少年耳尖很红,白桃味的信息素突然变得有些不稳,带着点慌乱的甜。
陆沉好像想起了什么 ,从口袋里掏出曾经林墨送给他的白桃挂件。
林墨很意外“你还留着 啊!”
“嗯,不舍得丢掉。”说着,他把项链解开 穿进桃心 在拽出来 ,形成了一条全新的项链 。
“很喜欢。”他把项链放进盒子里 别进西装内袋,位置贴着心口,“谢谢。”
林墨“嗯”了声,低下头扒拉着盘里的意面,感觉空气里的红酒香好像更浓了些,压下了他莫名的慌张 。
“毕业典礼……开心吗?”林墨小声问。
“还好。”陆沉喝了口红酒,“不过看到你准备的这些,更开心。”
林墨满足的笑了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