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抽烟
林墨蹲在露台的藤椅旁，指尖夹着支细长的烟，动作僵硬地凑近唇边。露台的风带着傍晚的凉意，吹得他额前的碎发轻晃，也吹得烟盒里剩下的几支烟簌簌作响——这是他中午偷偷从陆沉书房的抽屉里拿的，连烟盒都是男人常用的深棕皮质款，指尖蹭过表面时，还能摸到细微的纹路。
他其实不懂为什么陆沉喜欢抽烟。每次看到男人靠在书桌前，指尖夹着烟，烟雾缭绕里，那双深棕的眼睛总显得格外沉，连红酒味的信息素都会裹着点烟草的冷意，让他有点怕，却又忍不住想靠近。
就像现在。
林墨模仿着记忆里陆沉的姿势，拇指按在烟蒂上，另一只手摸出打火机——也是从书房拿的，银色的壳子，刻着小小的花纹。火苗窜起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眯了眯眼，烟卷凑到唇边，吸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瞬间冲进喉咙，带着点灼烧感，林墨猛地咳嗽起来，眼泪都呛了出来。手里的烟没拿稳，差点掉在地上，他赶紧攥紧，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连后颈都绷得发紧。
“第一次抽？”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低沉的笑意，还有红酒味的信息素，像温热的潮水，瞬间裹住了他。林墨的身体瞬间僵住，手里的烟几乎要捏断，连咳嗽都停了下来，只觉得耳朵尖烫得厉害。
他怎么忘了，这个时间，陆沉通常会来露台待一会儿。
陆沉绕到他面前，深棕的眼睛落在他手里的烟上，又扫过他泛红的眼角和嘴角，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些。“学我抽烟？”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林墨的手腕，温度比露台上的风暖得多，“谁教你的？”
“没、没人教……”林墨的声音很轻，还带着点咳嗽后的沙哑，不敢抬头看他，只能盯着自己的鞋尖，“我就是……就是好奇。”
陆沉没说话，只是弯腰，从他指尖接过那支烟。烟卷已经被他捏得变了形，过滤嘴上还沾着点他的唇温。陆沉把烟凑到唇边，吸了一口，动作熟练又慵懒，烟雾从他唇边散开时，刚好遮住他眼底的情绪。
林墨偷偷抬眼，刚好看到男人喉结滚动的弧度，还有烟雾里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他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白蜜味的信息素不受控地泄出一点，带着点慌乱的甜。
“好奇也不能瞎抽。”陆沉把烟按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声音里没了刚才的笑意，多了点认真，“Omega的呼吸道比Alpha敏感，这种烟对你不好。”
林墨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心里有点委屈，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他知道陆沉是为他好，可刚才偷偷学抽烟的小心思被戳破，还是让他觉得有点丢人，尤其是在陆沉面前。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更低了，像做错事的小孩，“以后不抽了。”
陆沉看着他垂着头的样子，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只露出泛红的耳尖和抿紧的唇，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猫，软得让人想揉一揉。他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揉了揉林墨的头发，动作很轻，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想知道我为什么抽烟？”陆沉的声音放得很柔，红酒味的信息素也跟着软下来，裹着他，像一张温暖的网。
林墨抬头看他，眼睛里还带着点水汽，点了点头。他其实好奇了很久，陆沉看起来总是很冷静，好像没什么事能让他烦，可每次抽烟的时候，他总觉得男人的情绪有点不一样，像藏着什么没说出口的事。
陆沉拉着他走到藤椅旁，让他坐下，自己则靠在旁边的栏杆上，指尖又摸出一支烟，却没点燃，只是在指尖轻轻转着。“以前处理公司的事，经常要熬到很晚，抽支烟能提神。”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晚霞上，声音很轻，“后来就成了习惯。”
林墨坐在藤椅上，双手放在膝盖上，乖乖听着。他知道陆沉管理着很大的公司，每天都很忙，有时候他半夜醒来，还能看到书房的灯亮着。原来那些时候，男人是靠着抽烟提神的。
“那……对身体不好，为什么不戒掉？”林墨小声问，眼睛盯着陆沉指尖的烟，有点担心。
陆沉低头看他，刚好撞进他带着担忧的眼睛里，像盛着星星的湖水，软得让他心尖发颤。他笑了笑，把烟放回烟盒里，走到藤椅旁，弯腰，从身后轻轻环住了林墨的腰。
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小腹，带着熟悉的温度，红酒味的信息素瞬间将他裹得更紧，连空气里都染上了醇厚的甜。林墨的身体瞬间绷紧，心跳快得像要跳出来，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只能乖乖靠在男人怀里，耳朵尖烫得能滴出水来。
“因为后来有了你。”陆沉的下巴轻轻抵在他的发顶，声音低沉又温柔，带着点烟草的淡味，“有时候看着你，就忘了要戒烟。”
林墨的心跳漏了一拍，连指尖都在发烫。他不敢回头，只能盯着自己的手，白蜜味的信息素不受控地泄出，和红酒味的信息素缠在一起，甜得发腻。
“你、你别乱说……”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慌乱，却没挣开陆沉的怀抱。他其实很喜欢这种感觉，被陆沉抱着，被他的信息素裹着，像找到了最安全的港湾。
陆沉笑了笑，没反驳，只是收紧了手臂，让他靠得更紧些。露台的风渐渐变凉，可怀里的人却暖得像小太阳，连带着他的心情都跟着软下来。
“刚才抽烟的姿势不对。”陆沉的指尖轻轻蹭过林墨的腰侧，带着点痒意，“想学的话，我教你。”
林墨的身体一僵，赶紧摇头：“不、不用了！我刚才都呛到了，不想学了！”他可不想再出丑，尤其是在陆沉面前。
陆沉没强迫他，只是指尖继续在他腰侧轻轻蹭着，带着点安抚的意味。“不想学就不学。”他的声音很柔，“但以后不准偷偷拿我的烟，知道吗？”
“知道了……”林墨乖乖应着，靠在他怀里，渐渐放松下来。露台的晚霞很漂亮，橘红色的光洒在两人身上，连影子都缠在一起。他能听到陆沉的心跳，很稳，和他的心跳形成了奇妙的共鸣，让他觉得很安心。
过了一会儿，林墨忍不住抬头，看着陆沉的下巴，小声问：“叔叔，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耳朵尖瞬间红透，赶紧低下头，不敢看陆沉的反应。他其实想问这句话很久了，陆沉对他总是很好，会记得他的喜好，会在他易感期的时候守着他，会在他害怕的时候抱着他，可他从来没说过喜欢，甚至连一句亲昵的话都很少说。
陆沉的身体僵了一下，抱着他的手臂收紧了些。他低头，看着怀里人泛红的耳尖和紧绷的肩膀，眼底的笑意渐渐淡去，多了点认真。
“是。”
简单的一个字，却像惊雷一样，炸得林墨的心跳瞬间失控。他猛地抬头，撞进陆沉深棕的眼睛里，那里满是认真，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我很喜欢你，林墨。”陆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是男人对爱人的喜欢。”
林墨的眼睛瞬间睁大，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他其实早就隐隐感觉到了，可当陆沉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心里又甜又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
“你、你……”林墨的声音都在发颤，眼睛里渐渐泛起水汽，“你怎么会喜欢我？我、我是Omega，还是你的……你的晚辈……”
陆沉伸手，指尖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水汽，动作很轻，带着点心疼。“Omega又怎么样？晚辈又怎么样？”他的声音很柔，却带着坚定，“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的第二性征，也不是你的身份。”
林墨看着他，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却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开心。他其实也喜欢陆沉，从第一次被陆沉接回陆家，看到男人蹲在他面前，伸手对他说“跟我走”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只是他一直不敢说，怕陆沉只是把他当晚辈，怕自己的喜欢是错的。
“我、我也喜欢你……”林墨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哭腔，却很清晰，“叔叔，我也喜欢你。”
陆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有星星落进了眼底。他低头，轻轻吻了吻林墨的额头，动作很轻，带着珍惜的意味。“以后不用叫叔叔了。”他的拇指蹭过林墨的唇，带着点痒意，“叫我的名字，陆沉。”
“陆、陆沉……”林墨小声叫着他的名字，声音还有点发颤，却很认真。
陆沉笑了笑，低头，吻上了他的唇。温热的唇瓣贴着他的，带着红酒味的信息素和淡淡的烟草味，瞬间将他裹住。林墨的身体瞬间绷紧，却又很快放松下来，乖乖回应着他的吻，白蜜味的信息素不受控地泄出，和红酒味的信息素缠在一起，甜得让人心醉。
露台的晚霞渐渐褪去，夜色开始降临，远处的路灯亮了起来，暖黄的光洒在两人身上。陆沉抱着林墨，吻得很轻，很温柔，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
过了一会儿，陆沉才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有些急促。“以后不准再偷偷抽烟了。”他的指尖轻轻捏了捏林墨的下巴，带着点宠溺的意味，“要是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用自己瞎琢磨。”
林墨点了点头，靠在他怀里，眼睛里还带着笑意。“知道了，陆沉。”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依赖，“以后什么都问你。”
陆沉笑了笑，收紧手臂，抱着他坐在藤椅上。夜色渐浓，露台的风带着凉意，可两人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只觉得怀里的温度和身边的信息素，足够温暖整个夜晚。
林墨靠在陆沉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甜得像揣了罐蜜。他知道，从今天起，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不再是那个需要陆沉保护的晚辈，而是他的爱人，是他要携手一生的人。
“陆沉，”林墨小声叫他，手指轻轻攥着他的衣角，“以后你戒烟好不好？”
陆沉低头看他，眼睛里满是笑意。“好。”他的声音很柔，“为了你，戒烟。”
林墨笑了起来，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些。白蜜味的信息素裹着红酒味的信息素，在夜色里缠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诗，诉说着刚刚开始的爱情。
露台的灯亮着，暖黄的光洒在两人身上，连影子都显得格外温柔。陆沉抱着怀里的人，感受着他的温度和信息素，心里满是满足。他知道，以后的日子里，有林墨在身边，那些需要靠抽烟来缓解的疲惫和压力，都会变成甜蜜的日常。
而林墨也知道，以后再也不用偷偷学陆沉抽烟，不用再猜他的心思。因为他的爱人，会把所有的温柔和偏爱，都给她。
夜色渐深，露台上的两人依旧相拥着，享受着属于他们的，甜蜜又安静的夜晚。烟盒被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再也没人去碰，就像那些曾经需要靠烟来缓解的情绪，都被身边的人，和这份刚刚开始的爱情，彻底取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