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根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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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扇门,她深呼吸了一声,定了定神,这才打开了门。

莫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抽着烟,看到连曼儿进来,脸色立马沉了下去:“三郎的老婆,我们刚走的时候,你不是跟我们说了,让我们别再来这里了么?”

连蔓儿心里着急,也顾不上跟莫老爷子多说什么,提步便往后屋而行。

老莫家的宅院并不像一般的宅院那样方正,反而呈长方形,从外表看上去面积并不大,可其实占据的面积也不少,前面没有小孩的啼哭之声,想必就在后面!

莫老爷子被她无视了,气得不行,将手中的烟斗往地上一砸:“三郎的老婆,我还活着,你是不是把我当成空气了?”

她虽然不喜欢老莫一家人,但好歹也是三郎的父亲,也是儿子的外公,而且老莫家的户口还在莫老爹的名下,所以,她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连蔓儿道:“三郎的父亲,你找到了孙哥没有,听说孙哥被他祖母带走了,要将他带走。”

莫老爷子眼角子一抽,莫老太领着儿子回来的事,他哪里不清楚,正准备呵斥莫家老太太,却见他手里死死攥着一只野兔,硬生生把后面的话语给吞了下去。

天啊,这么大的一只野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自打三郎死了,家里每个月的收益就减少了一半,以前还能切一斤猪肉充饥,可如今,三郎去了军中,这口锅里连一粒油都没有。

“没有,可能是你的错觉。”莫老爷子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心里却是这么认为的,最多就是将那只野兔给送走,毕竟那只野兔不是莫老爷子的儿子,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连曼儿哼了一声,也不想再跟莫老爷子废话了,她一把将院门打开,喊道:“逊哥儿,我叫什么名字?”

“呜呜……”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果不其然,从后面的一间柴房里,传来了婴儿的哭泣声。

莫老太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从厨房里冲了出去,她的手中还残留着未清洗的兔子毛发,身上的粗布围裙也被鲜血染红。

连蔓儿见莫老太太手里拿着一根兔毛,眼神顿时暗了暗,原来是为了那只小白兔啊!

这家人太没良心了!

看着怒气冲冲地冲过来的连蔓儿,莫老太太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想起了那天在火堆旁,连蔓儿说过的话,她还没从那个忘恩负义的孩子嘴里问出什么,她又岂会让自己功亏一篑。

“三郎娘子,你在做什么?”莫老太太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想要将她推开。

看到莫老太满手的毛发和血迹,连蔓儿恶心得直吐,她往旁边一闪,手里拿着一根拐杖,恶狠狠地道:“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把孙哥接回来,你是三郎的母亲,你可不要让我这么做!”

她只是听见了一道婴儿的哭声,然后就没有了声音,这让蔓儿很是担心。

莫老太看着她的眼神,觉得自己抓住了她的弱点,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指着她道:“我跟你说,三房早就分家了,三房的人,都不能无缘无故的来我们家!你想怎么样?”

被莫老太太这么一指点得心里发慌,又闻到莫老太太那淡淡的血气,她一咬银牙,抡起手里的捣衣棍就往莫老太太的脚上砸了过去。

莫老太太年轻时做了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后来被人从山里弄坏了一条腿,落得个残废,所以莫老太太对自己的两条腿很是爱惜。

莫老太太被她脸上的笑容给惊到了,她低下头,看到一只手臂粗的拐杖,正往她完好的一只脚砸去,吓得她连连后退,声音都在颤抖:“三小姐,你发什么神经!”

“没错!我只是发疯而已!既然你拦着我,我也不会放过你!”连蔓儿扯着嗓子喊道。

女人虽然柔弱,但做母亲的却是坚强的。她的三个儿女都是她的逆鳞和逆鳞,谁敢用她们三个来要挟她,她就算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割下对方一块二两的肥肉。

连蔓儿刚才拿着那把拐杖,就是为了吓莫婆婆,她在心里估算了一下,看似用了点力气,其实并没有打到莫婆婆,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将莫婆婆赶走,好去柴房里寻找莫子逊。

刚才还能听见小孩的哭泣声,这会儿一点声音都没有了,难不成这一家人疯了,把自己的儿子给打了?一念至此,连蔓儿的心都揪了起来。

莫老太被这一幕给惊得不轻,下意识往后一躲,却不想脚下被楼梯给绊住了,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一时间莫家的院子里响起了一片犹如杀猪一般的惨呼声。

连蔓儿听着莫老太太摔在地上的声音,就猜到她可能是骨折了,这才放下心来,正要上前搀扶莫老太,木门却被人推开了。

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从里面跑了出来,他就是莫三郎的姐姐,也就是那个被逐出家门,被逐出家门的莫家之女莫珠。

莫珠一看到倒在地上嗷嗷直叫的母亲,又看到了她手里的拐杖,顿时明白过来,肯定是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把自己的母亲给占了。

“嗷”的一声,墨珠浑身的肥肉一颤一颤的,朝着连蔓儿冲了过去,“我爹我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带了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嫁了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还害得我们家的儿子早早的去世了,家里那个扫把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到处拈花惹草,害得我们的儿子跟我们断绝了关系,我们什么都得不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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