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魔法实验品
哥布林披上斗篷，去找伊利亚斯。在他离开去执行他的最后一个任务之前，哥布林给了他的仆从一张要完成的杂务清单。
哥布林在达格波因特的时候救过伊利亚斯的命。他忘记了细节，但重要的是，他把那个人当成了自己的仆从。所有其他重要的强盗都有随从，所以哥布林至少需要一个。
最终，哥布林在军营外找到了伊利亚斯。金发碧眼的年轻人站在离一群玩骰子的人几英尺远的地方。有一小群人围着球员们看他们比赛，伊利亚斯坐在最后面。
“你在干什么?”哥布林走到年轻人身后问道。
伊利亚斯没有看见他过来。他站在半空中几乎有半英尺高，因为害怕而抽搐。在他控制住自己之前，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毫无节制的恐惧的表情。
“啊，这是怎么回事?”他震惊地喘着气。“你!你现在不该回来的。”
其他几个强盗注意到了哥布林，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但他们很快又回到了游戏中。他们已经习惯了他。
“一些敌人出现了，所以我们很快就回来了，”哥布林高兴地解释道。
“天哪，我的运气怎么啦?”伊利亚斯低声自言自语，连哥布林都听得见。
“你是不是乖乖听话，完成了我交给你的工作?”哥布林问他。
哥布林知道让你的仆从有事可做很重要。他的主人肯定让他一直很忙。你还必须坚定而公平地对待下属。
“呃,是的。是的。”年轻人回答。“你的柴火已经换好了，我确保没人靠近你的帐篷。”
“那些陷阱怎么办?”你把它们倒空了?”哥布林凝视着那人的眼睛，冷冷地问道。
“啊,不…我本来打算这么做的，但当我走出去时，有什么东西把它们撕成了碎片。”伊利亚斯不确定地回答。
哥布林怒视着那人，瞪着他。他对自己的下属感到失望。年轻的强盗在他的注视下畏缩了。
“那你就把它们修好——嘘!”哥布林突然愤怒地发出嘶嘶声解释。“我知道你会做绳子，会设陷阱!”
他说话的时候，哥布林的长舌头从他的牙缝里钻了出来。伊利亚斯脸色苍白，偷偷地环顾四周，寻找任何能帮助他或分散哥布林注意力的东西，他没有找到。
与此同时，哥布林不得不忍住不笑。他其实没那么生气。是他毁掉了那些陷阱，他知道伊利亚斯不会修理它们，这都是教学过程的一部分。
“我马上就去办，我发誓。”金发青年惊恐地叫道。“让我拿上我的装备。”
“好吧，但我今晚要检查一下陷阱，如果它们没有完成……哥布林威胁地慢吞吞地说。
哥布林轻蔑地哼了一声，带着过分夸张的愤怒跺着脚走开了。他能感觉到伊利亚斯在看着他离开。
几秒钟后，哥布林绕过一座建筑物的拐角。哥布林一离开视线，就停了下来，迅速转过身来。然后他偷偷地回头看了看伊利亚斯周围的一群人，并偷听。他很确定伊利亚斯会变坏，会偷懒。
“一定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甩掉那个家伙，”年轻人向旁边的强盗抱怨道。
他的同胞是个高个子，大肚子，留着长长的黑胡子。他穿着粗糙的皮衣。与伊利亚斯不同的是，在哥布林加入之前，他就已经是赫拉德队伍的一员了。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去尝试，”大个子带着不友好的微笑回答。“照他说的做，别惹他生气。让我告诉你，额外的工作不算什么。像你这样的鲜肉通常会经历更糟糕的事情。”
“没错，”一个脸上有一道可怕伤疤的秃顶女人补充道。“我见过像你这样漂亮的男孩被迫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不过，也许你是那种不介意有个高大强壮的男人照顾你，让你在晚上温暖的人。”
“不，谢谢。”伊利亚斯回答道，厌恶地做了个鬼脸。
“哈，那就干活吧，”大胡子土匪笑着说。
“我会的，就在这一轮结束之后。我想看看谁赢了，这样我以后加入时就知道和谁一起玩了，”伊利亚斯看着面前的赌徒们心烦意乱地回答。
当一个玩家掷出了一个好骰子时，人群中响起了赞赏的低语。
“你不玩会更好，即使你最终以某种方式赢了，对你来说也比失败更糟糕，”大胡子强盗告诉他。
伊利亚斯含糊地嘟囔着回答，然后走近一些，想看清楚球员们。他似乎太专注于比赛，没有注意到另一个人。
从他的藏身之处，哥布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伊利亚斯会给自己惹上麻烦。他显然没那么聪明。幸好有哥布林在照顾他!
好吧，这是一个问题，或娱乐，稍后。哥布林现在不想再骚扰伊利亚斯了。如果在他没有及时修好陷阱的时候惩罚他，会更有教育意义，也更有趣。
哥布林转过身，朝他的帐篷走去。他上一次吃饱饭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所以他又饿了。当你玩得开心的时候，时间过得真快!
在回来的路上，哥布林又经过了沃尔莎的营地。赫拉德和沃尔莎早就走了，但那个大块头女人的仆从兼伴侣杰拉尔德现在在外面。瘦骨嶙峋的人靠在大楼的入口处，与红狗和另一个人交谈。
红狗和杰拉尔德说话的时候，两只手使劲地动着，他们的谈话声音很大，很吵，引起了哥布林的注意。也许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操，我还打算马上去城里呢。我想我终究不会喝得酩酊大醉，也不会去妓院了。”红狗咒骂道。
“在营地里找个爱人，这样更便宜，而且你不会一个人度过那么多寒冷的夜晚，”杰拉尔德告诉他。
“不,谢谢。我更喜欢我的女人……没那么脏，也没那么全副武装。“随便哪一天，让我在这个营地的女人上面找一个花香的妓女。”红狗皱着眉头回答。
“我觉得那个评论有点侮辱人，”杰拉尔德回答道，脸上露出一种被冒犯的表情。
“哈，谁在乎呢?”大家都知道你和沃尔莎住在一起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过，我倒不介意自己摸一两次她的大奶子，”第三个强盗笑着插嘴说，并做了一些粗鲁的手势。
说话的人是一个中等身高的人，但他看起来有点重。他的胳膊和腿粗壮，但看上去有些柔软，而不是肌肉发达。他的圆脸上长着一撮短而不齐的棕色胡须。
杰拉尔德愤怒地瞪着那强盗。他们差不多一样高，但杰拉尔德要轻得多，脸也刮得干干净净。他是营地里为数不多的经常刮胡子的强盗之一。
“我要你收回那句话，尤里克。你不应该这样说沃尔莎和我。”杰拉尔德愤怒地喊道。
“你要逼我吗，漂亮的孩子?”因为我认为你做不到。”尤里克轻蔑地冷笑着回答。
在他注视的地方，哥布林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杰拉尔德总是和比他高大的人打架?这很愚蠢。他应该从背后刺他们。
“别打架，尤里克。如果你逼我插手，我会很生气的。”红狗对另一个人说。
“呸，我什么都没做。”“这个漂亮男孩就是那个长得太大的。”
“如果他不道歉，那我们就有麻烦了，”杰拉尔德告诉红狗。
强盗中尉被他的话逗乐了。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假笑。
“让别人说对不起不是我的工作，”红狗轻蔑地回答。“如果你想要一个华丽的道歉，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太担心这件事，也不太担心尤里克。”
“听到了吗?这是你的问题，帅哥。”尤里克骄傲地宣布。“你没有意识到，除了和你同居的那个女孩，没有人喜欢你，也没有人对你有任何用处。”
哥布林悄无声息地走到尤里克身后，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触碰使那个大个子吓得缩了一下，转过头去看是谁。
“我喜欢杰拉尔德。他喂我，这样我就不会饿了。”哥布林意味深长地插嘴说，他盯着尤里克的眼睛，咧嘴一笑。
那个没洗脸的人睁大了绿色的眼睛，然后完全静止了。他的嘴微微张着，不解地盯着哥布林。当尤里克的大脑还在努力思考的时候，哥布林转过身来，对红狗咧嘴一笑。
“你好!”哥布林高兴地宣布。
“道歉，尤里克。”红狗严厉地说，他眯起眼睛，怒视着哥布林。
“我不想……”尤里克开始说。
“闭上你的嘴，道歉!”红狗嘶嘶地说。
强盗犹豫了一下，迷惑地看了红狗一眼，才答应了。哥布林只是继续微笑。
“我收回我说过的话。”尤里克不情愿地嘟囔着。
“我接受你的道歉，”杰拉尔德感激地回答，同时愉快地咧嘴一笑。
另外两个强盗仔细端详着他的脸，看有没有沾沾自喜的迹象，但没有发现。他似乎真的很高兴冲突得到解决。
哥布林微笑着，友好地拍了拍尤里克的肩膀。现在他们都是朋友了!强盗看起来很困惑;他仍然没有完全闭上嘴巴。
“来吧，我们走。”红狗一边把另一个人拉开，一边对尤里克说。
“回头见，”杰拉尔德对他们说。
“看，只要我们努力，大家都能相处得很好!”哥布林高兴地宣布。
“我不知道那个白痴是怎么活这么久的。他一定是全北境最幸运的傻瓜。”红狗一边走开，一边自言自语。
哥布林觉得这有点刻薄，红狗需要多放松一下。
“你为什么要我道歉?”尤里克恼怒地问另一个人。
大个子看上去很生气，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红狗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杰拉尔德是无足轻重的，但你不应该给哥布林一个讨厌你的理由。那个怪物会在你咯咯笑的时候杀了你，而你看不到他的到来。它也会侥幸逃脱。它很聪明，没有留下证据，而是让自己对赫拉德有用。”红狗平静地解释道。
哥布林再也听不见了，因为满脸笑容的杰拉尔德从门口走下一步，大声说话了。
“谢谢你的解围，哥布林。你为我挺身而出，让尤里克知道我有很多朋友，真是太好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强盗对他说。
“没问题。”哥布林回答道，他期待地等着。
“来，吃点东西吧。”杰拉尔德把手伸进衣袋里说。
那人掏出一块蜜饯肉，扔给哥布林。
“谢谢。”哥布林回答道，他得意地笑了笑，抓住了它。
他一直很肯定杰拉尔德会好好招待他，只要他露面，他就会得到款待。他把这个人训练得很好，所以他不可能让一个又大又笨的人类伤害他。
“尤里克真是个混蛋。我不知道红狗怎么能忍受和他在一起。应该有人在他背后插一刀，"杰拉尔德阴沉地自言自语。
“当然，”哥布林一边嚼着，一边心烦意乱地回答。
尤里克现在也在名单上，这意味着哥布林最终会找到他的。哥布林不介意为杰拉尔德杀了他，但他为什么这么嗜血?不管怎样，人类很奇怪。
“既然你来了，你介意帮我跑跑腿吗?”杰拉尔德问道。“我有几封信要寄出去。马赫迪姆经常发包裹，所以你能把我的给他吗?”
“没问题，”哥布林愉快地回答，他吃完东西，在衬衫上擦了擦手。
这样的家务肯定会让他再次得到犒赏，而这只需要一秒钟。哥布林咧嘴一笑，递给他几张折好的纸。
“这些是干什么用的?”哥布林好奇地问。
他从来没有真正理解写作的意义。记住事情和给人发信息对他来说很有效。大多数人都有可怕的记忆，如果他们觉得有必要写下这么多。
“我和我的一些家人保持联系。我可能被流放了但我希望有一天赏金到期后能回来。谁知道在公平的决斗中杀死一个女人会给人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杰拉尔德皱着眉头解释道。“而且，我把一些衣服和其他东西留在了朋友那里。我必须不断地提醒他们我还活着，这样他们才不会把它卖掉。”
哥布林觉得这听起来很复杂。杰拉尔德为什么不把他的东西埋在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呢?
“好吧，我把这些给马赫迪姆。”哥布林对年轻的强盗说。
如果他让杰拉尔德说得太多，那人就会没完没了。
“再见，”杰拉尔德回答道，他向哥布林挥了挥手，然后走回了自己的家。
哥布林很高兴能帮上忙，又吃饱了，他穿过营地，朝马赫迪姆的实验室走去。那间小木屋与其他所有的小屋都隔开了，大多数强盗都避开了它。
许多人类都很迷信，对法师很警惕。关于他的小屋里发生的黑魔法有很多传言，但大多数人都避开了那个地方，因为那里会爆炸，马赫迪姆实验室的屋顶着火了三次。
在确定玛赫迪姆没有做任何危险的实验后，哥布林走到小屋门口，走了进去。如果他敲门，可能会惊动法师，所以他就走了进去。
房子的第一个房间是生活区。那是一间四散摆放着家具的长方形房间。房间里主要是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书架。到处都是散乱的纸张和打开的书。
哥布林没有理会这一切，径直走到对面墙上他进来的那扇门。马赫迪姆就在他的实验室里。当他移动时，一种熟悉却意想不到的气味进入了他的鼻子。
这种气味真的不属于这里。哥布林的嘴唇卷了起来，做了个鬼脸，他的手指微微卷了起来，因为他想到了那股气味。
哥布林迅速推开门，进入了实验室。它看起来像往常一样;里面只有几件东西被重新摆放过。
房间里摆满了摆满设备的桌子和架子。到处都是玻璃烧杯、金属管和水晶。房间里没有窗户，光线是由天花板上悬挂的发光水晶或桌上的台灯提供的,马赫迪姆自己做的。
法师靠在桌子上，盯着一个装满冒泡液体的玻璃罐子。烧杯下面有一小堆火在稳定地燃烧着。
哥布林无视这一切，继续四处寻找气味的来源。他从门口匆匆看了一眼也没用，所以他走了几步进了房间。
“哥布林，你在这儿干什么?”马赫迪姆边问边站起来，摘下了一直戴着的眼镜。
法师眨了几下眼睛，看到了哥布林，显得很困惑。他长着一头棕色短发，相貌平平。玛赫迪姆看起来既不特别老也不特别年轻，就是一般。
他穿着一条厚裤子，一件棕褐色的长袖衬衫，系着一条厚厚的皮围裙。围裙上布满了烧痕和几处无法辨认的各种颜色的污渍。
哥布林走过去，把杰拉尔德的信交给了法师。他简单地看了一下，然后拿了下来。
“杰拉尔德送的。”哥布林心烦意乱地解释道。
哥布林从法师身边偷看过去，继续扫视周围，寻找他的目标。
“啊，当然。我跟他提过，我要寄一堆信到达格波因特和其他地方去，他说他可以把几封信和我的信一起塞进去。”马赫迪姆自言自语道。
哥布林不理睬他，继续在房间里四处张望。法师注意到他的奇怪行为，皱起了眉头。
“你在找什么东西吗?”法师问。
“是的，我闻到了。”哥布林冷酷地回答，他又嗅了嗅空气。
马赫迪姆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理解的表情。他转身离开哥布林，朝房间的一个角落瞥了一眼。哥布林顺着他的目光，注意到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笼子。
“啊，我让沃尔莎给我抓了一个。”马赫迪姆对哥布林说。“我想在斯坎普身上做些实验，但他不让我做。所以，我让他捕捉了一些野生动物，测试它们的魔法天赋。”
哥布林凝视着隐藏着笼子里的东西。里面传来了拖沓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地精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小生物的形状变得清晰可见。那是一个地精!这是不可接受的!
为什么人们总是不问他就把地精带进营地?这太粗鲁了!如果他随机带了一群人进来让他们散发气味，四处游荡，到处撒尿，他们会怎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