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归37

夏暖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樟木清香，觉得安心很多，本来因为武祯的话一直密密麻麻泛着疼的心也在此刻好了。

“我知道你是妖，但不知道你是书妖。”

“若是知道是你，就不会那么对你了。”她真以为就是本普通的书，现在想想荒郊野岭出现一本崭新的书就是很不合理。

“所以你失踪这几日，一直都在我这里。”

阿书轻轻的抱着她心中异常满足“嗯，我那日看到你的马车朝城外驶去就猜到你可能是去找梅逐雨的。”

“我那时担心你会遇到危险就跟了上去，没想到暖暖如此厉害居然是天师，连我也差点在那铃铛发出的声音下撑不下去。”

“好在那铃铛针对的不是我。”

“那你现在身体没问题了？”

“嗯，一日便修养好了。”

夏暖松开阿书两人四目相对，阿书带着疑惑和不解的开口问道“暖暖是何时知道我是妖的？”

“就那日你的朋友想用香迷晕我时。”

阿书瞬间明白了，原来那日她并没有昏过去，只是顺势而为假晕刚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他心情有些复杂“那你也知晓我在你身上寻找不化骨之事了？”

“能感受到，但没有危险就没动，而且不化骨不在身上你也找不到。”夏暖当时也不是真的就全部信任他，只是因为知道不化骨不在才敢让他查看。

“阿书，所以妖市真的存在？”

“暖暖，这件事确实有规矩……”阿书的表情带着为难，可看似没说实则都说了，没办法，他不想对暖暖意有所隐瞒。

“明白，不能说就代表真的有。”夏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就像他们常羲宫一般，在渠州百姓们都知晓他们，更是在常羲宫的常年影响下百姓多少都晓得简单的驱妖和辨别妖物的方法。

但出了渠州，他们常羲宫的人或多或少都会遭到些白眼。

这点在将他们赶至渠州的长安最为严重。

而妖市的存在比他们还要艰难。

“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主动说出妖市的存在的。”

“谢谢暖暖，我也定不会把你的身份暴露给妖市的其他人。”阿书脸上的笑容比以往看着都要更开心。

或许是因为和心爱之人心意相通了，又或许是因为他和暖暖之间又属于他们自己的秘密了。

“暖暖今日我就要离开了，妖市内有事情还需要我去解决，明日书肆会正常开门。”

“嗯，我知道了，不过阿书，你，一直都是没有字的吗？”夏暖终究还是将她最在意也苦恼了好几日的问题问了出来。

阿书脸色一僵，他明白，暖暖一直都在意那本没有找到的书，可这一点他也很无奈和头疼“抱歉暖暖，我从十八年前有记忆开始就是无字书。”

“无论我看过世间多少书都是如此。”

他的语气里带着坚决他知道这样说会让夏暖失望，可他也不希望让夏暖抱着这种’可能‘’也许‘’大概‘再来接近他。

无字书就是无字书，不会成为谁的替代品，哪怕只是本书。

夏暖也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