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沈渡：我们去看一看。

南宁：好。

三人乘坐马车来到碧江金坊，进入金坊。小斯热情地迎上来，询问想要些什么。

南宁将英王府的腰牌显示给小斯，小斯请三位入座，转而去后厅喊人。

颜幸：碧江金坊金饰精细，应该也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

南宁：这我倒不清楚了。我也是听母亲查账提了一嘴，这才知晓。

沈渡：碧江金坊建坊不过十来年，但却胜过许多百年老坊，靠得就是匠人的手艺。

杨掌事：原来是郡主和大阁领登门。郡主可是要选首饰？若是需要，直接派人来取就是。

南宁从沈渡手中接过金饰，放在桌上。

南宁：杨掌事，劳您看看。

杨掌事：这确是有出自碧江金坊的。

沈渡：我要购买这些金饰人的名单。

杨掌事：这就有点为难奴婢了，金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卖出的首饰也是不计其数，哪儿能都还记得。

颜幸：这发簪多少钱？

颜辛拿起一个发簪问道。

杨掌事：五十两。

颜幸：这么贵的东西，寻常人家怎么买的起。

南宁：杨掌事，此事关系重大，你还是拿出来吧。

杨掌事：各位稍后。

杨掌事退入后厅，想必是去拿账本了。

颜辛不安地看着南宁。

颜幸：此事若传入你母亲耳中，你又免不了受训。

南宁：现在我最担心的是母亲会不会被牵扯其中。

……

颜幸：看这记载，买这些款式的名单里没有这些乐伎。倒是有几个熟悉的名字，都是男死者。

南宁：为博红颜一笑，一掷千金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颜幸：这里有不少出货都只写了宴送，没有数目，也没有具体的去向。

沈渡：金坊常常举办宴席，邀请城中那些权贵女眷，想必是赠出去了。

南宁：用金饰来收买人心，怎么靠得住？那些朝廷官员也不是从一而终，看来母亲的心思都白费了。

沈渡：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收买不了人心，但想知道那些人的心思和动向还是可行得通的。

南宁：太亏了，太亏了。

景林：大阁领。

沈渡：进来。

景林：荷清派人来传话，英王殿下举办花宴请郡主同去饮乐。

南宁：要不要这么快？

颜幸：要不装病吧？

沈渡：我陪你去。

南宁：花宴都是女子参加，你去算怎么回事。放心，不会有事。

南宁在去的路上，想了许久，还是开诚布公地和母亲谈吧。

来到花宴，宴席上已经有许多夫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着家长理短。

嬷嬷：郡主，殿下在挽星厅等你呢。

南宁：走吧。

南宁：南宁拜见母亲。

英王：案子查得怎么样？

南宁：请母亲屏退左右。

英王：都退下。

下人：是。

英王：南宁，你这案子查得真好，都查到自家头上了。

南宁：母亲，这个案子跟你有关吗？

英王：没有。

南宁：那就好，不然我还真不敢查下去了。

英王：你只想问这个？金饰的去向你已经猜到了。

南宁：母亲，你这么做，我理解。但是这么做太亏了。

英王：你不适合朝堂。

南宁：母亲，你说过的，先君臣，后父子。要是越界了，太皇太后可能会放弃你，保天下太平。

英王：我会小心。你膝盖怎么样了？

南宁：御医说只要好好养，就能恢复正常。

英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