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南宁跟随忠叔的脚步来到西厢房。

沈忠：夫人，这儿就是西厢房。您就在此歇息吧。

南宁：有劳忠叔。

南宁跨步入门，屋内不见喜字，桌上婚嫁物品一应俱全，真不知是算重视，还是怠慢。

南宁：都下去。

其余侍奉的人退出屋子，轻声关上房门。只留下荷清服侍。

荷清：郡主，您可累了？

南宁将却扇放下，扭动手腕，摇摇头。

荷清：郡主，大喜之日，府中冷冷清清，既不设宴，连装饰都如此轻率。可委屈您了。

南宁：我不想嫁，他不想娶。若是弄得声势浩大，才叫让人可笑，装模作样。

南宁：让人将我的东西，都收拾进来。弄好，我就换了这冠服。

荷清：是。

荷清出去后，南宁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的喜冠取下，从衣袖中拿出了偷藏的书，坐在窗前的桌前慢慢读。

荷清：郡主，奴婢们进来收拾东西。

南宁：进来。

十几个丫鬟在荷清的带领下，搬着箱子进来，各自忙活手中的东西……

荷清：都出去吧。郡主，收拾好了。

南宁合上书本，用帕子洗了脸，换了件衣衫。

南宁：有话就说，憋着不难受吗？

荷清：奴婢刚听说大阁领他去内卫府了。

南宁：荷清，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不用管别人怎么做。沈渡今日能去迎亲也算是给足我这个假郡主的面子。他要是按部就班成完亲，怕明日你就可以给我陪葬了。

荷清：奴婢只是替您不值。

南宁伸手拿过桌上的点心塞进了荷清的嘴里。

南宁：别担心了。

“嘭”门被推开，荷清急忙推醒了卧在床上的南宁，迎着沈渡上前。

荷清：拜见大阁领。

沈渡：下去。

荷清侧过身想询问南宁，沈渡不快地声音再次传来。

沈渡：本阁领使唤不动你，是吗？还是才一日，沈府就由南宁郡主掌管了。

南宁：荷清，你先下去。

荷清急忙低头退下，屋子中只剩下南宁和沈渡。

沈渡：今日大婚，郡主怎么已经换了冠服？不等夫君来，就揭开却扇。

南宁：本郡主体谅大阁领事物繁忙，连大喜之日都忙于公务，不得歇息。所以便帮大阁领免了这繁文缛节，大阁领不必感恩，本郡主明白你的谢意。

沈渡眼中露出些许笑意，只是不达眼底，伸出手摸向南宁的脸。

南宁僵着身子，强忍不适，任由沈渡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摸。

南宁：大阁领，可是要休息，我来伺候您宽衣。

说着伸手就要解沈渡的腰带，沈渡一把抓住南宁的双手，拉至身前。

沈渡：南宁郡主，太皇太后的懿旨不得不从。但你不要妄想成为真正的沈夫人，我与你之间有名无实。你是英王的女儿，朝堂政事不要沾染，若是有任何不该泄露的东西传出去，我白无常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南宁听到此处，放下心来，两人都是无可奈何，话说开了也好。

南宁：如此再好不过。今夜这张床给你了，我去睡案塌。

沈渡看着床上凌乱的被子，眉头一蹙。

沈渡：不必，我睡案塌。

南宁看着沈渡睡下，心下思量，‘这白无常倒挺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