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光珠（7）苏摹情况危急，做避光珠重伤

炎汐：“少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已经好了很多了吗？您又受伤了吗……”

苏摹：“无妨……”

苏摹答着，已经立刻抽出了自己的手臂，看着炎汐

苏摹：“还有事吗？你怎么还没走？”

炎汐：“少主！我担心少主，少主之前受了很严重的伤吧，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还有……”

苏摹：“炎汐……我没事，只是一时走差了真气，调息一下就好，那笙还在木屋，你快去吧。”

炎汐：“这……是，少主。”

炎汐再次弯腰行礼，这一次，他的身影带着几分决然。苏摹明白，自己若不吐露实情，炎汐也帮不上忙，只能目送他真的离去。直到那扇门再次关上的瞬间，苏摹才长舒一口气，心中却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他知道自己方才太过大意，竟未察觉炎汐未曾出门。摇了摇头，驱散心头杂念，苏摹重新握紧那枚散发着微光的碧珠，只是动作比刚才更加小心翼翼。

炎汐出了寝殿的门，脚步匆匆，待得离了那片带着压抑氛围的地方，才扶着墙勉力站定。方才在冰室里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回放。特别是苏摹身上那浓重得几乎要凝成实质的血腥气，在他弯腰行礼时钻进鼻腔，那气味像是一把锐利的刀，一下下割着他的心。炎汐可以肯定，少主一定是又受了伤，或者更糟糕的是，少主之前的伤根本未曾痊愈。他还想问苏摹关于镜塔之上的人也会镜之术与裂之术的事，那“也会”二字背后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难道少主自己也修习了这两种云荒禁术吗？一旦触碰这禁忌，将会面临怎样不可预估的危险和折磨？可当他看到苏摹那张苍白如雪的脸，仿佛所有的疑问都被冻结在喉间。他不想再问了，也不愿再问了，心中的答案虽已呼之欲出，但既然少主不想让他们知晓，他又怎能再去为难少主呢……

而苏摹这边，在炎汐离去之后，重新握起碧珠，想要再次分裂灵识。这一次，刚将灵识撕开一点缝隙，一股剧痛便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来，碧珠也随之脱手砸在地上。苏摹心中满是不甘，又一次次尝试，然而每一次的结果都相差无几。大半天的时间过去，灵识只被撕开不到一半，可他已经感觉自己像是被丢进了炼狱之中，遭受着无尽的折磨。口中的鲜血混着胸前不断渗出的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那声音像是死神的脚步，一步步逼近。肆师实在看不下去了

肆师：“海皇，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您会死的……”

肆师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苏摹已渐渐听不真切。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在那朦胧的世界里，他似乎看到了白璎的身影。他伸出颤抖的手想要触碰，可白璎却如轻烟般消散于无形。望着眼前那一抹虚幻的身影逐渐消失，苏摹嘴角溢出丝丝血迹。

苏摹：“白璎……百年前……你也像我现在这般痛吗……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白璎……”

苏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每一句话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肆师以为苏摹即将放弃，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苏摹不知从何处汲取了一股力量，再次强撑着自己坐起。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地施展裂之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裂出一半灵识，那动作既快又狠。灵识缓缓注入碧珠之中，刹那间，碧珠闪烁起奇异而迷人的光芒，流光溢彩之间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苏摹那染血的唇角竟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微笑，这笑容摄人心魄，然而落在肆师眼中，却只让他感到彻骨的冰凉。随着法力的催动，避光珠重新落回苏摹的手上，可他已无暇低头再看一眼，身体便缓缓倒下。

肆师：“海皇！”

肆师发出一声惊慌的呼喊，但此时的苏摹再也听不到这声呼唤。他只觉得浑身上下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舒适，刚刚撕裂灵识所带来的剧痛以及长久以来困扰着他的胸口闷痛和头晕目眩，此刻都已消失不见，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上，飘飘然地失去了知觉。

眼见苏摹为了创造避光珠不惜撕裂灵识，肆师急忙出手稳住苏摹那已经开始涣散的灵魂。看着苏摹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肆师才勉强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未完全吐出，他就发现即便苏摹昏厥过去，脸上依旧紧皱着眉头，一只手揪着胸前的衣服，显得极为不适。然而，另一只手始终紧紧攥着避光珠，无论怎样都不曾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