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裂之术(6)空桑六王被困,裂之术救众人
一口鲜血喷出,苏摹只觉气血翻涌,胸腔似被烈火焚烧。他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缓缓睁开双眼,肆师担忧的神情映入眼帘,那眼神中的忧虑如潮水般向他涌来。苏摹竭力压制伤势,可越是如此,裂之术的反噬之力便越发汹涌,比镜之术还要强烈。强提真气不仅未能压制,反而让苏摹痛得冷汗直冒,唇角又渗出缕缕血色。
肆师一直陪在苏摹身边,看着他这般痛苦的模样,心中焦急万分。
肆师:“海皇!(肆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您必须卧床静养,不可再强提真气了。我在七海之外就已感受到您体内反噬之力汹涌,再这样下去,您会丧命的!”
肆师焦急地劝解着,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此时的苏摹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肆师的话仿佛隔着一层薄纱,听不真切。他只能竭力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苏摹:“咳……咳……”
肆师:“海皇……”
苏摹:“没事,咳咳……没事……”
苏摹嘴上说着没事,但是苍白如雪的脸色还是出卖了苏摹。苏摹还没缓过来,那笙还有白璎那边已经出事了……
炎汐:“少主,空桑众王为救那笙,被沧流人困住了,请少主出关营救他们。”
苏摹:“白璎……”
炎汐:“白王白璎和其他五王都被困住了,请少主出关!”
炎汐的声音还在锲而不舍,苏摹知道,若不是情势实在危急,炎汐不会轻易前来打扰自己。
苏摹:“不行,我要去看看……”
肆师:“海皇,您千万不能再施法了,您承受不住的,您必须卧床静养。”
苏摹:“肆师,我为了她而化生,她是我这辈子最不想失去的人……”
苏摹说着,已经勉力支撑起身子,准备立刻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没想到,裂之术已经让苏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挣扎几下之后,苏摹整个人直接从冰床上摔了下来。
肆师:“海皇。”
苏摹:“我……【勉强扶住床沿】我没事……【自嘲的笑了笑】想不到,我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不行,我要去帮他们……”
苏摹此刻已几近油尽灯枯,然而一想到白璎身处险境,他的心中便涌起无尽的力量。几次试图起身,却都以失败告终,那双本就苍白的手此刻更是无力地垂落在身侧。可是啊,他对白璎的情意又怎会因这肉体的疲惫而有丝毫动摇?如今自己无法亲力亲为,但裂之术却能成为他的希望之光。
于是,他不再挣扎着起身,而是直接盘坐在地上,紧闭双眼,开始凝神调气。体内的真气如脱缰野马般肆意奔腾,每一次冲击都似要将他的五脏六腑搅得粉碎,可他咬牙坚持着,仿佛这一切痛苦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只要能借助裂之术达成所愿便好。
终于,在苏摹对面的空间泛起一阵奇异的波动,一个与他容貌身形分毫不差的身影缓缓浮现。那是一个与他如此相像却又截然不同的存在,就像是光明与黑暗被硬生生地撕裂开来。现实中的苏摹宛如守护世间的正义使者,而眼前这个由裂之术造出的“苏摹”,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这正是苏摹想要的结果,只见心魔“苏摹”傲然立于他面前,身上那股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
万能人物:“这个就是裂之术的力量?呵。你也和那些想要力量的人一样,宁可选择毁灭自己,也想得到强大的力量,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苏摹:“【邪魅一笑】我想要的,你是根本不会懂的。去吧!”
苏摹成功地修炼了裂之术,那裂之术化作一条黑龙,一股黑气从冰室中汹涌而出,似旋风般直冲云霄,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恰在此时,虞长老已被师彭重创,寒洲等人也皆身负重伤,几近油尽灯枯。空桑五王虽及时赶来相助,却因沧流布下的青金石阵而陷入绝境。那青金石在日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不仅增强了阳光的灼热感,更让众人佩戴的避光石不堪重负。沧流士兵趁势点燃大火,彻底阻断了鲛人们的退路。
虞长老望着眼前这番惨状,心中满是懊悔。他深知这一切皆因自己未听苏摹之言、贸然出手所致。此刻,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拼死为族人开辟出一条生路,护送大家返回湖底。随着族人们渐行渐远,他的身影也渐渐淡去,最终魂飞魄散……
青金石阵对空桑法术有着天然的克制之力,即便真岚与西京闻讯从泉先大营赶来十里亭相助,也未能扭转乾坤。此时的真岚,只解开了五处封印之一,功力尚浅,眼睁睁看着五王灵识逐渐微弱,他试图招来云雨缓解困境,却因功力不足而无能为力。
真岚:“我真没用!”
眼看着五王的灵识愈发微弱,仿若风中残烛,濒临魂飞魄散之境。真岚心急如焚,却无力回天,无尽的自责与痛恨在心底蔓延开来,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然而,就在希望几近破灭之时,天边骤然风云变幻。乌云蔽日,电闪雷鸣间,一道巨大的闪电划破长空,精准地劈向沧流阵法,刹那间,阵法破碎,沧流士兵死伤无数。一条黑龙宛如神祇降临,威严而神秘。它周身一震,剩余的沧流士兵便如稻草人般倒下,同时身后幻化出一条烟雾巨龙,朝着沧流军营席卷而去。苏摹的法力与沧流风隼库的黑曜石相互作用,爆发出一种邪火,这火焰一旦燃起便无法扑灭,沧流的风隼库在这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
危机暂时解除,真岚和西京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带着五王返回无色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