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
郁鸾:你、你为什么不穿?
郁鸾把自己整个人埋在被衾中,隔着被衾闷闷问。
郁鸾:你想叫我一直闭着眼吗?
这会儿知道他在身边,梦魇的恐怖反倒是褪去了,只剩下令她面红耳赤的羞意。
盛砚:你可以睁眼。
盛砚笑了一下,拿过毛巾擦拭着发尾的水珠。
盛砚:还没擦干头发。
盛砚:待到干了头发,还要上药。
郁鸾:上药?
他这话一出,郁鸾也无心害羞了,一下子从被衾里坐起来,睁开眼睛,急急向他看去。
郁鸾:你受伤了?
她问话一出,便看见他窄瘦的腰腹上,横着一道暗红的伤痕,还在向外慢慢渗血。
郁鸾:怎么回事?
郁鸾:你去哪里了?
郁鸾下意识地伸手,轻轻碰了碰伤痕的边缘,心疼地问。
盛砚:小伤,不打紧。
盛砚:灵犀阁的一些事罢了。
盛砚握住她的手腕,见她眼里又泛泪,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
盛砚:水做的小公主。
盛砚:又没伤在你身上,哭什么?
郁鸾:可是你看起来很疼……
郁鸾盯着那道看着便颇深的伤痕,想了想,主动道。
郁鸾:阿砚,我给你上药吧。
盛砚:好啊。
闻言,盛砚便将刚取出的药瓶递给她,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细腻若白瓷的肌肤。
盛砚:你会么。
郁鸾:……会。
郁鸾有些底气不足,拧开药瓶,将药粉沾在指尖,小心翼翼地向他的伤口涂抹过去。
她的指尖是凉的,带着药粉轻轻触上他腰腹的瞬间,盛砚蓦地紧绷了身体。
郁鸾:嗯?是我弄得你疼吗?
郁鸾不解,凑近了去看他的伤口,分明撒过药粉的地方,止住血了……
可指腹之下,盛砚的肌肉却愈发紧绷,让郁鸾感觉硬的有些像石头。
盛砚:我自己来吧。
她的呼吸也是凉的,又轻又软,羽毛一样扫过身体。
盛砚重新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挪开,取过药粉,自己三两下给伤口止住血。
郁鸾怔愣,倒觉得他下手比自己重得多。
郁鸾:你自己弄就不疼了?
盛砚:都不疼。
盛砚不喜欢缠绷带,皱了皱眉,却还是往身上绕了两圈,绑得严实了,才拢过里衣披上。
盛砚:阿鸾弄得痒。
郁鸾:……所以,你去哪里了?
郁鸾:怎的半夜还在沐浴?
郁鸾:我方才看你不在……
盛砚:那阿鸾怎的半夜过来了?
盛砚慢条斯理系着里衣的盘扣,笑着问。
盛砚:想我了?
郁鸾:阿砚!
郁鸾: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
盛砚:那,我们都实话实说。
盛砚最后拧干发尾的水渍,也上了榻,熟稔地把郁鸾搂进怀里。
盛砚:去找了一个昼伏夜出的仙子。
盛砚:就是上回说,没找到的那个,辐射。
盛砚:一时疏忽,伤当真不打紧,她的情况,可比我严重得多。
郁鸾应了一声,还是觉得那个仙子不简单,竟然能伤到盛砚。
盛砚:我回答完了,到阿鸾了。
盛砚:阿鸾为何半夜三更过来寻我?
盛砚:想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