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最忘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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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章」

当龙皓晨强撑着最后一丝灵力召唤出皓月后，便眼前一黑，无力地瘫倒下去。戴莹见状，赶忙上前将他背起，小心翼翼地护送回来。此时的她正静静地站在窗前，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张病床上，仿佛只要稍有动静就能第一时间察觉，她的心中满是对龙皓晨安危的担忧。与此同时，魔神在一处隐秘之地发现了奥斯汀格里芬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心下暗自思忖着这个消息的重要性，急忙想要去告知魔神皇，这一发现或许会在即将到来的局势中掀起不小的波澜。

当龙皓晨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戴莹孤独而担忧的身影。几乎在瞬间，戴莹察觉到了他的苏醒，刚要开口安慰，房门却突然被推开，圣月、蓝研雨与采儿一同走了进来。“总长大人他……”龙皓晨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目光急切地在众人脸上搜寻答案。“灵心会长已经脱离危险，目前正在接受进一步治疗。”圣月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可是我明明看见他……”龙皓晨的话戛然而止，声音因自责而颤抖，仿佛那段惊心动魄的画面仍在眼前重现。圣月轻轻摇了摇头，抬手拍了拍龙皓晨的肩膀，语气温和却不失严肃：“这正是返童灵炉的独特之处。它不仅为主人续上了一条命，同时也封印了他的记忆与生命力，使其暂时化为孩童之躯。这也是为何我们能够及时挽救他的原因。”听到这里，龙皓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却又夹杂着无尽的忧虑。他知道，这场变故背后，隐藏着更多未解之谜，而他们才刚刚踏上探寻真相的道路。

龙皓晨目光扫过身旁的床榻，只见圣灵心静静地躺在那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动：“变成小孩……返童灵炉续命的代价竟然如此之大？”圣月与龙皓晨对视一眼，随即解释道：“你看，戴莹和圣采儿也经历了同样事实上，越是排名靠前的灵炉，在发挥其强大功效的同时，反噬之力也就越为强烈。然而，在面对两大魔神的凶猛围剿之时，若不借助灵炉的力量，你们恐怕连存活的机会都极为渺茫。”

龙皓晨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自责与不甘：“若是我力量足够，绝不会让总长独自涉险。”圣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充满肯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若不是你最后拼死守护，保住了灵心的返童灵炉，恐怕他真的就……”话未说完，但其中的沉重意味不言而喻。龙皓晨突然想起圣灵心临别前交付的信物，缓缓从怀中取出三样东西：“总长在将我送走之前，曾交给我三件重要的物品，嘱咐我一定要带回来。”圣月一眼认出其中一份卷轴的内容，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这竟是关于魔神的情报……”

蓝研雨注意到龙皓晨手上握着的正是圣家的“移花接木”，一旁众人也惊觉他手中还持有驱魔令，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总长怎会将驱魔令交予你？”有人不禁开口问道。龙皓晨神色平静，目光坚定：“总长只吩咐我务必亲手将此物交给侠者大人，并说大人见了便知其中缘由。”圣月接过话茬：“这枚驱魔令非同小可，它是驱魔关最高军事指挥权的象征，持令者可调动关内所有兵力。”龙皓晨听罢，心下惶恐，急忙欲将令牌递向圣月：“此等重器，还是由您来保管更为妥当。”然而，圣月却轻轻摇头：“灵心既然将它交付于你，必有深意。据我所知，这令牌与那物品，极有可能是侠隐和灵心从魔族处拼死取回的关键情报。”他转头看向高英杰，正色道：“高英杰，你务必要妥善保管好这些东西。如今驱魔关内的大小事务皆由我主持，你们先去指挥司等候。待时机成熟，我们一同破译其中的秘密。”高英杰郑重接过令牌，应声道：“属下明白。”

圣月缓缓开口：“至于这个……这是我们圣家世代相传的绝学。它能在你体内铭刻一项技能，没有职业限制，施展之时更无需消耗半点灵力。这是一项极为实用的秘技。灵心竟将此等重宝授予你，可见对你寄予了多深的信任与期望。”

旁边的蓝研雨皱眉说道：“祖父，将圣家绝技传给一个外人，恐有不妥。” 圣月闻言，转头望向蓝研雨。就在刚才，圣采儿与蓝研雨还发生了一场争执。圣采儿径直走上前去，从龙皓晨手中取回那件物品递给蓝研雨，冷声道：“既然是你们圣家的东西，留着也好过丢弃。”蓝研雨强压下内心的波动，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你们圣家？你难道不是圣家的人吗？”说罢，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小莹，柔声却坚定地继续说道：“小莹，你已经照看龙皓晨一整天了，现在该跟我去看看你父亲了。”

圣采儿见她依旧咄咄逼人，护在戴莹身前道：「这与小莹有何干系！又凭什么要她去看他？」蓝研雨面色一沉，言辞中带着几分威严：「就凭戴莹自幼由我一手养大，你身上流淌着他的血脉！更凭着他此次拼尽全力，才保住了龙皓晨的性命。」戴莹闻言，猛地站到圣采儿面前，眼中满是愤懑：「你还敢提这事，他落得如此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此言一出，蓝研雨满脸难以置信：「你竟说出这般话？」戴莹毫不退缩：「他明知任务危险重重，却偏要以身犯险，若不是我，他真的会命丧当场！」圣采儿将戴莹轻轻拉至龙皓晨怀中，对着蓝研雨继续说道：「事实不正是如此吗？」蓝研雨声音微颤，情绪激动：「圣采儿，他是你父亲啊！为了驱魔龙关之事，他挺身而出，甘愿牺牲自己，怎能被你如此诋毁！」

圣采儿缓缓转过头，眼眸中泛着泪光：“在我们很小的时候，是你们抛弃了我和小莹。那时的小莹才三岁，你们为了测试她的天赋与遁回圣女的力量，在觉醒灵力时引发了反噬。每天看着她承受痛苦，而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从那一刻起，我就失去了父母。”蓝研雨不经意间抬手，却触碰到圣采儿的脸颊。戴莹紧紧抱住采儿，声音颤抖地说：“为了人类，为了联盟，总有人要牺牲。如果可以，我愿意代替她去牺牲，为什么他不能？”蓝研雨轻叹道：“你们还在怨恨我们吗？”戴莹的眼泪夺眶而出：“我们怎能不怨？我只是为了让采儿融入循回灵炉的灵冰圣女的力量，一旦被利用完就遭到抛弃……”因情绪波动过大，戴莹的身体愈发虚弱。尽管生灵守望之刃仍在手中，但她为寻找龙皓晨强行解开封印，导致灵力消耗过度，暂时无法使用。龙皓晨见状，连忙上前将她抱起：“她的身体不适，我先带她回去休息。”伙伴们担忧地问道：“你们没事吧？”

在房间内，圣月与蓝研雨相对而立。蓝研雨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愧疚与痛苦：“我曾经，亲手将她推进了地狱，如今又再一次伤害了她……”话语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悔恨，每一个字都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圣月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我早就说过，不要过多干涉采儿和小戴之间的事。如今戴莹出了事，我们与采儿之间的裂痕，怕是真的无法弥补了，这关系已经变得如同破碎的瓷器，即便勉强拼凑，也再难恢复往昔的模样。”

蓝研雨伤心地坐在地上，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无助：“我们只是想保护她们，想要弥补曾经的过错。我想把戴莹当做自己的女儿，好好地去爱她和采儿，灵心也只是好奇，想看看她选中的人到底如何，可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圣月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深邃的理解：“因为她们已经不是你记忆中小时候的模样了。你们之间横亘着十几年的岁月长河。这十几年里，戴莹独自承受了无数的痛苦才渐渐长大，而采儿每日都在渴望变强，渴望亲情的道路上艰难前行，她的心也在这个过程中变得坚强，不再像从前那般依赖你们。”蓝研雨的身体微微颤抖，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十几年啊，我的采儿，我的小莹……”这话语中满是对过去岁月的追忆以及对如今局面的痛心。

圣月说道：「如今这般后悔的，又何止是你们，当初做出这个决定的，是我啊。」

戴莹牵着龙皓晨的手，缓缓走向那片承载着她童年记忆的蓝银皇之海。微风轻拂，却吹不散她心头萦绕不去的回忆。“其实，我并不是采儿妈妈亲生的孩子。”戴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采儿的父亲，在一个寒夜将奄奄一息的我带回了家。那时的他们，脸上洋溢着真挚的喜悦，仿佛捡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她停顿片刻，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然而，当采儿的灵心突破百点时，他们突然有了新的打算——启动刺客殿最严苛的训练。而三岁的我，竟提前觉醒了灵力，成为了他们计划中的棋子。于是，我被送入了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四周除了无尽的白色，什么都没有。那些日子里，我无数次呼喊求救，直到嗓子沙哑，可最终将我释放的，并非怜悯，而是为了让我和采儿一同踏入那黑暗的循回试炼场。”“那里只有两把刀，以及无边无际的黑暗。”戴莹的眼眶微微泛红，“但命运终究垂青我们，让我们逃离了那个可怕的地方。在躲避魔族追杀的过程中，我不小心掉进了一片森林，幸运的是，遇到了你。”龙皓晨轻轻握住她的手，“你还记得吗？每次你偷偷前往骑士殿，我都默默地跟在后面。只是当时年少，不懂得如何表达。”“现在，随着反噬之力渐渐消散，那些尘封的记忆也如潮水般涌来。”戴莹展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感谢命运，让我能再次与你相遇。”说着，龙皓晨温柔地将戴莹拥入怀中，仿佛要将这些年错过的温暖都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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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眠：——2025.2.3